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沒個正型 梁聿身價再次飆升(1 / 2)

梁聿這頓打到底是沒逃過。

二郎、三郎見到阿爹回來親親熱熱撲過去喊阿爹, 獲得阿爹熊抱轉圈圈一個。

梁聿見到阿爹回來……

為甘泉書院奉獻“大杖滿山逃”名場麵一張。

隻要是今年甘泉書院念書的學子,就沒有一個不知道,他們甘泉書院有個叫梁大郎的, 逃課、打架,被他爹攆得滿山跑, 最後沒跑過還被捶了滿腦殼的包以及一瘸一拐的腿。

“早知道還是要被打, 還要受這委屈,我就不費那個力氣跑了。”阿爹的腳力怎麼這麼好啊!對書院的地形也比對他熟悉。

說實話,阿爹這幾年在私塾當的都不是啟蒙老師, 是體育老師吧!

梁聿一臉喪氣趴在床上, 團圓手裡倒了藥油搓熱, 正在給梁聿腳上的淤青揉開。

可彆誤會, 這可不是梁勉這個狠心的爹打的,而是梁聿下山跑的太快,一時沒收住腳,扭了腳滾下山不說,還咕嚕嚕滾了滿頭包。

這也是他被阿爹捶的滿頭包和一瘸一拐的謠言如何來的根源。

更可氣的是,他都這麼慘了,阿爹也沒有放過他, 不知打哪掏出一把戒尺來,“左手握弓,右手搭箭的吧!”隻是知道他用弓箭射王先令腦袋的事了。

雖然梁聿是瞄準了王先令腦袋旁邊,但阿爹知道了, 這事細說起來又是他理虧,阿爹叫他伸出手來,他就得伸出手來。

他一共射了四箭,本來是一隻手四下, 但念著他是讀書人,右手還要寫字,就全打了左手。

到現在梁聿左手都還火辣辣疼呢!

真是傷上加傷,阿爹回來就知道教訓他,一點都不知心疼他!

“郎君,這期旬假您歸家嗎?”團圓小心翼翼問。

家主歸來了,那麼就是說他阿爹和阿兄也一同歸來了。

梁聿這時候正惱著呢,心也就沒那麼細了。

藥也塗完了,他裹著被子往床裡麵一滾:“誰愛回誰回,那個家已經容不下我了,我還回去作甚麼!”

團圓也聽的出梁聿是在說氣話,平時瞧著郎君都正經的很,如今說這孩子氣的話,到也有幾分新鮮。

團圓心中偷笑幾聲,也不急著回家見許久未曾謀麵的父兄,坐在郎君床邊,柔聲勸慰了幾聲。

家主是個好父親,郎君入學來也確實不對,明明家主是送郎君來學習的,可郎君連一分心思都沒有用在學習上。

士農工商,這世道便是如此,不做個官就算不得出息了。

甘泉書院也不是好進的書院,郎君若是如此浪費光陰,確實是白費了家主為子深謀遠慮的心思。

團圓諄諄勸導,梁聿也不是不懂,更不是沒有聽進去。

他沉默著未說話。

一個擁有現代思想的人,又有早就定下的理想與夢想,你讓他如何願意照著彆人安排好的路,決定好的目標前行?

這麼一會兒功夫,梁聿也冷靜了下來。

又恢複了往日在團圓麵前那個穩重的形象。

團圓也知道自己隻是仆人,雖然郎君已經漸漸認同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當未來的左膀右臂培養著,但是不該他說的話,就算郎君脾氣好,他多說了怕是也要惹得郎君厭煩。

所以原因也懂的及時閉嘴,隻是稍稍勸誡了幾句。

他也明白自家郎君是個明白事理的。

……

弓箭惹的事,所以後來梁聿給二郎和三郎做的兩把複合弓也被阿爹給沒收走了。

對此阿爹的說法是:普通弓都還沒練好,就想著走歪門邪道,一時的精準和力道上去了又如何,君子六藝,射以觀德,走這奇技淫巧之工,終究是落了下乘,無人會承認。

既然想要贏,那就堂堂正正地贏,這才是學習六藝的真正意義。

阿爹這番話,即使沒有在二郎和三郎麵前說,也把梁聿說得抬不起頭來。

因為這接二連三幾件事,梁聿這幾日都蔫蔫的,加上九郎沒回書院,一直都在家中侍奉生病的祖母,梁聿就更加提不起精神了。

還好漫話小報和兒童月刊的事情現在都不需要他每一個步驟都去把控,漫話小報在榮四掌櫃的指揮下又招了幾個十分有才華和能力的編輯。

兒童月刊的創刊號內容也都確認排版了,所以就算他現在打不起精神來,也影響不到漫話小報下期的發售,和兒童月刊的創刊號發售。

那兩把被阿爹沒收的複合弓,先前可是花了梁聿幾乎全身家的銀子造出來的奢侈品。

如今梁聿的匣子裡,除了之前買的顏料還值點錢,估計其他都是一窮二白了。

原本還說請九郎去吃寶德福,現在彆說寶德福了,他倆去下館子,吃不吃的飽都是問題。

還好之前徐娘給他帶的那封信,說是有個商人要出重金買他的畫作。

正好他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畫過青白蛇了,還有些手癢癢了。

還有先前九郎請他為榮家祖母畫的消災解厄圖,也一道畫了吧。

三郎之前還說要和他學畫畫,青白蛇不能讓三郎瞧見,消災解厄圖卻是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