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無關,是個秘密。
儀瑄心裡頭酸楚了下,搖頭:“不想,我就是問問。”說完轉身出了屋子,笑著和曹浚點了個頭。
曹浚心想王妃也真是心大。都被禁足了,還能笑得出來,若是其他幾位遇上這事兒,早哭死了。
儀瑄也不是不難過,隻是她的難過不寫在臉上。
回到翠微院坐了一會兒,外麵就有動靜了。
曹浚叫了一隊侍衛來,把翠微院幾道大門都給封上,再留幾個侍衛守門。丫鬟們慌成一團,都在問雙兒發生了何事。
雙兒也不知道,隻得進來問主子。
儀瑄便將信的事情告訴了她。
“都怪我!這信是我去寄的,定是有人跟蹤,將信半途劫走了。主子,都是我的錯,是我辦事不利……”雙兒眼睛紅紅的,跪在儀瑄麵前認罪。
儀瑄歎口氣,扶她起來,“與你無關。有人存心跟咱們作對,怎會找不到機會下手?這事兒你彆往身上攬,我知道是誰。”
“胡側妃?”雙兒也想到了。
“八成是她。我剛奪了她的管事權,她心裡恨我,自然是盼著我倒黴的。”儀瑄搖了搖頭。就這事來說,她不是很恨胡輕雲。
信是她自己寫的,懲罰也是她該受的。
“現在怎麼辦?”
隨遇而安吧,反正她的生辰就快到了,她就不信趙臻那麼狠心,到她生辰都不放她出來。
芝蘭院難得得意。
胡輕雲的嘴角都要咧上天了!今天還給下人發了賞,又怕鬨的太大被人傳閒話,就讓丫鬟們都悄悄的,彆聲張。
胡輕雲最近卸了差事,時間充裕的很,剛給宏哥兒買了一隻小奶貓。宏哥兒跟奶貓一起待在炕上,貓叫一聲宏哥兒就學一聲,逗的滿屋子下人都笑了。
胡輕雲拿著把剪子,給蘭花修枝。蘭花不修就容易長得雜亂,經胡輕雲這麼一打理,果然清爽不少。胡輕雲把剪子放下,立即有丫鬟端水盆來,讓胡輕雲洗手。
“真好看。”妙琴喜滋滋的誇了句。
胡輕雲把宏哥兒抱起來,宏哥兒喊了一聲“娘”。
“哎。”胡輕雲眉開眼笑。
她教宏哥兒喊他娘,宏哥兒開始還不願意,後來熟悉了,也就順口喊出來了。
胡輕雲巴不得宏哥兒認她當親娘。
“娘,這小貓多大呀?”宏哥兒睜著一雙澄澈的眼問。
胡輕雲剛準備說話,就聽見一個聲音響起:“這孩子是誰?”
趙臻可不記得他和胡輕雲有孩子。
難道和李靜妍一樣,都是偷人懷上的?
胡輕雲見趙臻臉色不對,就知他想到哪裡去了,忙笑道:“殿下怎麼來了?奶娘,把宏哥兒抱下去。”
她可不想當著宏哥兒的麵說他的身世。
奶娘帶著宏哥兒離開,胡輕雲給趙臻請了安,又讓素文上茶,才笑盈盈開口:“那是我表哥的兒子,叫夏宏。我跟宏哥兒投緣,就把他留在身邊養了。”
趙臻啜口茶,淡淡瞅了胡輕雲一眼,說:“你倒是閒。”
這話不像是誇她,胡輕雲心裡沒譜,笑了笑沒說話。
“既然這麼閒,就抄抄佛經修身養性,當是為本王祈福。你抄多少,對本王的心意就有多少。”趙臻抬了抬手,外麵突然進來一個人,捧著一大摞佛經,放在桌子上。
胡輕雲臉色一變。
這算什麼?
本來以為,趙臻會把管事權還給她,鬨了半天給她捧了一堆佛經來。
這算什麼事兒嘛!
胡輕雲隱約猜到,這是趙臻在警醒她,不該插手王妃之事。沒有點破,隻是給她留點顏麵。
胡輕雲的好心情敗了大半,強顏歡笑:“妾一定安心抄經。”
趙臻看了一眼炕上的貓,沒多說什麼就走了。
第二天。
儀瑄實在不解,趙臻一麵將她禁了足,一麵還叫曹浚送了貓來。
……
時怕她太無聊嗎?
“多謝……殿下美意。”儀瑄把貓接過來,輕柔的給它順毛。
曹浚另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看看王妃狀態如何。
王妃麵色紅潤有光澤,很好啊。
王爺瞎擔心些啥?
曹浚回去如實稟告趙臻,說王妃正在院子裡踢毽子,收到貓很高興,說謝謝王爺。
趙臻差點把手裡的筆給折了。
她怎麼總跟沒事兒人一樣?虧他擔心了一夜,生怕她傷心把身子給熬壞了。
結果……
算了算了,她好得很,哪用得著他來擔心。
但還是不死心的又問了句:“還說了什麼?”
“沒了。”曹浚傻笑。
趙臻黑了臉,手上一用力,筆“啪”的斷成兩半。
曹浚: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