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李元昊敗逃(1 / 2)

既然夏祈音過來了,範仲淹就邀請她到書房議事,想要了解一下他們對西北的具體計劃。

範仲淹隻知為了此戰,趙昉讓神仙會全權準備了一種殺傷力驚人的新式武器。但這新式武器到底是什麼,具體殺傷力如何,朝中文武無人知曉。

白玉京建立時,趙昉就從兵部抽調了不少工匠過去,卻不許任何工部官員同行。下旨的官家也隻知道這些人是要在白玉京研製新武器,而不知道具體內容。

工匠哪怕是朝廷名冊上的工匠也隻是工匠,朝中文武對這批工匠沒有那麼重視。官家偏愛獨子,趙昉將造紙工坊和印刷工坊的工藝交給工部,工部就爽快地配合官家的聖旨悄無聲息地將事情辦了。

朝堂上無聲無息,卻並非沒有人留意。

可趙昉不許任何朝廷官員隨行和過問,此事悉數交給神仙會,就堵死了文武大臣光明正大探聽秘密的渠道。去白玉京的工匠都簽了契書,進入白玉京後,除了工錢和家書外,至今沒有人能夠離開白玉京。

這些年並非沒有人想進入白玉京打探,可能夠進入白玉京的人寥寥無幾,進去了也無人能夠摸到白玉京的核心機密。為了探聽白玉京的秘密,蔡京和傅宗書折在白玉京的密探都不知凡幾了。

範仲淹以前沒有去打探過,可如今大戰在即,到底是有些坐不住了。

範仲淹曾與西夏交鋒過,是西夏人最怕也是最恨的邊疆大吏。可他現在已經老了,無法親臨前線。他相信趙昉和夏祈音的能力,但這兩人在他眼裡到底還是孩子。趙昉越是胸有成竹,範仲淹越擔憂。大宋再輸一場也還能重來,他是怕趙昉會因戰事不順一蹶不振。

“大人擔心的是什麼,我明白,我隻能說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但具體是什麼現在還不能透漏。我能透露的是有這樣東西,西夏不足為慮。不僅西夏騎兵,就是遼人、金人見識後,往後數十年都絕不敢生出南下之心。”

夏祈音頓了一下:“眼下我們最大的危機不是來自於西夏,也不是遼人和金人,而是內部的反對者。這武器一旦使用,朝中的反對浪潮或許會超過敵國對它的畏懼。”

火器自唐時便開始用於戰爭,但在這之前的火器殺傷力有限。可他們準備用來對付西夏騎兵的火器威力可說百倍於當下人對火器的認知。夏祈音相信,在遼人和金人對此露出畏懼之前,朝中那些守舊的酸儒會如何罵他們泯滅人性,傷天害理。

“竟如此厲害?”

“有了它,不管西夏來十萬人還是二十萬人,正麵交鋒撐不過半日。”

範仲淹沉默半響,摸了摸胡須道:“三川口、好水川、定川寨,葬送了我們多少兒郎?多少父母失其兒,妻失夫,孩童失其父?若戰爭一定會有死亡,這一次,我不想再聽大宋百姓的哭嚎聲了。”

好水川之戰,就是任福不聽範仲淹勸阻,中了夏人佯敗之計,五萬宋軍全軍覆沒。此戰後,為李元昊忌憚的範仲淹受其所累被貶,就此遠離了宋夏邊關。

範仲淹從未因此事被貶而覺得委屈,他心中一直沒有放下的是被貶的路上,那些陣亡將士父母妻兒的哭聲。那些哀嚎聲,是多年來範仲淹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麵對西夏的咄咄逼人,朝中有人主和,說不願輕啟戰端。戰事不易輕啟,範仲淹難道不知道嗎?可豺狼虎豹是喂不熟的,喂了,它們的胃口隻會更大。打是父母哭其兒,妻哭其夫;可要是不打,就不用哭了嗎?是不用哭了,全家一起下地獄了。

“結束宋夏之戰的最好方法,就是收回夏州。”

“收回夏州?”範仲淹一震。

“難道不是我們大宋的夏州嗎?天下分久必合,統一大勢所趨。隻有天下一統,才能從根源上解決戰亂。天下一統,邊關的百姓不用再擔心打仗,夏州的百姓得到解放,不用再做奴隸。此戰的勝利,關乎天下百姓的福祉,不如畢其功於一役。”

範仲淹先是沉默,然後連聲說了三個好。長痛不如短痛,戰事不可輕啟,既然動了,就要一次性打完。

雖不能親赴邊關,範仲淹還是與夏祈音詳說了一下與西夏打交道的經驗。這些他與趙昉說過,可一人技短,二人技長,夏祈音既然要伴隨趙昉左右,就該有足夠的周全,才能更好的輔佐儲君。

夏祈音善於應變,單論領兵大戰,和西夏人玩心眼,範仲淹才是祖宗。當年若非官家盛怒之中,因好水川之戰遷怒範仲淹,李元昊未必有膽打定川寨一役。

一連幾日,夏祈音都紮根在範府,聽從範仲淹教導,絲毫沒有被外麵的風雨波及。

朝堂上爭吵數日,終於同意了趙昉北上督軍,而鎮守西北的狄青與西夏軍已經數次短兵相接。狄青遵守朝廷嚴令,以防守為主,謹守關隘,並不主動出擊,這讓西夏越發囂張,從小股騎兵襲擾,變成了李元昊親率大軍扣關。

在官家的殷殷目光中,夏祈音帶領數名好手,與赫連春水及其部下三百錦衣衛護送趙昉前往西北。至於錦衣衛主力,早在月前,就已經押送戰略物資悄無聲息地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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