破關而出(2 / 2)

歐皇[修真] 狐陽 19890 字 6個月前

厲害起來也要有個分寸吧,它以後是不是就隻剩下賣萌的作用了?

抽了抽鼻子,米果兒猛的轉向了那九條尾巴的小狐狸,好奇的湊上去撥了撥:“咦,九條尾巴的狗?”

噗嘰,下一秒米果兒被狐狸爪爪按頭按在了地上,四爪劃拉也起不來。

小狐狸打不過朝縱,要抱朝硯的大腿,要吸兔子,但是打一個剛剛突破到旋照中期的米果兒還是很輕鬆的,這是投胎投的好,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沒辦法。

朝硯收功,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卻有些英雄所見略同,剛開始看見小狐狸的時候,他也覺得像是長了九條尾巴的狗,幸好從記憶深處把九尾狐的存在給扒拉出來了。

“唔唔唔,”米果兒拚命劃拉爪爪,它不僅能夠感受到修為的碾壓,還有血脈之上的威壓之力。

小狐狸被禁言不能說話,米團兒卻是能開口的,畢竟兩個食肉係的動物打鬥是不適合兔子上前摻一腳的。

“兔兔他是九尾狐,元嬰修為。”米團兒糯糯的說道。

九尾狐可是靈獸一脈的存在,米果兒從前無知,跟著朝硯看了幾眼那些個典籍,聽他胡說八道了許久也知道了。

靈獸於妖獸而言是碾壓的存在,也算是覬覦的存在。

靈獸的血液對於人類的吸引力來自於血液的力量,他們並不一定能夠辨認出什麼是靈獸什麼是妖獸,但對於妖獸而言,那樣的血液天生對他們有著吸引力,若是能得一滴血,修為便遠不至於此。

敬畏又覬覦,這是天性使然。

隻可惜覬覦歸覬覦,靈獸天生的修為就讓很多妖獸望而卻步了,再加上純靈獸都護短,拿人家一滴血怕不是要被整個族群追殺到天涯海角,當然,人家贈予的不算。

“原來是九尾狐,失敬失敬,”米果兒總算被放了開,失敬完了以後渾身一震,“主人從哪裡偷……尋來的靈獸,不怕被追殺麼?”

這麼小的崽被從人家窩裡偷出來,怕不是要被追殺到人道毀滅。

“兔兔是從蛋裡孵出來的,”米團兒抖抖耳朵,反複跳躍了一下活動了一下筋骨。

“哪顆蛋?你孵的那顆?”米果兒問道。

“嗯,”米團兒軟糯糯的回答,“差點兒被你吃掉的那顆。”

米果兒:“……”

這兔子學壞了。

小狐狸聞言,渾身毛毛一炸,也不在朝縱跟前作揖求解禁言術了,邁著白白的小爪爪,踩出猛獸的步伐,氣勢洶洶的朝著米果兒衝了過去。

米果兒渾身一個激靈,蹭的一下躲到了朝硯的背後探頭道:“當時是朝硯讓我吃的。”

而且這位沒磕破吃不到雞蛋羹所以讓它整個吞了,結果他吃下去還鬨了一次肚子。

小狐狸搭上了朝硯的腿,渾身一怔,琉璃色的眼睛變得濕漉漉的,啾了一聲宛如無聲的控訴和無儘的委屈。

朝硯默了一下看向了朝縱道:“要不給它解了禁言?”

畢竟當初想著吃人家是他的不對,可是那個時候那顆蛋就是個蛋,誰知道能孵出這麼一隻好看的小狐狸,顏控都要後悔死的那種。

朝縱神色一動,小狐狸身上的禁言解開了,它尾巴蓬鬆的兩下,然後垂落了下去看著朝硯開始嚶嘰嘰:“硯硯你當時是真的要吃了我麼?”

朝硯笑著摸了摸小狐狸的頭道:“當然沒有了,你這麼可愛我怎麼舍得吃你。”

主要當時是沒磕破,但是這話絕對不能說。

小狐狸啾了一聲,眸光淩厲的看向了米果兒伸出了爪爪,一把按住了那長長的毛尾巴。

“主人救命!”米果兒死明扒拉住朝硯的衣擺。

朝硯轉頭微笑,摸了摸小狐狸揚起的頭道:“彆打死就行。”

讓你告狀。

然後剛剛出爐的旋照中期妖獸被胖揍了一頓。

九尾狐的傳承之中,蛋殼尤為堅硬,可比上品靈器,看著脆弱,哪裡是能磕破的,也不是妖獸吞下去能夠消化得了的。

一行人出發。

“不過硯硯,我到底是怎麼來的?”小狐狸的傳承之中九尾狐的蛋都是被高階修士守護著的,以朝硯之前的修為絕對偷不出來,蛋本身對於偷拿者也會產生戾氣,根本不可能契約成功。

“你真想知道?”朝硯側目問道。

小狐狸點了點頭。

“傳說傳說很久很久以前,女媧補天的時候漏下了一顆五彩石,”朝硯帶著微笑認真講道。

小狐狸認真聽著,顯然還沒有熟悉套路,朝縱微撐著額頭隻靜靜的看著朝硯,聽沒聽得進去那就是兩說了,米團兒翻了個身睡賊香,畢竟以前是一隻獸吸兔,現在是兩隻,也是非常的累。

至於米果兒抽動的嘴角無人看見。

“……然後經過日積月累,靈氣衝刷,那石頭在雷鳴之時裂開了一道縫隙,從裡麵蹦出了一個蛋就是你了。”朝硯笑眯眯的道。

小狐狸恍然大悟道:“那我是天地生養的九尾狐了嘍?”

朝硯點頭:“沒錯沒錯。”

“那我還挺厲害的,”小狐狸抖著尾巴。

“女媧掉下來一塊石頭蹦出來猴子,又掉下一塊石頭蹦出來個哪吒,又掉下一塊石頭蹦出來個朝硯,又掉下一塊石頭蹦出個狐狸蛋,”米果兒兀自嘀咕著,“女媧到底是去補天去了還是漏石頭去了?”

小狐狸茫然:“嗯?”

朝硯咳了一聲好險沒有讓唇角的笑容擴大,對上小狐狸琉璃一樣的眼睛,拍了拍腦袋道:“你的確是天生地養的九尾狐,沒錯。”

是從係統之中買來的,但是係統又是從哪裡來的就不知道了,真是偷的就把係統拿出去頂鍋。

比起米果兒,小狐狸更相信朝硯,但是很快它就發現,今日相信朝硯的自己好像真的是一隻長著九條尾巴的狗。

因為它又一次問朝硯自己的身世時,朝硯是這麼開頭的:“據說盤古開天辟地之時……”

“到底是女媧補天還是盤古開天?”小狐狸湊近了十分凶悍的問道,雖然下一秒就被朝縱倒拎著尾巴拎了下來,非常的氣。

朝硯一愣,折扇揮了揮道:“你等等,我想想。”

小狐狸:“……”

我再相信你我就是個狗子!

“這個聚靈丹的味道不錯,兔兔快來嘗嘗,”朝硯招呼道。

“汪。”

“哎呀,學會新叫法了。”

而米果兒的三觀也不斷的在刷新著,比方說朝縱成了半靈獸,比方說它就睡了一覺,正魔大戰都經曆一遭了,比方說朝家所有的人都被朝硯斷了契約。

“兔子暫且不說,陳湧呢?”米果兒交疊著爪爪道,陳湧可不是用玉簡契約的,那是直接的心頭血契約。

朝硯:“!!!”

他不知道。

跑的太急了直接把人給落下了,之前完美的告彆此時直接降到了八十分。

“我試著聯係一下他,”朝硯發出了玉符。

離開那瀑布處的馬車朝著一方前去,這次朝硯點的地點花都城,據說那裡有漫天遍野的花和用花做出來的花餅。

各種口味的都有,總之朝硯很想去,隻是路途平安,快要到達的時候,朝硯本是揮動的折扇頓了一下。

朝縱側目:“怎麼了?”

朝硯抬眸道:“我給司徒的玉簡被捏碎了。”

司徒那人若非遇到極為危險無法解決的事情,一般是不會求助於人的。

格桑城司家並非什麼名門大家,家族靠的是行商發家,到了司徒也這一代也本本分分的,可是他們本分不代表著彆人本分。

此時的司家大門晃晃悠悠,司徒擦著唇角的鮮血看著那些肆無忌憚踏上他家地麵的人道:“索平,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們司家已經讓了一步,你還想怎樣?”

“之前讓你們讓你們不讓,現在想讓,晚了,”那被叫做索平的人捏著下巴上沉甸甸的肉笑的極為不善,那樣的體型作為修士而言也是與周圍人格格不入,他對待司家諸人凶悍異常,對著身邊站立的黑袍人卻是諂媚異常,“鬼首您看,他們這麼不識時務,不如全部殺了?”

那黑袍之人怪笑了兩聲,似乎舔了舔牙齒道:“殺是要殺的,但是殺之前我要問上幾個問題。”

那黑袍人不疾不徐的朝著司徒邁步過去,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極為濃重的血煞氣息,司徒臉色變了一分,可那人蹲下時卻無法動彈。

“之前此處荒漠之上起了幾分異象你們可看見了?”那人的語氣之中都帶著鬼氣森森。

司徒未答,那人抬起頭來道:“殺一人。”

“不!看到了,”司徒指甲摳地直言道,可是那將司家圍的滿滿當當的人卻是手起刀落,血液噴灑在了地麵之上。

司徒麵色蒼白,摳著地麵的指甲已然滲出了血來,今日恐怕沒有辦法輕易善了了,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看到了就好,我問你答,敢不答或者撒謊的話,你的家人就是那種下場,”那黑袍之人露出了森森的牙齒,似乎看見血液讓他極為的開心。

“好,”司徒渾身顫抖的厲害,財物都可以舍去,但是家人的性命他拚死都要保住。

朝硯,朝硯他們……或許不該捏碎那枚玉簡讓他們趟這淌渾水。

“異象之後你可看見了什麼人?”那黑袍人繼續問道。

司徒開口答道:“看到了,兩個人。”

莫非他們是來尋朝硯他們的?

那黑袍之人似乎輕鬆喜悅了起來:“兩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一人長的格外的好,修為如何?”

“並無,他們皆是麵貌普通之人,在下修為不濟,看不出他們修為為何,”司徒咬牙回答道。

“哦?”那人捏住了司徒的下巴,黑衣之下的眼睛直勾勾的宛如能夠看透人心一樣,“你說真的?”

“真的,”司徒直視著他的眼睛道。

“我覺得你在撒謊,殺一人,”那人抬頭道。

司徒幾欲跳起,目呲欲裂:“不,求你不要!”

那圍著的人刀刃再次落下,卻隻聽叮的一聲,風雲皺起,一陣強大的威壓瀕臨此地,不管敵我皆是承受不住的跪在了地上,劍光一閃,那捆縛著司家諸人的繩索紛紛掉落在地,而那些圍著的人皆是直接倒地,一瞬間便沒有了氣息。

“你問他的話不如問我,”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直接將那黑袍之人拎了起來,就像是拎一隻小雞一樣。

“是你!!!”那黑袍之人先是大喜,然後又是大驚。

“你們好像在找我?”朝硯將人丟了下去,同樣半蹲下去道,“誰讓你找我的?”

“你殺了諸多魔修,我們報仇不是理所應當的麼,”那魔修緊緊的盯著朝硯,扶在地上的手指的卻有著微微的動靜。

朝硯微微垂眸,一折扇揮出,血液噴灑,那魔修一聲痛呼,一條胳膊卻是直接滾落在了地麵之上,其他人皆是驚訝,索平被肥肉擠壓的眼睛差點兒瞪到了極致,而司家隻是震撼的話,之前駝隊之中的人揉著眼睛,幾乎以為自己眼瞎了一樣。

那是朝硯??!

其他人看的是胳膊,朝硯看的卻是那斷掉的手掌之中掉落的傳信玉簡,他未曾將那刻錄到一半的玉簡撿起,而是直接開口道:“戚裕沒死?”

朝縱周身的氣息一厲:“他沒死?”

那魔修捂著自己斷掉胳膊的地方驀然一驚,知道自己大約是逃不過此劫了,哈哈大笑道:“沒錯,羅刹主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的死去,朝硯,他讓我們見到您的時候告訴您,你們還會再見麵的,至於朝縱,不死不休。”

朝縱眸中鋒芒一厲,卻是被朝硯按住了手臂道:“慢著。”

朝縱住手:“怎麼?”

“普通魔修還能殺,他是鬼首,在這裡殺會給司家引來麻煩。”朝硯將那玉簡撿起遞到了那魔修的跟前道,“你跟他說,我等著他。”

朝縱不解卻是負手而立,那魔修同樣不解,卻是顫抖著手接過,刻錄之後那傳信的玉符直接飛出,而下一刻那魔修便血濺當場,與此同時還有一股尿騷味開始蔓延。

小狐狸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僅一條的尾巴裡十分的嫌棄,而朝硯在看到那個胖墩墩的人時露出了一抹神奇的顏色,畢竟在修真界能夠長這麼胖也是很不容易的。

那胖子接到了朝硯看過來的目光,跪地求饒道:“大俠,大俠饒命。”

尿液的味道尤其的刺鼻,索平卻顧不得許多,他索家推崇至極的鬼首都被人一下子殺了,他們又算得了什麼。

“崽兒,魔修不留,”朝硯開口道。

那些本就被威壓震懾在地的魔修尚未開口便已然失去了氣息,而朝硯拉起了司徒道:“索家留給你們自己解決可以麼?”

家族被毀成這樣,司徒恐怕是得自己出一口惡氣的。

司徒起身點頭,看向朝硯時眉心微蹙,他知道朝硯厲害,卻未曾想到這樣的厲害,那鬼首碾壓開光修為者十分容易,而朝硯殺他卻似乎不費一絲一毫的力氣,與他們相比,朝硯時是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人:“對不起,我好像給你惹麻煩了。”

他剛才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才知朝硯之前所說的被人追捕或許也全非是謊言,站在頂端的人也會有麻煩,可是麻煩卻似乎是被他引來的。

“我們也給你惹麻煩了,那就當扯平了,”朝硯折扇點了點他的肩膀笑道。

他態度仍與之前一樣,司徒心中快慰,其他人收攏著屍體,押著索家諸人以後小心翼翼的湊上了來道:“司徒,請恩人進來坐坐的,站在風口怠慢了。”

“不必了,我們這就離開了,”朝硯笑著看過那些看著他皆是畏懼敬仰之人,隻有平安上前來道,“朝硯你這麼快就要走了麼?”

“這次匆匆而來,還得回去呢,”朝硯笑了一下,從戒指之中尋摸了一個小鼎遞給了司徒道,“這個可護你家人。”

司徒一怔,本不欲收下,可是目光轉到了傷痕累累的家人身上,歎氣道:“多謝。”

“崽兒我們走吧,”朝硯抓住了朝縱的胳膊,下一瞬二人已經從原地消失。

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當真隻是為救急而來的。,新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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