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評被害的約會(1 / 2)

約會是男女交往中需要進行的必要流程,對於促進情感升溫能夠發揮極大作用。

其實之前就有經不住誘惑跟太宰出門約過的經曆,但那時的倆人之間並沒有挑明關係,過程充其量隻是隔著一層若即若離的薄紗,表麵明騷、實則互相**。

不過今時今日關係卻發生了變化,正式上位的男友在難得的休假日一早便精神熠熠,讓旁邊看著的霜葉覺得他簡直跟即將春遊的小學生沒有什麼兩樣。

“我可不是什麼小學生哦,我是你的戀人才對。”太宰愉悅地糾正了她的口誤,聲音猶如飛掠過雲海的鳥類一般輕快,足以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美妙。

說著,他又動手扯緊了霜葉圓領襯衫上的紅色領繩,束成蝴蝶結狀的領繩尾端還墜著金色的小鈴鐺,看起來玲瓏又可愛。

圓領白襯衫搭銀灰色百褶裙,再加紅色小皮鞋,這套清純又童趣的裝扮有彆於之前的洛麗塔洋裝,自然是出於眼前這個家夥的手筆。

這件事還要從前段時間說起。

自從她身型變小、感覺自己似乎缺少小尺碼的衣服,周圍的人紛紛都投其所好送上了小禮物。

除了森先生和愛麗絲貢獻的那大堆洋裙,就連紅葉姐都送了她許多和服,最後還是在霜葉的強烈要求下才斷了這幫人繼續送衣服的念頭——畢竟她很快就會變回原樣,再多漂亮裙子,穿不下遲早都是浪費。

況且還有最重要的一層緣由,那就是她身旁的家夥會不同意。

之前其實就能看得出來,他對於霜葉收到中也禮物時就並不高興,更彆提已經確定了關係的現在。

從當上戀人的那一刻起,她就儼然成為了被圈在對方領地裡的寶物,依這隻披著兔子皮的壞心眼貓所擁有的獨占欲來看,他根本不會容許自己的所有物沾上其他人的標記。

但霜葉對於戀人的做法並沒有什麼不滿的想法。

戀人在心目中的地位總是特殊的,早在打算接受他的那瞬間,她就做好了要縱容對方各種小毛病的心理準備。

幾分鐘後,直到霜葉渾身上下都打滿屬於自己的標簽,給她穿好自己親自挑選的鞋子,太宰才心滿意足地收回了手,背景開始冒著甜美的花瓣。

“小霜葉這個樣子超可愛~”

黑發少年心情雀躍地誇耀著小小的戀人,假若那漫天飄舞的花瓣能化作實質,肯定能在這一刻將霜葉整個人都掩埋到無法呼吸。

霜葉踮了踮腳適應著新鞋的合穿度,然後才一臉正經地朝他問道:“我覺得很有必要問你一個問題——你難道也是蘿莉控嗎?”

經過這段時間幾乎同進同出朝夕相處的日子,總是不時見到他在自己身邊出沒的港黑群眾之間已經傳出了有關於他倆不大靠譜的謠言。

什麼太宰與首領師徒一脈相承的蘿莉控屬性得到覺醒,這樣的傳言簡直傳得有鼻子有眼,甚至在不知情的人士眼裡,還興起了她與太宰有了私生女之類的猜測。

對此霜葉隻想說,人類的腦洞真的是無窮無儘。

不過現在擺在麵前的難題卻很嚴峻,如果太宰真的有蘿莉控的潛質,那她得好好考慮一下未來的前景了。

看著麵前這張神情嚴肅的小臉,太宰眨了眨眼,隨即忽的笑了起來,彎腰將她攬在了懷裡。

“我不是哦......非要說的話,我是霜葉控還差不多吧。”

少年人單薄的胸膛很骨感,還傳來稍許襯衫底下覆蓋的繃帶與衣料摩擦的觸感,但他卻將懷抱收得很緊,仿佛想要探手穿梭過重重迷霧,去擁抱埋藏在裡麵那顆正不安跳動的心臟。

“因為是你,我才會喜歡的啊。”

——不是因為喜歡蘿莉形態的你,而是因為喜歡你,才連帶著各個形態的你都喜歡。

這份因果關係才是促使了他作出這種行動的根本理由。

身量變小的霜葉感覺少年身側雙臂籠罩的範圍比以往被他抱住的時刻還要更為廣闊,如同棲身在深海裡,卻通過蕩漾的海波傳遞給人心安的情緒。

她也是在這一刻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原來他們之間並非單方麵一昧地付出,而是彼此間互相給予與索取的關係。

“算你合格了,男友君。”在被抱得呼吸困難之前,霜葉終於還是扒拉著他的手臂脫身了出來。

儘管有些嫌棄眼前傻乎乎、又對著自己莫名癡漢的新男友,霜葉心情卻很好,掙脫懷抱後主動拉起了他的手心,打算就這麼將人牽出門。

“在我心裡你也很可愛。”

背對著少年的霜葉頭也沒回、淡淡地給他送回了句好聽的,但她實際上也沒說假話——畢竟要不是因為他這麼可愛,還有那張臉的加成,自己才不會心甘情願被一卷繃帶精纏上。

身後的黑發少年於是乖巧順從地被小女孩牽著出門,修長的指尖默默攥住她的手心,與她一同迎接門外絢爛的日光。

“有多可愛?”帥不過三秒的太宰撓了撓霜葉嬌小的手心,噘嘴問道。

總感覺自己像在被女友每日拷問‘到底有多愛她’這種問題的霜葉無端感到有些哽咽,但她還是如實回答了:“......可愛到想日的程度。”

然而話一出口霜葉就知道大概要遭,天知道她隻是條件反射地隨口說句騷話,當她機敏地轉過頭,就看見身後戲精附身的男友果不其然又開始演了。

“如、如果是小霜葉的話,無論何時何地每分每秒我都願意的哦......”

說做就做的太宰立馬一臉嬌羞地抬起手指扯鬆了襯衫上的領帶,轉眼纏繞著繃帶的脖頸下方便露出了秀氣的鎖骨,在陽光底下簡直白得晃眼。

光天化日就親曆著美色.誘惑的霜葉唯有連忙踮腳抓住他的手,義正言辭地表示:“......請你不要這麼主動謝謝,我可是拒絕野戰的女人。”

太宰噗地笑出聲,轉而將她抱起來走出公寓:“我的小霜葉懂得好多哦。”

霜葉:“......彼此彼此吧,你這個跟我互騷的家夥。”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逐漸消失在公寓樓下,直到完全望不見兩人的身影,恰好躲在隔壁陽台晾衣不敢出聲的港黑同事才鬆出口氣,試探性地發問:“喂,剛才那兩個人該不會是、唔唔唔......”

然而他剛說到一半就被同個宿舍的夥伴給捂住了嘴巴強行帶回屋內。

“閉嘴!要是發現了我們撞見太宰先生大白天就想跟變小的霜葉小姐當場開車會被殺的!絕對會被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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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做一件事有無意義,取決於這件事能否為自己帶來快樂。

活著這一件事對於曾說過‘這世上的一切,都是為了打發離世之前的時間所用的工具’的太宰來說,因為身旁的戀人又再次被賦予了嶄新的意義。

他不經意間對霜葉複述了這個觀點,但霜葉隻不過是在路途中沉思了片刻,就——認同了他的說法。

“你說得沒錯。”

黑發女孩幅度微小地點了點頭,隨後便將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踩著小皮鞋噠噠聲地前往冰淇淋的攤位。

“但這個工具要是能讓你感到快樂,那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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