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沒個正型 梁聿身價再次飆升(2 / 2)

那就白日養傷的時候畫青白蛇,等三郎放學歸來,就畫消災解厄圖吧。

梁聿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地明明白白。

……

在梁聿養腿上、頭上傷的時候,雕版工坊也從揚州城內搬到的書院山下不遠處的山莊內,紙坊也一並搬了過來。

如今印刷工人們的地盤可算是寬敞了,總算不用五六個人擠在小小一間屋子裡,轉個身都怕碰花旁邊剛印好的小報。

梁聿的編輯部也有了正經的辦公室。

他的主編辦公室不說,必然是裝修的十分大氣,一看就是個文氣彙聚的房間。

後頭還有幾個副主編的辦公室,以及幾個漫畫小報編輯一塊的辦公室,如今人還少,大家就一同在一個辦公室裡做事了,要說個什麼事還方便。

未來人多了之後,估計沒準還能一個欄目一個辦公室,為此九郎還特地留出了編輯部的辦公室房間。

沒錯,九郎雖然在榮府侍奉生病的祖母,不過事情也沒有落下。

漫畫小報二合一的新工坊還有編輯部的改造裝修,都是他一手抓的,就算自己人不能過來,天天也派綠衣過去報道。

晚上的時候事無巨細地把現場情況說與他聽,雖然如此一來十分麻煩,但綠衣便是他的眼耳口鼻,就算人沒到,也如他親臨一般。

一直等到工坊正式搬家這日,九郎才有空抽出半日時間去新工坊瞧瞧。

榮四掌櫃的還在莊子辦了一個小小的剪彩,十分具有儀式感。

不過九郎過去才發現,自己來了,梁聿這另一個東家卻沒有過來,一問榮叔閒才知道梁聿受傷有幾日了。

這日梁聿正坐在椅子上,晾著一條扭傷的腿給那副預定給富商的青白蛇美人圖描邊,就聽到腳步聲與九郎的聲音一起響起。

“你傷勢如何,好些沒?”

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方才梁聿畫畫入了迷,都沒有發現有人經過他的窗子,等他驚覺的時候,九郎都已經一隻腳邁過他屋子的門檻了。

怎麼辦!怎麼辦!

他手上在畫的這幅畫可不能給九郎這樣純潔的小男孩看見啊!

若是從前腿沒扭傷的時候,梁聿定然能夠身手敏捷地趕在九郎從門口邁步到他身邊的這幾步把桌上的畫藏好,可偏偏他這時候腿受了傷。

縱然梁聿已經扯著畫紙往床的方向扔,可九郎還是看見了畫紙上的一閃而過的畫麵。

“你在乾什麼……”他耳廓微紅。

他剛剛不是錯覺吧?梁聿的畫上好像是白花花的腿?他在畫的是什麼東西?

“畫的不好,怕被你看見,我先藏了!”剛剛那一下,剛好重心落在了他扭傷的那隻腳上,痛的梁聿呲牙咧嘴,現在是用儘了全身的洪荒之力,才堪堪維持冷靜語氣,沒有痛叫出聲。

“你還有畫的不好的畫嗎?”九郎不信,“外麵一副你的觀世音像已經賣到三千兩一幅了。”

“三千兩?”如今正窮的梁聿對銀子敏感著呢。

“你怎麼知道三千兩?”他好像隻畫過兩幅觀音像吧!

當初五百兩一幅賣給了盛府的盛三郎,另外一幅就是早就說好贈與榮四掌櫃娘子的那一幅,因為是禮物,他分文未取。

“盛府的老夫人聽說你又畫了一幅觀世音像,想花三千兩銀子問榮四娘子買下來。”九郎幽幽看著梁聿,“她好像很喜歡你,還和盛三郎打聽過你的年紀,說是有個養在膝下的庶女嫁給你也無妨。”

梁聿:!!!

他現在才十一歲啊!就要麵臨催婚了嗎?

“三千兩銀子,掌櫃的家應了嗎?”他緊忙轉移話題。

“這必然是不能應的,你贈畫榮四娘子,這是一段佳話美事,如何能為了幾兩銀錢便賣了?”還好九郎估計也隻是打算說出來調侃一下梁聿,沒有揪著這八字都沒一撇的婚事一直打趣梁聿,順著梁聿的意思把話題轉移到了三千兩銀子上麵。

“這可是三千兩銀子啊!”梁聿瞧著九郎,“我記得你之前說了你的私房銀子才不到兩千兩吧!”

九郎一個主家郎君私房銀子都隻有二兩千不到,更不要說榮四掌櫃的隻是為九郎打理庶務的分家了。

“若是榮四掌櫃的家缺銀子的話,賣了這畫我也不介意的,我還能給畫,不過幾日功夫罷了。”榮四掌櫃的對梁聿來說十分重要,如果不是有他這位前輩扶持的話,他梁聿在這個時代絕對走不到這步,這個時代也永遠不會出現那麼一張“漫話小報”。

“就算缺銀子也不會賣的。”聽聞梁聿話語,九郎卻是搖搖頭,“榮四自己說的,他與你梁大郎雖年歲相差甚多,但相處多年,情誼之珍貴,非世上任何俗物可比,也無法用銀錢衡量價值,而那張觀世音像就是你們二人情誼的象征。”

“掌櫃的……”這話雖然聽著有些肉麻,但是作為當事人的梁聿還是被感動到了,“他竟然是這般看待我的……”

九郎見梁聿低著頭,還以為他要說出何等感人肺腑之言,卻見到梁聿做作摸摸眼淚,抬起臉表情故作堅定。

“既然如此,下次見到叔閒那家夥,一定要他叫我一聲世叔!”

九郎:……

梁聿這家夥真的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願意正經。

他眼睛瞟向梁聿扭傷的腳:“我總算知道你阿爹為什麼追著你滿山打了。”

梁聿:!!!

“哪裡來的謠言,我這是不小心摔的,不是我阿爹打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