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又生病了 綠衣:住手,禽獸!梁聿:給……(2 / 2)

這才幾個月沒見,梁聿就像吃化肥了一般,騰地就比九郎大了幾圈,從前的衣衫全不能穿了,先不說二郎和三郎兩個為了誰先繼承阿兄的衣裳暗自鬥成烏雞眼,就說娉娘、阿婆還有團圓娘,家裡三個成年女性,一有時間門就要拿針線縫上幾針,就連阿公,也沒想到自個晚年還能學會裁衣,還有縫尿布。

雖然隻是他家老婆子給畫好,他照著用剪子減下來,但縫尿布就是真上手了。

家裡女人都去給幾個大的做衣裳了,可憐他的寶貝六郎,晚上睡覺都找不著一塊好尿布,疼愛親孫子的阿公,自己上手做,也不能讓孫子的屁屁受苦。

緊趕慢趕,娉娘在病床上都要戳幾針,終於給梁聿折騰出這身衣裳,今早上瞧著兒子上身的時候,柳娉娘可沒想到還不到中午兒子就在外麵要為了另一個小子連娘親做的衣裳都要脫了,那小子還不要!

可惜九郎的拒絕沒有什麼用,現在的梁聿折騰九郎就和折騰小雞仔一樣,厚厚襖子把九郎整個人都裹起來,怕他亂動,梁聿直接用粗暴的。

解下來的腰帶捆在襖子外麵,連九郎的兩隻手一起束縛得緊緊的。

綠衣得了錢婆子的消息,著急慌忙趕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梁聿衣衫半解(不,人家還好好穿著裡邊的衣衫呢,就是脫襖子的時候弄的有點亂),她家主子頭發散亂(披風包頭弄的)粉麵桃腮帶淚(和梁聿使勁呢)。

“你在乾什麼!”綠衣直接都破音了。

她剛才接到錢婆子的消息,說是團圓帶著個眼生的小廝過來了,她還以為又是有信給主子,立馬回屋換衣衫,才換了一半,又見錢婆子帶著她們院裡的一個二等丫鬟過來了。

這丫鬟,綠衣記得今日是跟在主子身邊的。

見著綠衣的時候,眼眶還通紅著,綠衣思襯她這是翻了什麼錯,被主子罵了還是被錢婆子罵了?

就聽到這丫鬟結結巴巴話都說不完整:“綠衣姐姐,姐姐,雪蟬丟了,外院有個小丫鬟說在聽雨亭瞧見了雪蟬,主子找過去,被個沒見過的男人……”

小丫鬟說到這裡眼淚又掉下來,抽抽搭搭不敢繼續說,綠衣才聽了前半截已經是怒火中燒,她本來就不是個好性的,撩手就拍了這丫頭肩膀一下。

“怎麼了,你快說!”

小丫鬟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到的時候,主子已經被他帶走了,我跟都跟不上!”

旁邊站著的錢婆子也是滿麵愁容,她額頭上都是跑出來的熱汗。

“老婆子剛才去聽雨亭看過了,那邊隻剩下團圓小哥一個人,那個帶走主子的可能是他帶過來的人。”說到這裡錢婆子直接就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老奴的錯,竟然放了眼生的人進來!”

錢婆子還有話沒有說完,她剛剛來的時候被幾個內院的婆子纏著,那頭又那麼巧雪蟬丟了,就有人傳信說在聽雨亭瞧見了,這就是引著主子和那人碰上呢!

她心中已有幾分推測,隻是現在主子的情況還不知道如何,一切以主子安危要緊。

來找綠衣前,她已經找了幾個信得過的、嘴嚴實的,沒聲張偷偷在府上找主子,然後才過來同主子的大丫鬟稟報這事。

綠衣聽完這前因後果,急的衣衫也來不及穿整齊了。

在聽到主子被人帶走的那一刻,她就顧不得衣衫的整齊與否,抓著外套就往身上套,步履匆匆往外走,錢婆子也是追在她身後說的。

綠衣一雙腳都快掄成風火輪,從聽雨閣到內院的路上,所有她能想到地方都看了一遍,直到看到外院一間門客院半掩的門,她心緊了起來,可又有“定是這裡了”的感覺,果然推門進去,就看到屋子裡兩把圈椅上躺著(梁聿、九郎:?)兩個人。

第一眼瞧到是梁聿時,綠衣還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梁大郎啊!

可下一刻她看清楚兩人此刻的體位(梁聿、九郎:??給你機會,組織詞措再說一遍!),還有梁大郎這個禽獸(梁聿:……)散亂的衣衫,她家主子被□□後(九郎:住口!)的表情。

“住手!”綠衣聲音淒厲,她已經做好與梁大郎這個不學好的家夥魚死網破的準備了。

梁聿還不覺有什麼問題,心想道:九郎小書童的這性子,是越來越咋咋呼呼了。

綠衣進前來,他直接伸手給人腦門來了個腦瓜崩。

“怎麼照顧你家主子的,他病都還沒好,你就讓他穿這麼點衣裳,在風雪裡跑來跑去?!現在又燒起來了,還不去找大夫!”

“發,發燒?!”綠衣是沒想到這個禽獸還能這麼囂張,都被人發現了,還不害怕,還打她,然後就聽清楚了梁聿的話。

她撲過去,用手又是摸九郎臉頰,又是摸九郎的額頭。

綠衣是一路跑過來的,身上正熱著呢,照說怎麼都觸不準溫度的,可是她家主子現在額頭上,臉上的熱度比她手上的熱度都還要高。

綠衣臉一白:“真發燒了!”

還好她沒在意梁聿嘴裡說的“病還沒好”,不然沒和她家主子對詞,先和梁聿這邊一對,九郎的謊言就要被戳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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