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我是你兒 阿公:放你娘的狗屁……(1 / 2)

梁聿手下正壓製著柳大福, 怕他暴起傷害到兩個弟弟,就算已經把人踹到在地了,梁聿還是上前一個小擒拿手反剪他的雙手, 膝蓋還死死的頂在柳大福的背心, 防止他有了力氣掙紮。

屋子裡傳來木頭倒地的聲音,應該是阿公拐杖倒地的聲音。

最近阿公的腿好了不少,已經可以自己支著角拐杖站起來走了。

梁聿聽到這聲音立即給二郎郎使了個眼色,要他二人去看看阿公情況。

二郎郎腳步快的很,不過他們二人進屋的時候, 阿公也已經支著拐杖站起來了。

兩兄弟一左一右扶著阿公從正房裡出來, 地上被梁聿壓製著動彈不得的柳大福見到柳見春出來了,立馬哀嚎起來,倒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爹啊!爹啊!你可算出來了!你兒子在自家都被個外人欺負成這樣了, 這姓梁的要打死你兒子啊!你兒子死了,爹你百年之後可就沒有孝子給你摔盆送終了!”

柳見春鬼哭狼嚎,抬起他那張涕淚交錯的臉朝著柳見春的方向呼救, 看到柳見春的臉色陰沉,他又砰砰砰把自己的腦袋往這院子裡的泥地裡磕。

“打死我吧!就讓這梁姓的外人打死我吧!爹啊!兒子無能, 不能給你摔盆送終, 隻能辛苦你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梁聿壓製著柳大福, 他整個人就隻有一個腦袋可以動, 他就使勁的用自己的腦袋磕著地麵, 沒一會兒腦袋上就磕出了一個大包。

這是農村人耍無賴經常用的手段之一,仿佛這樣便是他可憐,他有理了。

“梁家的外人要打死我了!我爹不管我,就讓他的好外孫打死我!但我們柳家宗族也沒死絕,梁家狗娘養的小兔崽子打死我, 我柳家也讓他陪葬!他殺人,就要亂棍打死!浸豬籠!給我陪葬!”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還要當我阿公兒子!”二郎聽不下去,他也是兄弟幾個裡麵脾氣算是最為霸道的一個,他聽到柳五家兒子竟然咒他阿公死了沒人摔盆送終,還在這胡咧咧說他阿兄殺人,要亂棍打死他阿兄,還要浸豬籠!

不管事情有沒有發生,二郎就忍不了,他也不扶著阿公了,一個健步飛過來。

阿兄良善隻是壓著他,沒傷他分毫,他二郎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二郎直接一腳踹在柳大福那張胡咧咧的嘴巴上,他從小跟著阿爹打五禽戲,跟著阿兄跳那什麼廣播體操和軍體拳,他的力氣也不小。

隻見柳大福吃了二郎這麼一腳,腦袋都歪了,他耳朵到天靈蓋都在嗡嗡作響,半晌都回不過神,臉頰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一時疼的懵圈了,連呼痛都忘記了,剛才還在哭嚷著自虐,現在吃了二郎這麼一腳倒是安靜了。

他直覺嘴巴裡一陣腥甜,涎水混著血水從他嘴角流下來,他嘴唇蠕動了一下,然後才從嘴裡吐出了一攤紅紅白白的東西。

定睛一看:“牙!我的牙!”他口齒不清的驚呼著,原來是他的一顆牙被二郎方才那一腳踹了下來。

二郎也慌了,他倒沒想給人把牙都打下來。

他一慌,第一時間就是看向阿兄,尋求幫助。

梁聿也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二郎對他的眼神求助。

先給了二郎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喚道:“團圓,拿麻繩過來。”

“來了!”團圓手腳麻利,作為貼身小廝更加重要的還有會看人眼色,都不需要梁聿再次開口吩咐,他已經自發過去用麻繩捆住這柳大福的雙手了。

當然梁聿本來也就是這個意思,給了團圓一個“做的好”的眼神,還讓團圓心中小小得意了一下。

“你們,你們乾什麼!要私設公堂對我動用私刑嗎?!”掉了一顆牙齒之後,柳大福見到梁聿這狗娘養的小兔崽子還真的要捆他,而柳見春在一旁竟然也沒有阻攔甚至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陰沉著臉站著,柳大福頓時也慌了。

他們不會是記恨他之前推了柳見春這老東西一下,打算悄悄把他弄死吧!

這柳大福平日裡遊手好閒,作為農戶人,下地種田的本事一點沒有,字也不識得幾個,但戲院勾欄裡的東西他倒是精通,什麼私設公堂,動用私刑都是他從戲文裡瞧來的。

梁聿和團圓兩個合力把捆成死豬一樣的柳大福拖去了牆角,二郎剛才打傷了柳大福,叫他吐了一口血和斷牙出來,從來沒有傷過人的二郎事後才有些內疚和不安,這個時候就沒有上前去,隻敢乖乖跟在阿兄身後。

郎見阿公一個人能站穩,不知何時去了柳大福原先躺著的那處,腳一搓地上的泥土,就蓋住了地上柳大福吐的那口血,還有地上的半截牙齒也被他踢飛不知道哪裡去了。

然後無聲過去站在了二郎身邊,兄弟間的默契不必多說。

柳大福見到梁聿如此冷酷的模樣,和一個陌生沒見過的小子,拎著他仿佛像是拎著沒有生命的死豬一般,更加怕了。

他渾身顫抖著:“你,你,你要乾什麼!”這小子看著邪性,剛才一出手就讓他渾身發麻,動彈不得,還有他弟弟一腳就給他乾掉一顆牙,這梁家的不會真的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