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2 / 2)

農家樂小老板 柴米油鹽 12334 字 4個月前

“那怎麼辦?”陳安修一時也想不出好的辦法。

“咱先進屋。”站在門外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不過進到屋裡好像也沒什麼好辦法,有幾個人要走,陳媽媽借口外麵雪大,又把人留了會,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不能一直這麼耗著。

睿哲和冒冒在屋裡追著玩,冒冒經過陳安修邊上的時候,就撲到爸爸懷裡蹭蹭,陳安修在冒冒身上隱約聞到些熟悉的味道,但他不確定冒冒是靠近章時年沾上的,還是冒冒碰過手串,對啊,他怎麼沒想過可能是孩子拿去玩了,對孩子來說,東西無所謂價值,隻看合不合心意,這樣就能解釋地通為什麼舍棄手表和戒指,隻拿手串了,“冒冒,你拿過爸爸的手串嗎?一個個圓圓的珠子,這樣戴在手上的。”

冒冒聽不大懂,就隻會往爸爸懷裡鑽撒嬌,陳安修掏掏口袋,什麼都沒有。他又去問睿哲,“睿哲,你有沒有見過,叔叔屋裡桌子上的一串圓圓的珠子?”

睿哲摸摸口袋,劉雪今天本來就一直在火頭上,正缺個發泄的借口,一聽陳安修這麼說,就一把將睿哲抱過來說,“陳安修,你是什麼意思,你說我們睿哲偷你東西嗎?我們家睿哲什麼沒見過,會稀罕你一個手串?媽,你聽他這說的什麼話?說咱們睿哲偷東西。”她想把李文彩拉到同一個陣營去,至於目的,大概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可是還沒等李文彩說話呢,陳媽媽不緊不慢地說,“今天大年初一的,你說你發的什麼火,還一口一個偷的,睿哲拿沒拿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哪怕就是睿哲拿了,他這麼小的年紀,不過是看著個眼稀罕,他懂什麼叫偷?”

我不說你兒子偷,你敢說你兒子是偷?劉雪憋得臉通紅,半天愣是沒擠出一句話來,她一聲沒出地抱著睿哲出去了。

屋裡也沒人攔她,母子兩個剛出來門口,睿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串說,“媽媽。”小孩子還不會撒謊,看著好玩,就裝在口袋裡忘了。

其實劉雪在一抱起睿哲的時候就發現了,口袋裡多了那麼個東西,她抱著硌手,但她當時肯定不能承認,她從睿哲手裡接過來,抬手就想遠遠地扔開,最好扔到牆外麵,讓彆人撿去,不過陳安修也搞笑,不就是個破手串嗎?地攤上十塊錢就能買兩串,還真當什麼好東西,丟了還巴巴地找。她馬上就扔出去了,又轉轉眼珠,將手串扔在屋簷下。然後她抱著睿哲去陳天晴屋裡去了

陳天晴和陳天藍兩姐妹正在床上坐著說話,見他們母子進來,急忙讓座,床這邊靠著暖氣格外暖和,可劉雪隻把睿哲放在那裡,她自己則選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大嫂,窗子那邊冷。”陳天晴提醒她。

劉雪轉頭笑道,“沒事沒事,我就是因為堂屋裡太熱了,才過來這邊坐坐的,太熱了,讓人喘不過氣來,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呢,我進來的時候看你們又說又笑的。”

“在說二姐以前推薦我看的一本書……”

陳天藍劈裡啪啦講了一通,劉雪分神也沒聽得太仔細,什麼老公癱瘓,莊園主夫人什麼的,還是外國名,她聽著就頭大。

陳天晴也注意到劉雪的異常了,這人根本不是來說話的,從進門就盯著院子裡瞅,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看那表情,還有點著急。

手串的事情暫時沒結果,陳安修就先回東屋去了,冒冒一個人在屋裡無聊,就跑到門外玩,現在還下著雪,陳媽媽想抱他回去,他扭來扭去地不讓,陳媽媽隻好暫時將他放在這裡,自己進屋給他拿帽子。

冒冒邁著小短腿到處走,走著走著,不知道怎麼的就看到那個手串了,他可能見章時年戴過,他拿起來也往自己手上套,勒在棉衣袖子裡。他自己舉著胳膊看看,大概還覺得挺美的,不等人喊,自己就搖搖擺擺回屋裡來了。

薛冰實在是稀罕他,她是快三十的時候生的陳天藍,好友中生孩子早的,現在都有當奶奶的了,孩子就是冒冒這麼大,但她看來看去還是覺得冒冒將養地最好,她把人放在膝蓋上,摸摸冒冒的臉說,“都不熱了,冒冒剛才到外麵做什麼去了?”

人家一逗他,冒冒就會咧著嘴笑。

薛冰忍不住親親他的額頭,“四奶奶真喜歡冒冒,四奶奶走的時候帶著冒冒一起去廣州玩吧。”

劉雪帶著睿哲回來,大家以為她想開了,就沒多問,她挨著薛冰坐,拉著冒冒的一隻手好像也打算逗孩子,但一聲驚呼是先響起來的,“冒冒手上這個,是不是安修要找的手串啊?這不是好好地戴在冒冒手上嗎?怎麼還賴上我們家睿哲了,我以為是個多貴重的東西呢?”

大家聞聲都看過來,確實在冒冒胳膊上纏著的手串了,陷在蓬蓬的棉衣裡,不仔細瞅還真不太容易發現。

手串在自己孫子身上發現,陳媽媽也沒什麼話可說,冒冒坐在薛冰懷裡,薛冰就輕輕抬著冒冒的手幫他把手串脫下來,手串剛拿到手中,薛冰的眉頭就極細微地顰了一下,她不動聲色地將手串拿到眼前看了看,又聞了聞味道,出自越南最頂級的奇楠沉香,這樣的沉香木,普通人一輩子得一塊都難,即使得到了,也是斷斷不肯舍得下刀子的,更何況是打磨成這種極費料的手串,更難得的是,看紋理,這手串竟然是出自同一塊沉香木。她身上的這塊冰種翡翠,不知道能換這手串上的幾顆珠子,“原先不知道安修竟然喜歡這個。”

陳媽媽將手串接過來,隨口說,“不是安修的,是小章的。”

原來是章時年的。

家裡忙亂一天,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人終於都走了,雪下得越來越大,胡同裡都快看不到路麵了,陳媽媽等一會見再沒什麼人來,就把院子門關上了,年三十下午包的肉餡餃子還有,今天太累了,誰也不想動,晚飯就繼續吃的餃子。

家裡人都想早點休息,陳安修和章時年也不例外,吃完飯就早早回去了。

到家後陳安修往鋪上一躺,閉著眼睛就嚎叫,“今天累死了,我隻想睡覺,什麼都不想做了。”

章時年脫掉外套,攔腰將人拖起來,“就是不洗澡,也要洗漱一下吧?”

陳安修沒什麼力氣地靠在他肩上說,“我沒有力氣了,你幫我刷牙洗臉。”

章時年誘哄說,“行,我幫你。”

陳安修這才從炕沿兒上跳下來,抓著章時年的手,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走人。

章時年給他擦臉,他就仰著頭,章時年幫他刷牙,他就張著嘴,讓漱口漱口,讓閉眼閉眼。直到章時年的手不太老實地在他衣服裡遊走,他才自己蹦起來,閃電般地躥浴室裡去了。

不過陳安修得承認,洗完熱水澡,身上確實比較舒服,他吹乾頭發,七手八腳地爬到炕上躺下,枕頭怎麼睡都不太舒服,他拍拍枕頭,又伸手到枕頭底下摸了摸,一個大紅包,裡麵裝的全是可愛的毛爺爺,厚厚的一摞,過年紅包就是要這樣的才有感覺。章時年真上道。

章時年一進來就看到陳安修躺在被窩裡,手裡抓著紅包傻樂,“不是困了嗎?怎麼還不睡?”

“有紅包可以撐撐眼皮。”

章時年挑眉,“不用撐了,以後每年都有。”

陳安修這下來精神了,“能給多少年?”這就是福利,一定要問清楚。

“應該可以很多年。”

“五十年,七十年?”

章時年笑了一下,“我努力做到。”

陳安修翻身抱住他大笑說,“那就是七十年了,到那時候,我都一百歲了,就為了這紅包,我也得努力活到一百歲了,章先生,你可彆半途耍賴。”

“我儘量,你的紅包我也收到了。”放在他常穿外套的口袋裡了。

“你今天不是沒穿那件外套嗎?”他昨晚放紅包的時候,還特意把那件外套放在衣架的最外麵了,誰知道章時年和他完全沒心理默契,偏要挑裡麵的那件。他還想章時年今天不發現,他明天就拿回來的。

“無意中發現的。”

陳安修困了,也不想和他計較細節,他打個嗬欠說,“等忙過這幾天,我們出去旅遊吧?”

“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了?”

“咱們還沒一家人出去玩過呢,正好噸噸也放寒假。”更關鍵是的,章時年在這裡過年實在是無事可做,就拿今天來說,彆人都出去玩,他隻能一個人看家。

“想去什麼地方?”他這樣一說,章時年也有了興致。

“暖和點,不用太遠的。”冒冒這麼小,經不住長途跋涉。

而這天晚上在陳建明家,並沒有眾人想象中的混亂場麵。李文彩在陳安修家的怒氣竟在回家後奇異地收斂起來,這讓劉雪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她尋個空當,單獨和李文彩說,“媽,彆聽林海雙胡說八道,他就是個當導遊的,能懂什麼翡翠?”

李文彩回道,“是嗎?我當然也願意相信是真的,這是十幾萬塊錢呢。沒事你就早點回去吧,你四叔四嬸也累了。”

她這樣的平聲靜氣,更讓劉雪心裡沒底。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發出來了,/(tot)/~~後台一直就轉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