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兄弟姐妹,可都是皇子公主的,您要怎麼招待她們?”雙兒繼續問。
儀瑄頭皮發麻,“吃飯看戲就好了,能怎麼招待?”
雙兒對於這些也不大通,怔了一會兒說:“還是交給平娘去辦吧,王妃就彆操心了。”
“你說的很是。”儀瑄同意。
今天馬車似乎走得格外久,儀瑄正要詢問駕車的師傅,車就停下了。
“王妃,到了。”那師傅道。
雙兒掀開簾子,一下震驚了:“王妃,你看!”
這裡並不是王府,而是寶月樓。
怎麼回事?
儀瑄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腦中立馬轉過好幾種念頭,最可怕的——有人要殺她?
她警惕瞪著駕車師傅:“你究竟是誰?”
“王妃不用怕。是魏大人要見您。”
魏襄?
原來是他搞的鬼!
儀瑄又無語又生氣。要見她不能到王府見嗎?非要帶她來這種地方,好玩?
儀瑄冷臉:“不見,回府。”
她跟魏襄現在誰也不欠誰,沒有必要再見了。
“王妃,您行行好……魏大人說了,若不能把您帶來,老奴的身家性命就……”駕車師傅麵露難色,若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願意得罪王妃啊!
儀瑄聽了,眉頭深深一皺,“他真是那樣說的?”
“求王妃救命!”那老師傅渾身哆嗦,幾乎就要給儀瑄跪下來了。
好個魏襄!
欺負到她身邊人頭上來了!
儀瑄咬了下唇,好,不就是見麵嗎,她還怕他不成?
“走,下車。”儀瑄一臉鬱悶下了馬車,朝寶月樓看了一眼。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
“在哪?”儀瑄問。
“二樓,西麵最裡的雅間。”
雙兒白了那師傅一眼,“你……算了,從明日起,我找個人替你吧。”
說完,跟在儀瑄後麵進了寶月樓。
“這師傅也太不靠譜了。幸好今天是魏大人,如果是彆人呢?他把您帶到這兒來,可是絲毫沒有為您的性命考慮。”
一想到駕車師傅貪生怕死出賣主子,雙兒就恨的牙癢癢。
儀瑄穿過寶月樓的人群。寶月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自然人來人往。途中不少男人的目光盯著她,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算了。”儀瑄上了樓梯,冷淡道:“去問長柏叔叔要個人,一定要身手好的。”
雙兒答應。
樓梯上走下一個男人,醉醺醺的。儀瑄皺了皺眉就要避開,誰知那人就擋在她跟前,肥壯身軀如一堵牆。
儀瑄抬頭,看這人滿臉油膩的笑,似在討好她:“這位姑娘,一個人?”
雙兒瞪大了眼睛。一個人?那她算什麼?
“讓開。”儀瑄道。
那油膩男子嘿嘿一笑,說:“讓開?我從來不給人讓道的,除非——你讓我摸一下。”
男人肥膩的手掌就要貼上來,還沒近身,就被雙兒擒住,一使勁,往後一扳,男人疼得哇哇大叫。
“你……你怎麼打人呢!快放開,要斷了要斷了!”男子哀嚎著。
儀瑄不屑跟他講話,繞道走上去。雙兒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有眼無珠的家夥,豫王妃也是你能覬覦的?滾!”
雙兒又踢了他一下,才滿臉嫌惡的上了樓。
“要不要告訴王爺?”雙兒問。
儀瑄想了想,道:“告訴吧。我想知道他是什麼反應。”
又說:“魏襄這段就彆告訴了。就當是——今天我自己想來寶月樓吃飯。”
她一直往西走,在最裡麵的雅間外停下,敲門。
門被打開,是魏襄的下屬,向她行了禮後讓開。
儀瑄向屋裡瞄了眼。
魏襄跪坐著,麵前隻有一杯茶,轉頭向她笑道:“進來吧,我點了你最愛吃的菜,都放在廚房溫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