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一樣了(2 / 2)

畢竟是女人,能明白母女之間的那點微妙感情,老太太嗯了聲,十分讚同:“我才和明珠說著呢,不急著嫁人,等嫁了人,都不能隨意走動,有什麼意思。”

說著忽然想起那個來,抬起了眼簾來:“那個呢,畢竟養了十來年了,雖然想著可氣,你打算怎麼著?”

顧夫人從來就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臉色略沉:“女兒失而複得,輕舟隻恨奶娘,如今早把人先押起來了,不和相宜在一處,還能拿捏一些。我看他那意思,想讓相宜替代明珠,擋下婚事,後麵還有什麼變故就不得而知了。”

不能什麼都和老太太說,她看向明珠,眼簾微動。

明珠當然懂得,輕點著頭。

老太太也是問問而已,拉著明珠的手又說了會話,給她手上戴了自己的玉鐲,才讓她走。出了院裡了,顧夫人回頭看著離得老遠的菱角,這才看向女兒:“相宜暫時被禁足了,她一心攀龍附鳳,現在皇上賜婚大皇子,日後可能會來府上多走動走動,你離他遠一些。”

那是當然,自從前日,她就看出來了,顧輕舟這是要要與大皇子反目,隻不過時機未到,隻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將所有的籌碼押注到二皇子身上去。

她當然要遠離衛珩,至今還想得起來,他扣住她下頜時候的力道,應了下來,跟夫人說了藥鋪的事。

不過隱瞞了些不必要說的事,比如衛瑾。

那些銀錢,顧夫人當然渾不在意,還特意叮囑了明珠,隨意支銀錢,千萬彆委屈了。二人走到園門處,就往回走了。

明珠心中惦念著養父,先去了他的院裡。

上了石階,聽見屋裡似有笑聲,這可真是稀奇了。

推開房門,快步走了進去,徐春城正端坐在桌邊,他還吃著糖糕,嬌杏正給他洗著腳,也不知這丫頭說了什麼,笑嘻嘻的。

她才進屋,就聽著徐春城一本正經地聲音:“我這才吃兩口糖糕,想稍坐一坐,洗什麼腳,你下去吧,我自己擦擦。”

“嬌杏伺候您,您就坐著就成,洗腳算什麼呢!”

明珠走了進去,徐春城看見她了,更是將手中糖糕放了一邊:“明珠,夫人叫你過去乾什麼?沒事吧?”

她嗯了聲,說沒事,二人說好了,等明日一起去藥鋪置辦些東西,衛瑾有心幫忙,但也不能什麼都讓他來做,動作要快,不然他一旦插手,欠下人情了,牽扯深了,以後不好拔腳。

在屋裡說了會話,嬌杏特彆上心,端茶倒水的,一點不敢怠慢。

非但不敢怠慢,還上心得有點……有點說不出的的……明珠並非是十五歲的無知少女,自這丫頭眉梢處的風情就能看出來,她什麼心思,不過自己爹也三十了,這麼一想也當讓他有自己的主見了,她也沒有說破,隻當沒看見,連忙走了。

出了院裡了,忽然又想到,該去看看景文那個傻哥哥了,這就帶了五兒,又出了院子。結果到了前院,撲了個空,說是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好像去了前院了。

顧明珠又往前院來了,也真是巧了,才到院中,自家門前的小廝引著個人過來了,眼看著那人一身常服,低著眼簾腳步匆匆的,看著有些眼熟。

到了跟前了,自家小廝連忙欠身叫了聲小姐。

這一聲小姐,身後人連忙抬眼,明珠也正看著他,四目相對時候,都在彼此眼中看見了些許驚訝。

竟然是二皇子衛錚。

有過一麵之緣,此時相見,她連忙低頭,福了一福身。

他淺淺目光,自她身上掠過,就此擦肩而過。

若說這兄弟三人,樣貌上各不相同,長皇子衛珩從樣貌上更像周帝一些,俊秀溫善,衛瑾則更像自己那個外族的娘,他貌美性淡,現在還年少,等二十多歲時候則更是邪魅。反觀二皇子衛錚更有英氣,臉上棱角分明,因母妃身份低微,他行事謹慎,一向不出頭的。

此時獨自一人這麼低調來了相府,可不符合他遠離朝政的心,不一樣了,明珠回頭看著他跟著小廝往書房去了,心中想,今生今世,真的不一樣了。

就是衛瑾,也希望他能遠離爭儲,希望他不與自己在一起了,能有好一點的結果,想起他了,命運變得不一樣了,這麼一想又不知是喜是悲。

問了院中丫鬟,才知道顧景文是去顧相宜那了,她不願撲空,當即帶著五兒過去了,這兩天顧相宜正被禁足,不知道她們一起,又會出什麼事。

如今明珠身份大不相同,自然毫無畏懼。

進了顧相宜的院子了,她刻意放緩了腳步,輕輕地走了石階下麵,站了一站,沒想到屋裡的顧景文正是惱怒。

他的聲音傳出來老遠:“誰讓你自作主張的,公主的親事,豈能是誰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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