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住在一起(2 / 2)

前後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陳安修從二樓下來,準備告辭的時候,手機顯示十一點剛過一點,劉越在樓下打聽話,聽聲音是和廚房在溝通午餐的事情。

門外的雨還沒停,joe送他到廊下,拍拍他肩膀說,“章先生對你挺滿意的,年輕人好好乾。”

說話倒真是挺和氣,但至於多滿意,陳安修可沒看出來,“謝謝你周先生,那我先走了。明天過來和章先生報道。”

看著時間還允許,陳安修決定去學校去接噸噸。

一到下雨天,學校門口接孩子的車子和人都特彆多,孩子都在一樓的走廊裡等家長,陳安修好不容易擠進去,卻沒在人群中找到噸噸。

陳安修看到一個眼熟的戴著粉紅蝴蝶結發卡的小姑娘,上次開家長會的時候,就和她家的媽媽鄰座的,印象比較深,是噸噸的同學,“小同學,你有沒有看到陳秋陽啊?”秋陽是爸爸給起的名字,噸噸這一輩排“秋”,正好他又是秋天生的,爸爸就說,秋天什麼都好,最好的是太陽,不冷不熱,照得人舒坦。

小姑娘轉頭看到他,眼睛一亮,拍著巴掌笑道:“啊,我認識你,你是陳秋陽長得很帥的爸爸。”

以噸噸這個年紀,他的同學父母大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再晚點要孩子的,四十開外的都有,陳安修第一次開家長會的時候,確實被這群小蘿卜頭當成稀有物種圍觀過。

“那你有看到他嗎?”

小姑娘四處看了看,搖搖頭:“沒有呢。”

“謝謝你,小同學。”白問了,陳安修正打算繼續找,就聽旁邊一個已經自己穿好雨衣的小男孩揮著熱情的小手臂喊:“帥哥爸爸,我有看到陳秋陽哦,他在教室裡沒下來。”

陳安修道謝,往二樓去,聽男孩爸爸在後麵教訓他,“爸爸也是能亂叫的?”男孩天真的說:“陳秋陽爸爸那麼帥,叫一聲也不吃虧啊。”那爸爸笑著又說:“好啊,兒子你皮癢了是不是?”陳安修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爸爸一手撐傘,一手牽著兒子一路說笑往自家的汽車過去。

噸噸的教室在樓梯左邊第三間,教室靠著走廊的這邊是一排窗子,以陳安修的身高看清楚裡麵的情形是很容易的。教室裡人都走光了,隻有噸噸一個人踮著腳趴在窗戶那,靜靜的,一動不動不知道在看什麼,樓下的人群熱熱鬨鬨的,孩子喊家長,家長找孩子,隻有他的噸噸好像被隔絕在了這熱鬨之外。

陳安修推門進去,“噸噸?”

“爸爸,你怎麼來了?”噸噸從凳子上跳下來,蹬蹬蹬跑到陳安修身邊。

“你怎麼沒下去?咱們早上不是說好了,中午自己去劉叔叔店裡吃飯嗎?”陳安修有時候上班確實顧不過來的時候,就讓噸噸去周遠表哥劉波的店裡吃,今天本來以為中午無法趕回來的。

“我沒有不想去,我是想等人少點再走的。”

還沒問想不想去呢,就說沒有不想去,“走吧,不去劉叔叔那裡了,我們回家,爸爸給你做飯。”

“爸爸不上班嗎?”

“今天休息。”

“爸爸,我下午隻有兩節體育課……”

噸噸看他的眼神有些期待,但陳安修不知道兒子想要什麼,就沒話找話說:“哦,今天下雨呢,估計不能上了。”

“爸爸,我嗓子疼。”

又來,怎麼每次他休班,噸噸不是這裡疼就是那裡疼,弄的他都以為他們父子天生相克了。

見陳安修不說話,噸噸又重複了一遍,扁扁嘴受了很大委屈一樣,“我嗓子疼。”

“要不然我給班主任老師打電話請個假,今天下午的課咱不上了?先去瞧病?”他小時候常常裝病來逃避上學,不知道噸噸是不是這個意思?

噸噸特淡定的看他一眼,很矜持的點了點頭。

陳安修後牙槽疼,心想這做派是跟誰學的啊?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從他這裡遺傳的。

下到一樓,還有好些孩子沒走,陳安修把手裡的傘交給噸噸,蹲下|身說:“上來,你打著傘,爸爸背你回去。”

有同學和噸噸說話,“陳秋陽,你爸爸來接你啊?”

噸噸扒在陳安修背上應了一聲,聽著聲音比平常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