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姓甚名誰 梁聿閒下來,預備搞事了……(1 / 2)

榮府九郎, 還沒開始頭疼城裡突然興起來對漫話小報不利的輿論,事情就突然有一天反轉了。

入冬除了梁聿阿娘生病之外,九郎祖母也一病不起。

老人家已經是舊疾了, 九郎不放心她,便一直在守在身旁侍疾, 也是他一直沒有去書院的原因。

前頭祖母病情好了一些, 他去書院看過摔了腿的梁聿, 還拿了一副梁聿畫的消災解厄圖, 結果拿到沒多久功夫,祖母開了幾場宴會, 又去城外寺廟拜了拜,也不知是舟車勞頓,還是宴會過於耗費精力, 老人家又病到了。

雖然知道不是自己的原因, 但是九郎還是很自責,這次連二門都沒有邁出去過,一直守在祖母身邊。

“阿婆禮佛那日,我應當跟在阿婆身邊,提醒阿婆添衣的。”九郎一身青衣道袍依偎在一個頭發花白的貴婦人身側。

這貴婦人正是九郎祖母,她帶著佛香的手拂過九郎額頭,把孩子頭上幾縷調皮不聽管束的碎發順到耳後。

“你也不信佛, 跟著我去寺廟做什麼,和尚都是吃素的, 耽誤我家燕奴兒長身體。”九郎有個弟弟乳名雀奴,這燕奴便是九郎的乳名了。

“和尚吃素為的是修行,我們燕奴兒又不需要修行,吃那苦做甚!”雖然麵帶病容, 但婦人看向九郎的眼神中滿是和藹。

她此生攏共生養過一個,大房其他孩子都不是從她肚皮裡爬出來的,不論彆人說什麼,榮府的三瓜兩棗給誰也好,她的私產、她那短命丈夫的私庫都要給她獨一個的孩子。

燕奴、雀奴的娘親死的早,她就把雖有的愛都灌注在了這唯一一個養在她跟前的孩子身上。

就算旁人說她嬌慣孩子,可就她這個身子,她就算再嬌慣又能嬌慣這孩子幾年呢?

祖孫倆歪纏了一會兒,榮大夫人身邊得力的丫鬟提醒主子該吃藥了,碧紗櫥外隔著幔帳,九郎也瞧見了綠衣給自己遞了個眼神。

瞧著祖母喝了藥,九郎才尋了個借口出去,與綠衣碰上頭。

“主子。”綠衣從腰間荷包掏出一封信遞給自家主子,“團圓送來的。”團圓是誰的小廝,自不用說,這信必然是梁聿寫給他的。

信上說的正是城內迂腐書生還有增刊一事。

看了梁聿來信,九郎這才知道他侍疾這段時間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九郎那雙漂亮的狐狸眼低垂,把信交給綠衣叫她收好,瞧著綠衣一臉好奇模樣,便說了幾句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聽到主子話語,綠衣臉色一下變了。

“原是這事!我說我去大廚房提東西,碧鶯那小蹄子對我擠眉弄眼的!”綠衣嘴裡的碧鶯同是府上下人,向來和綠衣這邊不對付。

“不用管她,你做好你自己的事。”九郎手上提著個暖爐,是方才出來的時候,榮大夫人怕自家這小寶貝凍著,硬塞過來的。

九郎握了一把綠衣的手,後者大冷天在外邊跑了不短的時間,手正冰涼呢,九郎便直接把暖爐塞到了她手裡。

“替我拿著。”

九郎的話不軟和,但綠衣哪能不知道這是主子對她的好?

她的主子就是個嘴硬心軟的。

若是平時,綠衣肯定是不肯要的,不過她家主子一轉身又進了屋內,榮府的主院裡就算不燒地龍,也燒著上好的炭火,她不用擔心主子凍著。

就算有人瞧見她手上捧著明顯是主子用的暖爐,她也可以說是給主子拿著的,這府上誰都奈何不了她。

也不怪那碧鶯和綠衣不對付,就綠衣這性格,能不叫人看著牙癢癢?

書信上其實除了增刊一事之外,梁聿還提了另外一件事,不過梁聿寫信的時候好像自己也沒有想好,九郎也沒和綠衣說。

且說梁聿那邊,他信叫團圓送出去了,又想起自己忘在信裡問問九郎祖母的身體如何,他什麼時候回書院了。

可就算把團圓叫回來,那信封都封上了,裡麵信紙也寫的滿滿當當,他連結束語都寫了,添都沒法添。

也不想廢那個勁重寫一封,他乾脆又坐了回去。

算了,過幾天再給九郎寫一封信吧。

他兄弟,他想什麼時候給寫信,就什麼時候寫信,要是在現代的話,他估計時不時就要發短信過去,約飯、約遊戲、約打球!

九郎也會畫畫,他們還能在天氣好的時候一起出去寫生。

梁聿在信裡寫的事就是再做一個雜誌的事,如今漫話小報已經步入正軌,編輯也招收了不少,《梁祝》的稿子梁聿也快畫到結局了,《垂髫稚學》梁聿很早就沒有插手管了,雖然名義上的主編還是他,但實際上管事的一直是榮叔閒,他在家閉門思過的這段時間,也陸陸續續招了幾個編輯。

梁聿驟然閒了下來,就像做點新的東西。

他想做一本新的雜誌,但是還沒有想好是做一本小說雜誌,還是做一本漫畫雜誌。

連載的小說雜誌,榮四掌櫃的手上捏著不少作者資源,對於連載一時,經過漫話小報的洗禮,不管是作者們還是讀者們都已經很習慣了。

至於漫畫雜誌,則是梁聿到了這個時代之後一直想要做的。

漫畫,前有梁祝,後有《垂髫稚學》裡的兒童曆險記,不管是老中幼都已經很熟悉這一體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