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又生病了 綠衣:住手,禽獸!梁聿:給……(1 / 2)

梁聿還想扒九郎的衣裳, 把自己的厚襖子換給他,不過九郎死活不願意,他也隻得嘟囔一句“死講究”就作罷了。

他又問:“你住哪兒?綠衣呢?叫他給你拿件厚衣裳來!這小子怎麼照顧你的?!”

九郎被梁聿按坐在圈椅上, 手死死捂著自己的披風,這會兒到不用梁聿動手了, 他自己就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生怕梁聿一言不合就上來扒他衣裳。

他沒回答梁聿這一連串的問題,仰頭瞧著壯實了不少, 逐漸有男子氣息的梁聿,重新又問起了他剛在院子裡見到梁聿的第一句話。

“你怎麼在這裡?”

“是我先問你的。”梁聿給了這小子一個腦瓜崩,力道不重。

他看著九郎裹著披風縮在圈椅上, 平時總喜歡在高處低著頭瞧人的家夥這會兒仰著頭看他, 眼神頗像隻受驚的小狐狸, 小小一個人連圈椅的一半都占不了, 瞧著比他幾個弟弟還要小幾歲似得, 梁聿這心就硬不起來。

微歎了一聲, 拖了另一張圈椅和九郎麵對麵坐好, 與九郎腿挨著腿,九郎既然不願意換上他的衣裳, 他就把自己耳朵上的兔毛耳罩, 還有脖子上的羊絨圍脖都摘下來給九郎戴上了。

羊絨的圍脖簇擁著九郎小臉,毛茸茸的兔毛耳罩又遮了他的小半臉頰,九郎本來就不大的小臉, 這會兒愈發顯得小了。

他幾乎整個人被梁聿圈起來了, 在梁聿坐下用兩腿夾著他的兩腿時,九郎就不安的動了動,他想拔腿起身, 梁聿已經把兔毛耳罩摘下來扣到他的耳朵上了,然後還帶著梁聿體溫與皂莢香氣的羊絨圍脖兜頭蓋下來。

九郎被這一套連環攻擊打的渾身都僵硬了。

下一秒,梁聿又伸手來探他手的溫度——九郎哪裡還覺得冷,他的臉頰都燒的慌。

如果不是梁聿的兔毛耳罩和圍脖又遮了他的臉,又遮了他的下巴,估計梁聿此刻一低頭就能看見張紅彤彤比番茄還鮮豔的小臉。

梁聿自認為給小夥伴的保暖工作做到位了(其實是都做過頭了),這才回答他的話。

“你沒給我回信,我這幾天都想著你,還以為你怎麼了,今天路過你家,就裝小廝來給你送信了,向問問綠衣你怎麼了,最好能見上你一麵。”說到這兒,梁聿還提起那門房的錢婆子一句,“你家門房嬤嬤也挺警覺的,如果不是認識團圓,估計都不能讓我進來。”

九郎臉還燒著,腦子也有些迷糊,聽到梁聿的話,勉強把門房嬤嬤和她母親的心腹陪房錢嬤嬤對上。

梁聿和關係好的人說話,嘴就絮叨些,他這會兒話匣子放開,又是許久沒見九郎,好些信裡都說過的事兒,他現在見著九郎的麵了,忍不住又說了一遍。

還好他這回算是識趣,沒說榮叔閒的事,隻說了前月榮曦光幾個纏著他,要他也去馬球隊,後來他托石中原給他們在書院裡找了個隱藏的馬球好手的事。

“這次冬季馬球賽,就是他們邀請我們去的,在內場呢,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九郎從不知道梁聿的眼神可以這般如影隨形,甩都甩不開。

他的視線仿佛帶著火,燙的九郎無處可藏,他扭臉到一邊,下一秒,一個腦袋就跟了上來,他再轉頭到那邊,梁聿拖拖屁股下的凳子,又與他麵對麵了?

他還惡人先告狀:“你乾嘛呢?屁股下長釘子了?扭來扭去沒個安分?”有五個弟弟的梁聿一眼就看出九郎在他說話的時候不專心,一時也忘了分寸,隻把九郎當自家那幾個小的待,兩手從兔毛耳罩底下伸進去,捏住九郎的耳垂,大手夾著他的臉頰,強迫這小子和自己對視。

他嘴裡還在念叨:“四郎都比你坐的住,我與你說事呢!馬球賽,一定要去看,你都在家憋這麼幾個月了,出去玩玩,散散心,也散散病氣——”

話音還未落下,梁聿驚覺,食指與拇指捏著的耳垂滾燙,被羊絨圍脖圍著的小臉也在源源不斷散發著熱氣,九郎一雙靈動的狐狸眼,羽睫濕潤,雙眼不知何時已經充盈淚水。

梁聿話都被嚇得收住了,手沒控製住一抖,九郎小臉上本就欲落未落的淚珠,直接劃過他緋紅的眼尾,最後滑入他臉頰上的羊絨圍脖,洇開一圈小小的濕痕。

“怎麼哭了?在家受委屈了?”梁聿手忙腳亂,他用手去擦九郎的眼淚,可他的手上全是握筆還有砍柴挑水留下的繭子,眼淚擦不乾淨不說,還剌得九郎臉頰紅紅。

“梁聿……”九郎惱怒,可說出來的話都軟綿綿的,不像生氣,倒像是撒嬌。

而梁聿越碰九郎的臉,越是為他身上的溫度震驚,他臉上笑容都收斂了,“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就這麼燙了?!”

梁聿再三用手心又手背的去觸碰九郎的額頭,確定這個溫度不是假的。

“風寒還沒好,就穿著一點衣裳來回跑!現在又發燒了吧!”他這回也不管九郎願意不願意了,直接解了腰帶,把自己的厚棉襖給他披上。

九郎掙紮——不是,他生病就是個借口,怎麼會發燒?

但是他這點力氣哪裡敵得過梁聿,反而換來他的一個瞪眼,一隻手就擒住了九郎兩隻腕子:細狗還想和他鬥?

又沒好氣白他一眼,道:“你放心吧,新的棉襖,布料都是我娘過了水才給我縫起來的,今早上才上身,一點不臟!”

九郎:……

他是嫌這個嗎?

“我沒發燒,不穿你衣裳,你彆凍著了……放開我。”他奮力想把手從梁聿手裡抽出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