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聲,在他還未動手把布簾撩開的時候,裡麵的人動手了,一張猶如人間富貴花的臉蛋映入他的眼睛,圓滑的雙眼皮,高挺的圓鼻子,飽滿又有唇峰的嘴唇,立體輪廓漂亮,長相驚豔,和記憶中是一模一樣的臉,但透著股勁,比之前印象中的人還美上了幾分。
馬半農整個愣住,從頭到腳打了個激靈,一臉的凶相竟然下意識收斂了起來,他盯著人看,眼珠子都不轉一下,聽說人破相了,臉上留了疤,但麵前的這張臉蛋,比水豆腐都嫩,白裡透紅,有什麼疤。
這是玫瑰精穿書後第一次見馬半農,身量壯碩,衣服隨意的披著露出整個胸膛,上麵的肌肉結束,一塊塊的,肚子上有條兩指長的刀疤,這人中氣足,陽氣重,身體倍兒好,就是血氣太重,汙濁了些。
瞅見倒在地上咳嗽的秦黛,葉青筠朝攔在麵前的人道:“麻煩讓開。”吐氣如蘭的四個字,裡麵仿佛隱約透著一股熟悉的甜軟味道,馬半農吸了口氣,覺得真他媽的香,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的不善。
葉青筠尖長略帶鉤的眼睛從他臉上掃過,一眼就看出這人的齷齪心思,她下意識離遠些,走過去看了看秦黛,“你怎麼樣?”馬半農心狠手辣,秦黛脖子上都被捏出了淤青,要是再多使點勁,怕是要把人脖子捏斷。
秦黛搖了搖頭,啞著聲音好半響才順過氣來,小聲道:“沒事。”他是靠嗓子吃飯的,這下看來得歇息好幾天了。
“你跟了張柏年?”身後的馬半農轉身抓住葉青筠的手腕,口氣質問,“我沒聽說葉家和張大少攀親了。”他記得葉青筠身上這股味道,明明以前沒有,再見麵人又香又甜的。
在教會大學裡,這味道他聞過了兩次,遍尋了好久一直找不到,他媽的都以為是自己臆想的,但現在這股香甜的味道他又聞到了,聯想起當初在張柏年懷裡的那個女學生,再看身段,還有事什麼不明白的,他先看中的人,憑什麼讓人捷足先登了。
他抓的死緊,手腕疼的厲害,葉青筠蹙了眉,有些害怕,軟糯著聲音,“你放手,捏疼我了。”上軍事術課本來就累,身上的痕跡才消淡了自然禁不起馬半農的粗魯。
馬半農一聽她的聲,臉上的表情奇奇怪怪,竟然破天荒的鬆了手,口氣不善揪著前麵的問題問:“我問你是不是跟了張柏年。”
“沒有,就算有也和你沒關係,你離我遠一點,彆以為我好欺負,不然我找警察了。”葉青筠冷著聲音,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怎麼扯到張柏年頭上去了,她揉了揉手腕,她皮膚嬌嫩,輕易就能掐紅。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馬半農一臉的興致勃勃,他玩笑般的說,“你給我機會欺負了嗎?”
葉青筠瞪了他一眼,抿嘴不再搭腔,這是慶和戲園,馬半農再無法無天也不敢亂來,頂多就是嚇唬,她記得原書中的這個人陰險狡詐,愛錢愛麵子還愛玩女人,玩女人還有講究,偏好溫柔如水或者是.浪.的沒邊的那種。
很好,這兩種女人和現在的葉青筠都不搭。
馬半農一雙眼睛盯著葉青筠那一段白皙的胳膊,然後向上打量,他眼神好,一眼看到葉青筠領子上那沒遮住的一小段脖子上一抹紅印,紅印不大,有鵪鶉蛋的大小。
他明了一般,渾身冒火氣,諷刺般笑出聲,“他媽的沒有?你脖子上的痕跡是不是他.吸.出來的!”
葉青筠愣了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下意識伸手蓋住自己的脖子,那是上軍事術課還沒消下去的痕跡,她過障礙訓練時候碰的。
她一張臉羞的紅了,大大的眼睛都是赧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馬半農這個地痞流氓,嘴裡沒半句好話!往她和張柏年身上潑臟水,她和張柏年清清白白。
“你胡說八道什麼。”
“是我弄的,你當如何。”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前一句是葉青筠氣急敗壞,而說後一句的人正緩緩步入後台,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念珠,眸光流轉,清貴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