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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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嚴那都是以後的事情,接著從季方平和季方南說起,找了個周末的空閒時間,兩個人就真的親自登門來陸家拜訪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雖然現在身份有差異,陸江遠是陳安修的爸爸,季方平和季方南是章時年的哥哥,但陸江遠也不能真拿這兩位老大哥當後輩,時常打壓一下章時年那是另外一回事,見到這兩位他還地客客氣氣地稱呼季大哥,季二哥。

有章時年在這裡抱著,陳安修也不能喊大伯二伯,也喊大哥,二哥。得,父子倆在一個輩分上,這熱鬨一出,屋裡的人互看一眼,哈哈大笑,這剛見上麵,氣氛就熱絡起來了。

林長寧也在,他在年初的國務院科學技術獎勵大會上遠遠得見過季方平一次,當時這人在主席台就坐,兩人也沒打過照麵,至於季方南是真真切切的第一次見,早先就知道這兩人和章時年同父異母,如今一看,容貌上確實沒多少相似的地方。這兩人都是久居上位的,言語之間卻十分溫和親切。不知道是天生家教如此,還是久經社會,平易近人已經成為習慣。

兩人也早就聽說過林長寧,現在見他,果然是氣度儒雅,一派的學者風範,心下也十分欣賞。

親戚是親戚,可彼此之間尚算不上熟稔,開場免不了的就是一番客套話,章時年不在,陳安修少不得要在旁邊作陪,但他隻是空占著個輩分,論年紀,在場的哪個不是他的父輩,所以彆人說話的時候,他隻有聆聽的份。他們說的話,他也不感興趣,坐久了,難免覺得無聊,總算還有個冒冒,最近熱衷於走路,推個學步車,在客廳裡跟個小螃蟹一樣,東突西撞的,周姐緊緊跟在後麵,生怕他跌倒摔著。

季方南看他肉嘟嘟的,憨態可愛,忍不住把人抱過來攬在膝蓋上,“這胖小子,比過年的時候又重了不少,長得真快,過年在家的時候,連牙都沒有一顆呢,現在都學走路了。”

冒冒在他懷裡亂撲騰,眨巴著眼睛認人。小半年沒見這兩人,他大概也認不得了。

季方南碰碰他的臉,逗他說,“冒冒,叫二伯,二伯。”

“呀……呀呀……”

季方平笑他說,“越活越回去了,冒冒這才多大,我也來抱抱這精神的胖小子。”

林長寧和陸江遠也在旁邊說話逗趣。

冒冒不肯老實呆著,季方平便起身抱著他走走,邊和眾人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仔細瞅瞅這孩子,有的地方和我們家老四還真是挺像的。”

陸江遠和林長寧聽著這話有點怪異,這章時年的孩子跟他長得像,有什麼可奇怪的?不過他們也不是把情緒表現在臉上的人,跟著說了幾句,隻等著人走後,再問陳安修。

陳安修卻是個知情的,先前他懷著冒冒那會,兩位老人擔心消息傳出去不好,就沒吱聲,過年期間倒是問過他的意見,但那會季君嚴也在,人多眼雜的,也沒說開,拖著拖著就拖到今天了。季家現在大部分人隻當是噸噸是章時年的孩子,冒冒是他的兒子。一人一個誰也不虧。

今天外麵天氣不錯,幾個人說著高興,就轉移陣地,要到院子裡去,陸江遠這院子挺大,收拾地也不錯,六月末七月初,院子花團錦簇的,大家興起,還抱著冒冒在院子裡拍了很多照片。幾年之後,等季方平上位的時候,陳安修還特地把這些照片找出來,和已經上幼兒園的冒冒說,好好珍藏,將來可以拿出去賣錢。冒冒果然把這話聽到耳朵裡,每次見到他大伯,都要合影留念。季方平隻當他是小侄子親近自己,心裡還很高興,這讓知道事情原委的章時年和噸噸心下愈發鄙視那對父子。

當然陳安修沒有預知能力,此時也隻是跟著瞎忙活,周姐從屋裡出來,看其他人在合影,也沒敢貿然上前,陳安修看到了就過去問她,“什麼事,周姨?”

“展展少爺來了。”

陸展展怎麼過來了,他不是去加拿大了嗎?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說,“我知道了,待會我跟爸爸他們說。”

“那我先進去忙,冒冒待會要喝的奶,我已經熱好了。”

陳安修笑道,“謝謝你,周姨,你去忙吧。”

陸亞亞的事情,陸家那邊已經知道了,這事怎麼說也是陸亞亞不占理,暗地裡手段百出,還綁架過林長寧,但他這麼一出事,生死不知,這事情就有點微妙了,陸家對他再怎麼不重視,但比起半途回來生母都不詳的陳安修,感情還是深多了。而且外界總是自覺不自覺的把陳安修的歸來和陸亞亞的出事劃上等號,普遍認為如果不是陳安修回來,陸江遠怎麼也不會對自己的親侄子下此狠手。反正因著這樣那樣的原因,陸家對陳安修並不親近,但也不冷淡,如果非要找個形容詞的話,大概就是:客氣有禮。

陸家那邊唯一和他聯係比較多的就是陸碧婷,因為陸叔的關係,她常來這邊走動,接觸過幾次,他直覺這個女孩子並不是待人熱情的那種人,意外的,兩人竟然相處還可以。甚至還和她的男朋友吃過兩次飯,陸碧婷的表現坦然大方,和人介紹的時候,都是說,這是我三叔家的堂哥,言談之間也並不避諱兩人的關係。

陸碧婷並沒有做過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僅有的小飯館那次,陳安修更多的歸結於是女孩子的小脾氣,他不想給一個人打上固定的某個標簽,現在這樣的相處已然不錯。況且陸叔也說,婷婷是個極有分寸的孩子。相信以後應該也能和平相處。

陳安修出神的這會,陸展展的車子已經到了門口。

陸展展似乎沒料到家裡這麼多人,提著行李下車的腳步略一遲疑。

陸江遠已經看到他了,招呼一聲,陸展展丟下行禮,下車和眾人打了招呼,季方平和季方南他都是認識的,說完徑直朝著陳安修過來,說,“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陳安修也不怕他吃了自己,伸手一指後麵說,“後院怎麼樣?”

陸展展知道後院有處休閒茶室,周圍環境很清淨,很適合單獨談話,他點點頭。

“你先過去,我端壺茶水隨後就到。”

後院不同於前院,這裡種的大多是些觀賞樹木,這個季節蔥蔥鬱鬱的,茶室的四周掛著竹簾子,樹影投在上麵,茶室前麵有淺淺的溪水流過,裡麵很見清涼,陳安修踢了鞋子進去,放下茶水,拉個墊子坐下。

此時太陽漸西,陸展展把南側的簾子打起來了。

陳安修推杯茶給他,“你是不是要問陸亞亞的事情?”

“你還真直接。”

陳安修也不拐彎抹角,“除了他,我想不出咱們兩個還有什麼交集。”

陸展展想想說,“也是。你現在是一步登天了。”這話聽著有點諷刺,但他的語氣裡並無多少諷刺之意。

最近類似的話聽多了,陳安修隻當他是陳述事實,“好說。”

陸展展結結實實地被他噎了一下,“你一向和人這麼說話的嗎?”

“怎麼可能?”陳安修彎彎唇角,“當然是因人而異。”譬如你,就無需太過客氣。

陸展展心知繼續彎彎繞繞下去也沒意思,開門見山地問,“三哥在加拿大出事,是你們做的嗎?”

“我們?”

“你和章時年。”叔侄關係鬨僵,說三叔會把三哥送到牢裡他信,但是置於死地,三叔還不至於。

“我說不是,你信嗎?”

陸展展沒說信,也沒說不信,隻是又問,“除了你們,還可能是誰?”

“你三哥的事情,隻有他自己知道,你問我,好像問錯了人,怎麼,你準備替他報仇?”

“我現在隻是想知道個真相。”他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

“真相是,我也不清楚。”他約莫知道和香港的那筆資金有關,具體的情形他確實不知道,即使知道他也不會說,如果陸展展想報仇,他還不想做那個推陸展展上死路的黑手,如果不想報仇,也不一定會相信他,他乾嘛沒事惹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