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分內的工作(1 / 2)

()其實路上陳天齊被風一吹,酒意就醒了幾分,明白自己惹下事了,但是陳安修手勁兒很大,他掙了幾次沒掙開,一路上半脅迫的就被拉進門了,如今看陳安修這凶巴巴的樣子,他開始後悔剛才在席麵上招惹這人了,他媽以前就說,天雨脾氣暴,但事情都擺在明麵上,陳安修才是一肚子壞水兒,你招惹了他,他當麵不發作,一轉手就收拾地親媽都不認識。後來他有幾次落在陳安修手裡也確實沒討到好處,“安修,我今天喝多了。”這就是有討饒的意思了。

陳安修掀掀他的腿,在沙發上挪出塊兒空地坐下,拳頭抵在陳天齊肚子上比了比,“陳天齊,自小到大,我好像沒怎麼招惹過你吧,倒是你怎麼這麼喜歡上趕著挨揍呢?”明知道時候會被教訓,還是逮著機會就招惹他。

陳天齊動動嘴唇,下意識的似乎要說什麼。

陳天雨抱胸頂在門邊,微微眯著眼看向這邊,眼光與方才在就酒席上的暴怒不同,這一刻他是冷靜的,冷靜的像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猛獸,似乎他敢多說一句話,那人就會毫不猶豫的撲過來咬死他,陳天齊不知道怎麼的就有點害怕,他收回目光,清清喉嚨說,“我從小到大什麼事情不比你強。”可他就是覺得陳安修總是看不起他。

陳安修雙手捏他的臉,用了很大的力氣,“陳天齊,你還能再幼稚一點嗎?你的腦子呢?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真是被全家人都寵壞了,你以為全世界所有人都應該圍著你轉啊。”不願意和他在繼續這種低齡的談話,陳安修提著拳頭就揍,陳天齊也是男人,自然不會乖乖躺在那裡等著被打,他跳起來反抗,可他從小打架就不是陳安修的對手,沒幾下就被重新放倒了,陳安修也不打他的臉,專門挑那些疼死人又不會傷人筋骨的地方下手。

陳天在沙發上蜷縮著身子,嗷嗷直叫,陳安修扔個抱枕在他頭上。

“壯壯,望望,是你們回來了嗎?關著門在屋裡乾什麼呢?這什麼動靜?”因為要回家照顧噸噸,陳媽媽中午沒在那裡吃飯,要不然事情就更熱鬨了。

“彆和咱媽說這事了,惹她生氣。我出去看看,讓他在那裡睡一覺再走,估計這會也沒力氣動彈了。”

陳安修推門出去,屋裡隻剩下陳天雨和在沙發上哼哼唧唧的陳天齊,陳天雨過去在他腿上踢了兩腳,“喂,彆擺出這要死不活的樣子,真難看,我哥他沒下狠手,你還能在這裡出聲,說明他連五分的力氣都沒用上。”

“差點沒拆我的骨頭,還五分沒用上?”陳天齊一把抓下頭上的抱枕扔到一邊去。

“活該,如果換了我,至少揍的你三天起不來,誰讓你嘴欠,以後管好你那張嘴,彆喝點酒嘴上就少個把門的,開始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什麼了?他不就是在酒店做維修工嗎?我還說錯了嗎?”

“看來我哥還是下手輕了,你的酒還沒醒啊,他做維修工怎麼了,他就是不工作在家裡睡覺,我這個弟弟沒意見就輪不到你管。”

“什麼弟弟?我媽說他根本就不是陳……”

陳天雨坐在沙發對麵的小馬紮上,與陳天之間就隔著一張桌子,桌上的果盤裡放著五六個蘋果還有一把水果刀。陳天齊說句話時,陳天雨正在切蘋果,蘋果一分兩半,刀子劃在桌麵的玻璃上發出尖銳的刺耳的聲響。陳天齊後麵那半截話沒人聽清楚。

陳天雨伸手遞一半的蘋果給陳天齊,“吃蘋果不?你剛才說你媽說不是什麼,大娘這個人認識她的人誰不知道她的那張嘴,彆的本事沒有,造謠生事挑撥是非可是她的看家本領,你也彆生氣,當然這話由我這當小輩的人說不合適,但是你讓你媽彆背後議論人啊,她有話怎麼就不敢當著我媽的麵說呢,她要敢在我媽媽麵上胡說,你信不信我媽扇她大嘴巴?”

陳天齊抱著沙發的靠枕,縮縮腦袋,這話他信,誰說當老師的人都是性格溫柔的,他這個二嬸顯然就不是這種人,憑心說,她算是個講道理的人,但性子很潑辣,陳家上上下下這麼一大家子人還真沒幾個敢到她麵前主動挑事的,連他媽這種大事小事事事喜歡壓人一頭的人,在二嬸麵前說話都得掂量掂量。

“我媽最疼的人就是我哥了,我和晴晴都得往後站,你要不怕,你儘管到處去胡說,到時候不好聽的話落在我媽耳朵裡,兩家人都不消停的時候,你就受著吧。到時候我也不放過你,看看鬨到最後,誰的臉上好看?你這麼大個人了,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都分不清楚。”陳天雨說完這些,摔門出去。

陳天齊動了動,身上疼的直冒冷汗,這還叫手下留情,照這樣的疼法,他至少十天半個月身上是彆想舒坦了。他明白那事的嚴重性,他也不是故意提起那事的,不就是今天喝點酒的鬨的嗎。

*

架不住媽媽的囉嗦,陳安修回章時年那裡的時候,還真抱著一隻砂鍋回去了,裡麵是他媽媽清燉的一隻土雞,此外還有一包薺菜餡兒和一袋子草莓,中午在奶奶那裡吃的太油膩,晚上家裡就吃的薺菜餛燉,清淡點,餡兒剩下很多,他就帶了些過來,酒店的飯菜再好吃,天天吃頓頓吃,也總有點膩味了,陳安修帶這些回來準備偶爾自己改善一下口味。他從車庫裡出來上到客廳的時候,正遇到劉越在準備早點。

“早啊。”陳安修知道他不愛搭理人,但每次故意作對一樣,見到他就招呼,這次也是,打完招呼,不等人反應,自己施施然的已經轉身了,陳爸爸以前在養過一隻鸚鵡,鳥籠子就掛在屋簷下,他每次從屋簷下經過,都手賤的去戳一下,氣得那隻鸚鵡見到他就炸開毛啄他,如今劉越和那隻鸚鵡就享受著差不多的待遇。

可今天劉越不知道怎麼的,真就回了一句,“早。”儘管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陳安修受到驚嚇一下,扶著脖子回頭確認,這還是劉越嗎?“不知道是我沒睡醒,還是他沒睡醒。”

他的嘀咕聲足夠清晰,劉越恨得磨磨牙,相處一段時間,他終於勉強自己正視陳安修的存在,準備好好相處,但這人還真是會惹人生氣。

陳安修晃晃手裡的草莓袋子,“我有帶草莓回來,你要不要一起吃?”

“不吃。”劉越怒瞪他,人被氣壞了,也顧不得維持冷淡的外表了。

“章先生不用廚房,我放廚房裡了,你要吃自己拿啊。”完全沒有覺察到彆人在生他的氣。

劉越已經無力了,決定還是離陳安修這奇怪的人遠點,免得哪天自己被他氣死,當事人還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