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院前臨寢殿,後接園林,院內地方又極大,占著極好的位置,卻一直空閒著,沒有人住。
其實這院子原先不叫翠微院,叫芷梅居。
給誰準備的,不言而喻。
儘管溫芷羅不大可能住進來,但趙臻還是布置了,好像有這麼一間院子,裡麵就一定有這樣一個人。
溫芷羅死後,趙臻便將其改為翠微院。
所以趙臻來信說要把翠微院收拾出來時,胡輕雲就覺得有點詭異。但等她親眼見到王妃,一切就都清楚了。
王妃和溫芷羅樣貌相似,且同屬一脈,等同於是溫芷羅的替身。
可憐的女人。
胡輕雲不屑的同時,又忍不住嫉妒。
不管是什麼原因,那個女人得到了王妃的地位和王爺的寵愛,並且這恩寵將會很穩固。
旁邊尤氏拈酸了幾句,起身回了院子。她今天這一身是特地打扮過的,可王爺連個正眼都沒給過她,她心裡憋屈。王爺一走,她便不想多待。
翠微院。
儀瑄閉著眼睛,窩在趙臻的懷裡,趙臻要把她放在床上,她卻磨蹭著不肯下來,一邊哼哼唧唧道:“不嘛,要抱……”
她是真的喝醉了,就覺得這人的味道很安心,忍不住想親近他。
趙臻唇角微勾了勾,坐在床沿,把女孩兒放在自己腿上坐著。臥房內丫鬟們垂著腦袋,在這兒杵著也不是、出去也不是,正是兩難之間。
“去取碗醒酒湯來。”
“是。”
眾人忙下去。
醒酒湯是廚房常備的,不消多時就拿來。趙臻拿著小銀匙喂儀瑄喝,儀瑄拿鼻子嗅了嗅,搖頭:“不,我要喝酒。”
“聽話。”
“不,我就要喝酒,你真討厭!”儀瑄半睜著眼睛,很沒氣勢的瞪著他。
趙臻眼眸一沉,默了片刻,突然自己喝了一口醒酒湯,準確的說,是將那醒酒湯含在嘴裡,然後把碗擲下,托住儀瑄的腦袋,直接用嘴喂給她。
這回儀瑄倒是沒抗拒,配合又乖巧。趙臻吻著吻著就有些失了魂,隻顧著跟她糾纏,忘了還有半碗醒酒湯。
管他呢。
趙臻開始脫女孩兒的衣服。
儀瑄朦朧中覺得氣不順,有點惱,把他推開問:“你乾什麼?我還要喝。”
趙臻挑眉:“你要喝什麼?”
儀瑄笑了笑,指腹摩挲趙臻的唇,“這個。”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樣子有多撩人。烏發披散,瑩白的小臉被男人托在掌心,兩頰緋紅,眉眼如醉,雙唇是剛剛被滋潤過的嫣紅,衣服被解到一半兒,香肩半露,玉一般的膚色上還有些暗紅的痕跡。
趙臻親了親她的手指,眼眸已然是一團晦暗,答應了聲“好”。
想不到她喜歡這種方式。
他當然要滿足。
趙臻把剩下的半碗醒酒湯都含在嘴裡,一點一點喂給她。他好像不舍得一下給她太多,她不滿的主動去求,等她喝儘,身上便隻剩下一層薄薄的肚兜了。
她疑惑:“我的衣服呢?”
“你還要什麼衣服?”趙臻在她耳邊低語。
一夜纏綿。儀瑄大抵是因為不太清醒,就不必刻意壓製著喉嚨裡的聲音,軟媚的聲兒叫的廊下守夜的丫鬟都紅了臉。趙臻很是受用,要她要的更狠,陸陸續續折騰了她三次才算完。
“本王有沒有力氣,嗯?”趙臻一邊捋著女孩兒的頭發,一邊輕輕啄著她的耳垂。
女孩兒差不多清醒了,卻是精疲力竭,渾身忍不住顫抖,“有,有力氣。”
趙臻笑笑,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摟著她睡了。
次日儀瑄起身時,趙臻已經離開。儀瑄隻覺腦袋隱隱作痛,又口渴的很,皺著眉頭叫人。
“王妃醒了?王爺正在明淵堂接見各位大人,所以沒留下陪王妃用早飯。”
雙兒換了身衣服,平時不喜裝扮的她也簪了兩朵珠花,儼然一副大丫鬟的派頭。她是聽了一位嬤嬤的教導,說她是王妃的貼身丫鬟,要給王妃掙麵子,就不能打扮的比幾個側妃的丫鬟差。她想想是這個理,就依樣打扮起來。
儀瑄笑笑,“怎麼前兒在驛館的時候都沒見你打扮,今兒倒是開竅了?”
雙兒羞赧不語。
儀瑄握著她的手道:“是該好好打扮。等會兒我帶你去府庫,挑些料子做衣裳,正好我也要做了。”
她說完這句話,又覺得有哪裡不對,想了一會兒才笑道:“是了,我還以為是在京城呢,府庫的鑰匙又不在我這兒。”
胡輕雲掌管中饋,府庫的鑰匙自然也歸她管。丫頭們聽到這話,莫名聞到了股火藥味兒,紛紛低頭假裝沒聽見。
就昨晚那情形,可見王妃有多受寵。她們可是第一次看見殿下那麼寵一個女人,勁兒永遠使不完似的……
看來胡側妃在府裡的地位,要不穩了。
其實她們是很高興的,主子有寵,她們臉上也有光,到哪兒都有特權。
這時,雙兒身後一名嬤嬤發話:“這不難辦。王妃派人告訴胡側妃一聲,胡側妃無有不應的。”
“這是賴嬤嬤。”雙兒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