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2 / 2)

歐皇[修真] 狐陽 20156 字 5個月前

“我知道,”朝縱咬了一下他的鼻尖,“隻是我得把你藏好了,免得誰都來覬覦。”

朝硯與他親昵以後問道:“我聽了洛嫻所述之事,你與枯骨老鬼達成共識,用的是什麼?”

魔修狡詐,以枯骨老鬼濫殺的名頭,不會僅僅因為朝縱的性格而瞬間青睞於他,必然還有彆的原因。

“我的血脈,”朝縱眸中一片冷漠,“我雖是半靈獸,但是另外一半的血脈是睚眥。”

純靈獸若是被用了血脈,很有可能彆傾巢報複,但是如朝縱這般的半靈獸,若被睚眥一族看到,很有可能被滅口,這樣的存在,體內又有血脈的力量,即便抓去用了,睚眥一族也不會發表什麼言論,使用之人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哦……竟然是睚眥,難怪……”朝硯的話頭止住。

朝縱看他,眸中的笑意意味深長:“難怪什麼?”

“難怪長的這麼好看,”難怪有時候小氣吧啦的特記仇,這才是真相,朝硯笑著說道。

朝縱挑了一下嘴角:“看來我應該把你說謊的次數給記下來,慢慢還。”

朝硯:“?”

朝縱捏著他的下巴道:“一天親上上百次,怕你累著了。”

朝硯訕笑:“我哪有那麼愛說謊。”

“記一次,”朝縱說道。

朝硯覺得他之後還是少說話的好:“……那我們以後用眼神交流好了。”

“好啊,那我就隨便記了,”朝縱親了親他的眼睛道,“我覺得你在騙我。”

朝硯眨了眨眼睛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怎麼會騙你?”

感覺他家這位無師自通的學會了碰瓷。

“記到第五次了已經,”朝縱挑眉說道。

朝硯:“……”

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古人誠不欺我。

“如果你覺得不滿的話,我也可以騙你一次親你一次,”朝縱悠悠道。

朝硯果斷拒絕:“不必了。”

他還不想被親死在床上,堂堂分神修士最終是被親死的,這死法實在太不像話了。

“我覺得……”朝縱的話被朝硯一巴掌按在了嘴裡,朝硯笑道,“先說正事,睚眥一族對於半靈獸的存在深惡痛絕是從哪裡看來的?”

“大洛神府的藏書閣,”朝縱親了一下他的掌心,將手拉了下來道,“不管事實真假,目前都不能讓人知道那是睚眥的血脈,以防萬一。”

“我這裡並無可以隱藏血脈的丹藥,”朝硯晉升分神修士,煉製八品丹藥愈發簡單的同時,曾經的丹方也有些相形見絀了,而且就算有丹方,材料也極難尋找,越是高階的丹藥所需要用到的材料便越珍貴,萬年之齡的材料本就是用一點兒少一點兒的,靈植再生的速度大體上絕對比不過修士消耗的速度,但是高階丹藥一類也並非人人都要用,倒也不必擔心資源枯竭,“你那裡可有什麼辦法?”

“有,以修為比我高的純靈獸血脈予以壓製,便無法窺見原來的血脈了,修為越高越好,”朝縱看了睡的像個毛毯子的小狐狸一眼,就靈獸這種修為必然是不行的。

“有,”朝硯笑眯眯道,“方兄不日就會趕去奉天劍宗與我們彙合,他乃是白澤,修為可能比師父還要高。”

“方兄是?”朝縱覺得大約是之前的相熟之人,但卻想不出到底是誰。

朝硯開口道:“方兄是小師弟的道侶,感情甚篤。”

這回答十分的有危機意識,有一個可能是醋精轉世的愛人,朝硯覺得要將一切的醋源斷絕在源頭。

朝縱默了一下,他剛才不過是覺得朝硯與白澤一族搭上邊覺得很神奇,還沒有想到那一方麵,而等他想到的時候,醋源都被連根拔起了:“我失憶之前真的很愛吃醋麼?”

醋到讓朝硯這樣豁達的人都有了警醒意識。

“沒有啊,”朝硯下意識的否認,對上朝縱挑動的眉毛,知道又要記一筆了。

“那就等離開此地之後麻煩方兄了,”朝縱未曾繼續剛才的話題,反正該要的好處他會變本加厲的收回來,至於為何現在不要?他怕擦槍走火。

此事解決,朝硯卻沒有閒下來,反而三天兩頭的收到玉符,似乎在確定著什麼事情,朝縱也不擾他,就他目前的狀況來說,想要真的將所有事情弄清楚,幫上忙還有些困難。

倒是劍霜寒見他突破了分神期,考較了一番後,兩個徒弟乾脆一起教了,至於朝硯……劍霜寒覺得整個大洛神府的人加起來耍賴也耍不過他。

洛凝的歉意伴隨著大洛神府的禮物而來,她雖被責罰,但是聖女之位仍然坐的相當的穩:“之前是我一時糊塗,隻以為朝公子並無道侶,所以動了心思,想要大洛神府與奉天劍宗結萬年之好,卻是不知道朝公子已然有道侶了,請二位萬勿見怪。”

朝縱側眸,態度冷淡到讓洛凝尷尬,可他向來如此,如今要是熱情相待,隻怕會打草驚蛇:“哦?我記得洛嫻說過她告訴你了,這不知道之事從何而來?”

洛凝笑意微頓,咬著下唇頗有些委屈:“她隻是憑空猜測,她也對朝公子有意,或許是想要排除異己也說不定。”

朝縱眸光冷厲,絕無半分善意,洛凝神色一顫,看向了一旁的朝硯,還未說話,便聽朝縱冷聲開口:“你看他,是想讓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麼?”

洛凝渾身一顫,朝硯按住了朝縱的手笑道:“禮物我們就收下了,善意我們也知道了,姑娘請回吧。”

他雖笑著,逐客之卻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府主意欲宴請諸位,時間定在十日之後,還請朝公子能代為轉達劍前輩,”洛凝起身微服,目光從他們交疊的手上掃過,初時還算沉穩,待到了門前已然有幾分急匆匆帶著怒氣的意味。

待他離開,朝縱剛才的怒氣消失,笑道:“洛神府主大約是誠心宴請賓客的,隻是談的大約還是結盟之事,此局之亂,奉天劍宗不要輕易沾染上身的好。”

朝硯也是這個意思,奉天劍宗以劍修稱其最,實力強橫,劍修多是耿直,而大洛神府中勢力交錯複雜,一旦沾染上身,隻怕日後不合之事會非常的多。

且大洛神府與奉天劍宗相隔甚遠,並非結盟的最佳對象。

“師父是什麼意思?”朝硯問道。

“師父的意思是,他隻是星主,不是宗主,做不了那個主,讓大洛神府直接與宗主商談,不過宴會還是要赴的,那個時候動手可來得及?”朝縱問道。

朝硯點頭:“總感覺師父好像變聰明了。”

朝縱捏了捏眉心,給他示意身後,朝硯轉頭,看著劍霜寒冰冷的臉色一笑:“師父什麼時候來的?”

“剛才,”劍霜寒扶著劍柄道。

那絕對被聽到了,朝硯笑道:“我剛才正跟朝縱誇您呢。”

劍霜寒默然:“誇什麼?”

這徒弟真是敢說。

朝硯笑道:“誇您天資縱橫,慧絕古今,聰明絕頂……”

“明日早起練劍,武器各有共通之處,你的劍術實在糟糕,”劍霜寒轉身離開,無視了朝硯趴在朝縱身上渾身詮釋的絕望,待到了樓梯口轉頭補充,“這是獎勵你的。”

朝硯坐起轉身,試圖掙紮:“徒兒未立下什麼功勞,不能要師父的獎勵。”

劍霜寒肅直道:“長者賜,不可辭。”

劍霜寒轉身離去,朝硯萎靡不振,朝縱笑了一下:“其實師父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朝硯仰頭看天,“說起來我們還沒有結成道侶呢,他還不算我師父。”

朝縱“嗯?”了一聲。

朝硯咳了一下:“算得算得。”

朝縱捋了捋他的額發,低頭道:“他就算不是你師父,也是你爹不是麼?”

朝縱本來眼睛都閉上了,此時聽聞,睜開了眼睛道:“聽小師弟說的?”

“嗯,他說你叫爹叫的十分開心,”朝縱笑道,“獎勵是躲不掉的。”

朝硯泄氣:“天要亡我。”

談戀愛不僅智商減退,這怎麼運氣還減退了呢。

第二日朝硯果然被一大清早的拉了過去晨練,不動靈氣,隻動劍招,朝縱他是打不過的,畢竟這家夥劍術本來就好,現在還學會了給他挖坑,但是寧旭嘛……朝硯要是陰損起來,寧旭這麼耿直的劍修那真是應付不了。

朝硯哪兒不打就往下三路招呼,寧旭打的束手束腳,這麼多年不斷刷新朝硯無恥的記憶,然後……輸了。

輸的人要多罰一個時辰,這也朝硯為什麼這麼努力的原因,畢竟早起真的很累,練完劍還想睡個回籠覺。

“你剛才都不給我放水,萬一真輸了可就麻煩了,”朝硯跟朝縱在那裡嘀咕。

“我若給你放水,現在罰的人裡麵就有一個你,”朝縱與劍霜寒性格不合,但是對於這個師父還是了解幾分的,可以使套路,但是放水肯定是不行的。

“唉……”朝硯懶洋洋的靠在他的身上,“累懵了,你抱我回去,不想走路。”

“好,”朝縱對於這個福利卻之不恭。

劍霜寒看著那裡痛心疾首,這徒弟不僅使詐還懶,真是要廢了:“快走快走,現在要抱著走,回去是不是飯還要喂到嘴裡了。”

朝縱背對挑眉,他是有這個打算的,朝硯笑道:“不能的,徒兒怎麼會那麼懶。”

隨即拉著朝縱快步離開。

寧旭抱著劍站在原地,可憐見的,被陰招輸了還要看兩個人親親密密吃狗糧。

奈何朝硯認了個爹他沒認,隻能乖乖受罰,劍霜寒看著他的目光肅直冷厲:“你是否覺得輸的不甘心?”

寧旭開口道:“是。”

朝硯並非正宗劍修卻能贏他,他自然不滿,並非是對朝硯不滿,而是對那樣的劍招。

劍霜寒冷聲道:“你日後所遇對手,比之朝硯狡猾陰招無恥的會有很多,魔修更是無所不用其極,你輸了,便是你實力不濟,無人跟你講究公平,你要記住。”

寧旭一震,眸中有些許光芒閃過,應聲道:“是,師父,請師父指點。”

“自然,”劍霜寒拔出了自己的劍道,“為師陪你練,就朝硯剛才的劍勢,你要熟悉,明日打敗他。”

寧旭:“……”

總覺得師父特彆生氣的原因的是因為沒能挫到朝師兄的銳氣。

師父這又是何必,朝師兄運氣好,悟性高您又不是不知道。

然而師父要訓徒弟,寧旭就得幫忙,如果輸了,倒黴的還是他。

朝硯以回去就進了溯時,溯時之中高床軟枕,舒適安逸,他翹著腿躺的相當安穩:“我終於發現這個地方的好處了。”

“十日練一日?”朝縱隱隱也摸到了他的心思。

朝硯閉眼笑道:“聰明。”

“師父隻怕正在加緊訓練小師弟,”朝縱坐在他的身旁說道,“我也可以陪你練,免得到時候輸給了小師弟。”

“為了那一個時辰練更多的時辰,不劃算不劃算,”朝硯擺了擺手道。

“若真輸了,麵子裡子可就都掉了,”朝縱說道。

這不是罰那一個時辰的問題。

然而在朝硯這裡:“麵子算什麼,在我這裡輸了,小師弟的麵子才是全沒了,做師兄的要疼愛晚輩,懂得放水。”

麵子算什麼,又不能吃,輸贏什麼的在友人之間完全不重要。

朝縱捏了一下他的臉頰,索性也不管他了,隻要他不怕輸,朝縱自然不會去勉強什麼,但是對於自己卻不能放鬆一絲一毫。

未與朝硯對上過時不覺,與他對上才知他進步奇快,就好像沒有什麼能夠難住他一樣,若不加油,很可能下次輸的就不僅僅是寧旭了。

朝硯在溯時之中過了十日,懶洋洋的一出來又到了比劍的時候,朝縱的劍術他一時半會比不過,但是對上寧旭這裡,這次卻是一改上次陰損的招式,光明正大的來。

雖然不動靈氣,可分神修士的體力本就比金丹修士強悍不知道多少倍,重劍之下,寧旭連手掌都在顫抖,之前對付討巧招式的全沒有用上,等到比試結束,寧旭的手臂仍然抽搐不斷。

劍霜寒看著一旁放下劍就變成懶貓的朝硯:“你是把你的劍當刀劈了麼?下次不許用重劍。”

“是,師父,”朝硯乖乖笑道,溜的賊快。

等到又剩下師徒二人的時候,劍霜寒看著寧旭道:“這是體力懸殊,但是劍走輕靈,憑的是巧,你若速度夠快,重劍也未必奈何得了你。”

“是,”寧旭低頭認錯,他未曾想到朝硯變得如此之快。

“今日便練重劍,為師陪你練,”劍霜寒心裡歎氣,恨不得親身上陣教訓那個混徒弟一頓。

“是。”

然後第三日朝硯用了雙劍,他單手劍式不夠快,但是雙手執劍直讓人應接不暇,其輕靈快速比之寧旭更勝幾籌,劍尖架在脖子上的時候,寧旭覺得今天大概又得練一天。

劍霜寒看著朝硯,朝硯笑著回視:“怎麼了師父?”

劍霜寒無話可說,朝硯算是外行,卻將寧旭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且樣樣招式精通,懂得取長補短,說徒弟太過於優秀?沒有那麼做師父的。

可不說他,這麼好的資質與領悟就那麼放在那裡,劍霜寒都覺得心有不甘:“你回去吧,明日再來。”

朝硯這次卻沒有走,而是看著寧旭的麵無表情道:“師父,就算你今天教小師弟雙劍應對,明天徒兒換了招式,他還是得輸。”

劍霜寒:“……”

寧旭:“……”

“劍之一道,對於小師弟而言在精不在多,”朝硯笑眯眯道,“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他的道。”

主要是腦子一根筋容易被騙,劍術上精通一道就跟精通一門語言一樣,知一畢萬。

劍霜寒一怔,他看的是劍術,朝硯看的卻是本心,如朝硯這般心思百變者,劍道多而雜,他都能掌握,如寧旭這般耿直者,精一道才是最要緊之事。

“你既忙碌,明日便不必來了,”劍霜寒覺得自己在劍道上是教不了他太多的。

“謝師父,”朝硯美滋滋的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37864609,無愧,九黎小天使的地雷吖~

第一次做師父的劍霜寒and不知道養大了多少崽兒的朝硯。

晉江現在真的一點兒車都不能開,自行車上路都被鎖的寸步難行,不是不想開,而是不能開,橘子也非常絕望,因為開了很可能的結果是你們連那章都看不到,來來來,跟我念——清、水、文。,新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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