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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皇[修真] 狐陽 18375 字 7個月前

非常的區彆對待。

九尾狐族寵愛幼狐,朝縱若養靈獸,必然要養那種於自己有用的,而不是像朝硯那般純粹的當寵物在養,這是天性如此,朝硯對此都是放任的。

按照他的話來說,一個想養家貓,一個想養警犬,不過是養的方式不同,隨自己喜好便好,而被朝硯養的嬌氣的小狐狸明顯是沒辦法符合朝縱的要求的。

“我可以解除他身上的契約,”朝縱是這樣答純狐玥的。

當年的葉家少主,如今的狐族族長,皆是需要仰望之人,心態卻與從前有所不同,回想那時,竟會因為他人的一句合適而覺得高興,實乃內心底氣不足的緣故。

“條件呢?”純狐玥笑道。

“沒有條件,”朝縱證實自己所說,將手指覆在了小狐狸的眉心處,那處分明沒有傷口,卻有一絲血液蔓延出來,隨著掐訣漫入了朝縱的指尖之中。

自此契約算是徹底解除。

純狐玥不需去探,隻看一眼便知道小狐狸身上的契約已經解除完全了,從此性命不受他人牽絆,完完全全的自由。

若朝硯做此舉,純狐玥完全不會覺得驚訝,隻是以朝硯的性格而言,估計會有些不舍,就像是真的養了隻寵物一樣,而憑純狐玥對於朝縱的了解,卻是些微有些出乎意料的。

但是要九尾狐族的一個條件確實不如如今這般讓九尾狐族欠下人情來的好,幼狐對於九尾狐族的重要性絕非寶物可以相較,一次交好,便是永世交好,隻要不滅殺狐族子嗣,九尾狐族總會給予庇佑。

“你雖不要條件,但是朝兄之前隻喂小家夥吃下的東西便足以抵上一些修士畢生不可得的財富了,”純狐玥笑道,“作為報答,我可以幫你一個小忙。”

“你想幫我遮住血脈?”朝縱看著他直言道。

“你那個小師弟的道侶乃是白澤一族的,白澤一族知天下事,朝兄本打算讓他回來幫你遮住血脈的吧。”純狐玥如此說,卻不像是疑問,而是陳述。

白澤知天下事,狐族卻是掌天下慧,天生不知,便放下無數的人脈,縱使過著仿佛與世隔絕的生活,也能夠知道這修真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朝縱點頭:“的確如此。”

“方知笙的神魂血脈力量皆是不弱,若他全盛時期,當不輸於我,但是他當年經曆一遭,如今並未完全恢複,遮擋之力也是比不上我的,”純狐玥溫聲說道,不疾不徐,“睚眥一族與狐族多年來井水不犯河水,睚眥族是從龍族脫離出來的,狐族卻是一家獨大,由我遮掩的,一般的睚眥是無法輕易抹去窺探的,可願一試?”

朝縱略有思索,抬頭笑道:“依照我的性子,必然是選最穩妥的,那便拜托族長了。”

“好說,不過舉手之勞,”純狐玥下遮掩之時的確是舉手之勞,遮掩一下,修為低於朝縱者無法分辨他是人修還是靈獸,修為高於朝硯者,隻能看出他是半靈獸,卻無法窺伺他的血脈,如此便算得上最為保險的了。

至於想要完全斷絕睚眥族可能知道的途徑,時間彌久,總會留下蛛絲馬跡,朝縱能做的不過是在睚眥族發現之前儘可能的提升修為,以免落入被動的境地。

自然,此事也並非著急便可以輕易達到,越是著急,越是不能心急,否則不過是反累己身。

“出竅初期,很是不錯,”純狐玥設下遮掩後抱起了小狐狸道,“我很期待下次見到你時的變化。”

他揚衫而起,不過一步便已然離了這仙宮,顯然是要離開了。

朝縱步至門外,悄然站定詢問道:“不再見一麵?”

“不必,山水有相逢,需要之時自會再見,”那道聲音仿佛從天外傳來,然後便再無了生息。

朝縱未曾轉身,一雙手臂從他的腰間伸了過來,卻是連他的手臂一塊兒的抱法,身形不差,身量卻是微微矮了半頭,後來之人將頭搭在了他的肩上道:“走的好快。”

“之前聽你們說要結盟?”朝縱也不掙紮,隻微微側頭詢問道。

“暫時不會起什麼波瀾,九尾狐族露過了麵,其他勢力來往之間也會比較謹慎,”朝硯懶洋洋道。

要不然憑純狐玥現在的修為,真想要隱藏身份,其他修士根本看不出來。

此時的局麵算是暫且穩定,即便是齊冕,目前隻怕也會有些投鼠忌器。

且結盟一事是在勢力對等之間,不對等的,那叫做依附或者受其庇佑,即便純狐玥同意,也要為整個九尾狐族考慮。

“這算是風雨之前的平靜?”朝縱拉開了他的手問道。

“唔,算是吧,”朝硯笑了一下道,“儘力而為便可。”

覽清閣的人已然開始在劍寒星紮根,手中掌握消息的人總是比他人多幾分的精明,更何況來此地之人皆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其認真程度,隻用朝硯把一下舵的方向,便不需要更多的操心了,至於更多的勢力傾軋,與其循序漸進,朝硯直接將劍霜寒的副令掛在了新建的覽清閣內,頓時之前還有些囂張的勢力紛紛偃旗息鼓了。

沒有了反對的聲音,覽清閣在劍寒星的勢力幾乎是幾何倍的翻長,大隱隱於世,除了消息覽清閣還發展了其他的副業,比如說建個拍賣行,收點兒不那麼正規渠道得來的寶物,再將朝硯那裡積壓的送不出去的,可是彆人又稀罕至極的靈器,法器,技**法什麼的通通拍賣出去,再佐以丹藥,直接在這劍寒星形成了壟斷之勢。

當朝硯給劍霜寒分成的時候,劍霜寒覺得自己仿佛擺脫了中下貧農的階層,朝著小康之路大步邁進。

劍霜寒:“……”

受徒弟輿毒太深,有時候自己說的話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對於師父的突然富有,寧旭表示了……羨慕,隻可惜以他目前的能力著實幫不上什麼忙,隻能每日苦修練劍,順便等著方知笙的回來。

方知笙本來跟朝硯約好了的要回來,結果在知道了有人會幫忙解決朝縱的問題時便留下了,滕子謙的神魂轉世到底是需要有人護持的,要不然一個弄不好恐怕就會被有心之人算計,作為曾經相伴多年的主仆,滕子謙親人斷絕,為他護持也是應該的。

“既然同樣是修煉,小師弟想不想加快速度啊?”朝硯晃著從梅林之中折來的梅花問道。

“可以麼?”寧旭有些詫異。

“可以的,”朝硯懶洋洋道,“隻要你耐得住寂寞,方兄想要護持他曾經的主人長大,怎麼也要用上二十年的時間,在那裡修煉的話,你可能要練上二百年。”

寧旭活到現在統共還沒有活過兩百歲呢。

“中間不能放出來麼?”寧旭問道。

朝硯眼神有些迷:“不是不能放,主要是我怕我我忘了。”

寧旭沉默了一下,握緊了劍柄道:“我去。”

這樣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寧旭雖然沉默,但是骨子之中也有著爭強好勝,讓他暫時追不上方知笙可以,但是如果一直差距太大,他會心裡不安。

正是因為這種心態,朝硯那個時候才會覺得他與朝縱有些像,都屬於有了目標咬緊了牙關都要拚命達到的那種。

朝硯沒有那樣的執著,卻欣賞他們那樣的執著。

“好,”朝硯點頭應道。

寧旭撫摸著劍柄道:“我要怎麼進去?”

“三天之後我送你進去,”朝硯笑道。

寧旭愣了一下:“現在不行麼?”

“現在也可以,”朝硯摩挲著下巴道,“但是你戒指裡麵有準備衣服麼?雖然現在的法衣很結實,但是一件衣服穿兩百年……”

寧旭:“……三日後見。”

寧旭入了溯時之中,溯時之中的情景也從雪地梅林調整成了一半舒適如天堂,一半危險如地獄,既是修煉,總是打坐自然是不行的,對此寧旭表示了感激之意,並且在朝硯離開之前嚴肅且認真的叮囑:“師兄一定要記得我。”

“好,”朝硯雙指並攏,從腦門上向他飛了個示意,表示自己忘了自己也不可能忘了他的。

寧旭頓覺更不放心了。

在有自己的班底之後,朝硯著實稱不上太忙,很多的事情還未到他跟前便已經消弭了。

在寧旭閉關的第三年,劍寒星已經完全在覽清閣的勢力範圍之內了,並逐漸往周邊星辰繼續蔓延。

隻是在其他星辰之上卻並非劍寒星這般的大張旗鼓,做消息的,自然是要悄悄的來,底下的不需要有多麼大的排場,隻要麵上的排場擺出來就好,在這裡的事情,朝硯雖不至於當一個完全的撒手掌櫃,但是朝縱練手三年,應對這樣的場麵綽綽有餘。

除了這些,其他就是煉器了。

除了第一次朝縱不知道,抓著朝硯的手失手將靈器升到了上品寶器,讓整個奉天劍宗都坐實了劍霜寒會煉器的傳聞外,其他時間都相當的安分守己,卡著時間點在那裡煉器煉丹,一到時間就往無人的星域傳送,挨完雷劈以後再回來,然後開始下一輪的煉器煉丹,一天的時間能當做兩天用,其效率之高,能力之強讓朝硯覺得汗顏。

夫君這麼厲害,會顯得他很廢啊。

朝硯還未表露這樣的意思,朝縱就給他示範了一下自己抽許願樹會有什麼後果,十連抽十個東西裡麵最好的一件是一把凡器。

朝硯沉默了一下:“許願樹裡麵還有這個呢?”

朝縱嗯了一聲:“不然你以為呢?所以你很有用。”

朝硯:“……”

什麼用?當觸摸筆麼?吉祥物?

這簡直是最適合他的職業了,朝硯捧著他的臉道:“親愛的,你真好。”

朝縱神色有幾分微妙,似乎想起了很久之前他的那些土味情話,不僅不覺得感動,還覺得想笑的那些,看來那個時候真不能怪朝硯,他壓低了聲音道:“我想到了你其他的作用。”

朝硯眼睛亮了一下,毫無羞恥心的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摟上了脖子道:“這次想在哪裡?”

朝縱真的認真想了一下道:“我記得你說過恐怖片,那個怎麼樣?”

朝硯渾身激靈了一下:“少年,有前途,走起……”

夫夫雙.修這種事情朝硯向來是大大方方的,因為前期的時候他也是享受其中的,隻是後期朝縱就會以他不是人的理由真的不好好做人,朝硯說了多少遍的適可而止,可持續發展,不能竭澤而漁,殺雞取卵,他都當做……聽不見。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典型的熊孩子行為。

溯時之中雖然有寧旭在,但是那空間著實很大,劃分一下,一個仿佛在一顆星球的正麵,一個仿佛在星球的背麵,距離非常遙遠,而朝縱目前還不具有貫穿地心的本事,所以一個努力修煉,另外兩個也在努力修煉,隻不過寧旭剛剛砍掉了一個魔植,看著眼前呲牙咧嘴飄來飄去的東西麵色成迷。

一劍砍過去什麼也砍不到,所以?這裡還帶練膽的麼?師兄想的真周到。

事畢,朝硯成了一條脫水的鹹魚,連翻身都不能,躺在床上宛如高位截癱,並且嚴厲拒絕朝縱的靠近。

偏偏朝縱神采奕奕,高大的身軀俯下時看著十分的賞心悅目,至少在朝硯這裡是賞心悅目的。

人說選對象一定要選好看的不是沒有道理的,朝硯被那手擦過眼角時眨了一下眼睛,最起碼在你生氣的時候,不需要你多說什麼,一張好看的臉就足以讓你消氣,就這顏值,不用配菜都能吃三碗大米飯。

“在想什麼?”朝縱的聲音還帶著微微的喑啞之意。

朝硯手臂撐起了頭,半側著道:“我在想,你之前都是因為什麼原諒我的?”

“因為愛啊,”朝縱回答完畢,立即反問,“你呢?”

因為臉啊……不是。

朝硯以前是不看臉的,現在……總覺得被打開了奇怪的開關,他們家夫君生的真是好看,頭發好看,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巴也好看……情人眼裡出西施,如果這個情人本來就生的賽過西施,那愛情就是讓他仿佛開了十倍濾鏡一樣。

不過這樣的變化也不壞,至少朝縱是極為喜歡的,他愛的人隻看著他一個人就足夠了,眼神甚至可以再炙熱一些,可以再親近一些……

“因為……我心寬!”朝硯想到了一個不那麼像謊話的答案,畢竟說因為愛什麼的不僅答案重複還有敷衍的跡象。

“我相信你,”朝縱單手撫上他的臉,在那眉心落下一吻後道,“好好休息一下吧。”

總體來說,除了後半段不那麼儘如人意外,朝硯對於現在的夫夫生活還是極其滿意的,三年之癢?不存在的。

桃林深處洞簫悠悠,頗有嗚咽之感,直讓那桃花墜落,零落成泥,曾經長年飄花的地方隻有滿地粉色,其餘的便是無儘的樹杈,白日看來還好,夜晚看來那遍地的紅色宛如蔓延的鮮血一般,而那樹杈看起來就像是鬼爪一般的猙獰。

雲霽靠近稟報道:“魔主,鬼姥無視了您的命令,將滄海星域十三宗門儘數屠滅,已然將那處占領,此舉可能會打亂我們的計劃,如今怎麼辦?”

魔主也分高下,大乘之上便可稱之為魔主,但是大乘之上還有渡劫,魔修的猖狂非修為不可壓製,一旦壓製放鬆,便是血海地獄。

“這種事情自有正道去處理,不需要我們操心,”齊冕放下了洞簫笑道,“出頭鳥會死的很快,撤去後援,其餘的看她的造化了,你覺得我的洞簫吹的怎麼樣?”

一個手下的性命,未必有手中的簫來的有價值。

“魔主六藝皆絕,無人能出其右,”雲霽毫不吝嗇自己的讚揚和崇拜。

“是麼?”齊冕看著那洞簫道,“那你可知道我學的這些都是誰教的麼?”

“屬下不知,”雲霽低頭道,“魔主的師父必然也是很厲害的。”

齊冕聞言笑了一下,似乎心情有些愉悅:“你說對了。”

他的確很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26693999小天使的手榴彈,感謝九黎,嘰嘰如律令小天使的地雷吖~,新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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