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太陽能在民用上一般用在各類電器上。
很少用在這麼大麵積的發電上,何嘗不是一件大工程,而且一件讓人驚歎的大工程。
向薇將出的題目發到代課老師的郵件上,沒一會兒,謝小樂敲門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一小塊的金屬材料,滿臉都是震驚:“向老師,這塊鈦合金比普通金屬厲害多了。”
向薇接了過來,“試過了?”
謝小樂點著頭,“我拿著去試驗了,比起普通的金屬,它的耐熱度高、耐蝕性好。”
說著的時候眼睛盯著向老師手裡的金屬塊,跟著輕輕哼了一聲:“就是價格貴了好多。”
當然貴了。
鈦合金是用鈦和某些金屬的合金,這類金屬在市麵上很少,一般都是用在航空航天工業,因為它強度高、耐熱耐低溫以及抗蝕,除了一般的載人殼體之外,還有壓氣機部件的配件也是。
比如說,她最熟悉的葉片和鍛造鈦風扇。
也正是因為特殊,價錢極為昂貴。
一比一比例的飛船她肯定是沒錢弄出來,但是省著點花弄個小號版還是沒問題。
向薇將手裡的鈦合金放到一旁的桌麵,在從上麵拿出另外一坨金屬,“瞧瞧這個。”
謝小樂接過來看了看。
這塊金屬放在手中,感覺要比鈦合金來得輕一點,“這是鋁合金嗎?”
向薇點著頭。
鋁合金的密度低,但是強度要高,更重要的是它具有良好的鍛造性,可作結構材料使用。
同樣的,這也是常用於航空航天工業。
向薇開口道:“交給你一個任務,將這塊鋁合金鍛壓成另一個樣子。”
謝小樂問道:“什麼樣子?”
“按你自己的想法。”向薇說著。
鋁合金密度低,能鍛造出各類樣式,隻是能不能鍛造好,就得看經手的人。
鍛壓?
謝小樂看著手中的金屬,由他的想法決定該鍛造成什麼樣子,聽著感覺蠻有意思。
他疑惑道:“那該用什麼工具設備?”
向薇轉動著椅子,她看著周邊的設備儀器,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謝小樂原先沒接觸過這些,他跟著向老師的視線看著周邊的設備,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選哪個。
鍛壓鋁合金,聽著應該是用衝勁將材料施加壓力,致使材料變形。
隻是在施壓之前,是不是還得有其他工序?
謝小樂沒想明白,他猶豫了一會兒問道:“向老師,我能不能先去查查?”
向薇讓出位置,將台式電腦讓出來。
謝小樂打開互聯網,查看著該如何鍛壓。
查過之後,心裡大概有了些了解,“向老師,這裡怕是做不成吧。”
原來鍛壓之前還得經過火煉。
這裡的設備不少,但是火煉的設備自然沒有。
向薇將胳膊擱在台麵上,“這裡做不成,自然有其他的地方,後天周末,我帶你們去。”
‘你們’。
自然就不是謝小樂一個人了。
向薇帶隊,是要帶她的少年班。
除了謝小樂之外,還有其他經過考核的學生。
向薇出的題目其實不難,而且這段時間興趣班的老師也講解過一些,隻要自己認真聽課,再私底下稍稍了解下,就能將題目做出來。
如果不行。
先不說他們是不是有天賦,但最少對這行的興趣沒有想象中那麼大,當個愛好嘗試可以,真要一直朝著這方麵發展或許就沒有那麼容易。
所以等周六的時候。
向薇屁股後頭跟著的是六個學生。
四男兩女,個個神采奕奕,想著等會是不是要接觸好玩的事。
然後……
真到了地方,眼裡的興奮變成了茫然。
“這不是機械廠嗎?”
“咱們來機械廠做什麼?”
“難不成是體驗生活?”
邵石一手擱在發小的肩膀上,他望著眼前的廠房,說道:“我記得向老師除了學校之外,還有個工廠吧?難不成就是這裡了?”
“那向老師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啊?做科技試驗的話不是可以直接在學校嗎?”
一旁的男生跟著說。
而這個人正是要和程冉一起做望遠鏡的徐子濯,他左右瞧著,好奇道:“難不成這裡還有個大型的科研場所?向老師帶咱們來體驗體驗?”
體驗還真是體驗。
隻不過體驗的並不是科研設備,而是鍛壓機。
機械廠有兩台鍛壓機,向薇空出其中稍小的一台,用於鍛造鋁合金。
在走進廠子後,向薇讓謝小樂將盒子裡的巴掌大的鋁合金分下去,“第一次嘗試沒有要求,按著你們自己想的做。”
這麼點大,在操作的時候比大件更為困難。
向薇同樣拿起一塊鋁合金,先走到機械前操作起來。
向薇嘗試的是熱鍛壓,先將金屬加熱再用設備施壓,現在的機械設備不比以前,幾乎都是按鍵操作。
機械上一排的按鍵,熟悉的人才能分清。
向薇說道:“我先講解一遍,你們拿著紙筆記錄下來。”
說著的時候,手上動作沒停。
按鍵操控的時候難免要自己停下來調整金屬材料,因為是加熱過後的金屬,稍稍離得近一點,難免會感覺到難以忍耐的熱度。
向薇倒是能承受。
接觸這個時代的機械、儀器設備等,她越能感覺到這個時代的進步。
以前不是沒有鍛壓機,隻是那個時候的鍛壓機基本上都得人配合機器來操作。
他們會拿著一根撬杠,在高溫下操作。
因為距離的地方太近,難免會被濺出來火星燙傷,曾經有前輩還笑著打趣,說是沒有被燙傷的鍛壓工,就不是一個合格的鍛壓工。
“所以,你們在上手的時候,一定要戴好防護裝備,三個人一小組,互相監督。”向薇叮囑著。
說話的時候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旁邊的學生也都在看著記著,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上手嘗試一番。
向薇做得是一個小型的金屬飛翼。
純金屬製作,除了能看就沒其他用處。
等做完之後,她將位置讓了出去。
三人一個小組,輪流著操控。
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塊鋁合金,全看他們自己想怎麼做,有的人心中已經有了想法,各自做著自己想做的東西。
另外一組商量之後,他們將鋁合金合在一塊,一起做了個稍大的物件。
向薇全程看著。
怎麼說都是在機械操作,不盯著怎麼放心。
這時陳誌走了進來,他指著身邊的兩人,說道:“小老板,讓他們看著,我這裡有些事想同您說。”
向薇遲疑了下,微微點頭應了。
跟學生叮囑幾聲後,她和陳誌走到一旁的小辦公室。
剛剛進去,陳誌就等不及開口:“小老板,那個跑路的合作商有消息了,他可是欠了咱們廠子不少貨款,您可千萬彆因為同情就放過他。”
向薇聽得不是很明白,“我為什麼要同情他?”
“嗐,這可憐的人啊,終究是有可恨之處。”陳誌歎息一聲,“當初大老板就是因為同情,才會讓他拖貨款,結果您瞧瞧,要不是您厲害拿下政府的訂單,咱們廠子還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向薇問道:“你跟我說說這人。”
“您應該有印象,就是王忠,您結婚的時候他還去過,因為傷心事多喝了幾杯酒,差點在您婚禮上大鬨起來。”陳誌說著,“他確實挺倒黴的,真說起來他也有本事,不然也不會同你爸一批下海經商,隻是他家裡的情況太複雜了。”
說白了,就是長輩偏心,兄弟貪婪。
偏偏自己又不是一個狠得下心的人,把自己弄成了絕境。
向薇按著陳伯的話,在記憶裡還真找到這人的事。
畢竟和最愛的人結婚,這種事對於原身來講,那是天大的喜事。
結果好好的喜事,被一個人鬨了場子,哪怕鬨得不是很大,但是對她來說都是一件憤怒,甚至是晦氣的事。
所以對於這個父親的合作夥伴一點好感也沒,壞印象還極為深刻。
向薇道:“他犯了法就得認罪,不管有沒有苦衷,都和我沒關係,這件事咱們不需要插手,直接交給警方處理。”
拿著貨跑了,這就是犯法的事,既然犯法那就由警方處理。
“我也是這麼想,不過對方說了,錢他現在拿不出來,但想著能不能用貨抵消原先的貨款。”陳誌其實不太想當這個中間人,不過他舍不得小老板丟掉這麼大一筆錢,“說是一批原材料,要真算起來絕對不比原先的貨款少,你要是覺得可行我就聯係他。”
對方會這麼乾脆,也是想著把材料抵消貨款後,判得能輕一點。
“什麼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