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晏見她學的慢,隻覺得她呆呆笨笨的很可愛,絲毫沒有厭煩。
後來,乾脆手把手的教她。
趙晏坐在女孩兒的身後,手掌覆著她的小手,這姿勢曖昧,像他從後麵抱著她。儀瑄不習慣,可是轉頭瞧瞧遠處的火光,便心驚肉跳的不敢亂動。
不是救人嗎,怎麼還放起火來了?
她的任務本來就夠難的了,魏襄還儘給她增加難度。
發愁。
趙晏覺得她心不在焉的,抬頭注視她,“怎麼了?”
“沒事。”儀瑄眨巴眨巴眼睛:“我就是覺得稀奇,陛下什麼時候學的皮影?”
他笑著把下巴抵到她肩頭,溫柔道:“去年。”
芷羅不在,他孤單的很,很多話想說,但是沒有人聽。
他就把想說的話變成念白,訴在皮影裡。
儀瑄不習慣的抬了抬肩。
趙晏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目光有點兒寒。
“我怕癢。”她小聲的說,可憐委屈。
趙晏怔了怔。
她怎麼這麼軟,軟的把他的心都化成了一灘水,舍不得她受一點點委屈。
他真想吻她。
他想把她按在床榻裡,與她做那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抵死纏綿。
趙晏直勾勾的看著她,喉嚨上凸起的喉結滾了滾,目光越來越沉。
儀瑄緊張極了。
就在這時,一位宦官急匆匆闖了進來,開口道:“陛下,孔將軍派人來,說有要事稟告。”
孔將軍便是南苑的守將,正在與魏襄對陣的那一位。
趙晏蹙了下眉,起身就要往外走。
“陛下。”儀瑄拉住趙晏的衣袖。
她急壞了,眼角甚至滲出了點兒淚珠,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問:“這就要走了嗎?”
趙晏心軟的一塌糊塗。
她竟然為他哭了。
雖然隻是一點點淚花,他都高興的發狂。
趙晏轉過身,兩手捧起女孩兒的臉蛋,低頭,輕輕吻在女孩兒的眼角,語調溫柔極了:“乖,我隻去一會兒,馬上回來陪你。”
不行啊,一會兒也不行,不能去。
儀瑄急的輕輕抽噎起來,眼角微微泛紅,睫毛被淚水沾在一起,可憐巴巴的,她把腦袋埋在趙晏懷中,聲音軟:“說好今天要陪我的,你說話不算話。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女孩兒的聲音帶著哭腔,嬌軟的很。
趙晏不敢相信。
儀瑄這是在對他——撒嬌?
她真的,這麼眷戀他?
趙晏有種身在雲端的感覺,不真實,他害怕隨時就要從雲端掉落下來。他揉揉女孩兒的腦袋,哄她:“我不走了,你彆哭好不好?”
看到她哭泣的樣子,他心疼的不行。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趙晏低頭,吻在她的發頂。
如果他是在做夢,希望這場夢可以永遠延續下去。
儀瑄鬆了口氣。
幸虧她提前找溫長柏問了下,男人最受不了女人什麼。
溫長柏告訴她,哭和撒嬌。
二者加起來,威力無敵。
果真是這樣。
趙晏衝那宦官擺了擺手,說:“孔將軍自己看著辦,不用過問朕的意思了。”
“是。”那宦官退下。
趙晏摟著儀瑄到屏風後坐下,他仔仔細細的為她擦了淚,笑問:“就這麼舍不得我?”
儀瑄覺得接下來會是一場硬仗。
她低下頭,語調很嬌:“什麼孔將軍,我看根本就是後宮裡的哪位娘娘見不得陛下陪著我。”
“哦?”趙晏挑了挑眉,“誰敢這麼乾,我立馬廢了她。”
儀瑄抬起頭,眨巴的兩下眼睛,“那也不必吧。”
趙晏笑了,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驚人的亮,“儀瑄,做我的皇後好不好?”
他要她名正言順的做他的妻子。
不管朝中有多少反對的聲音,不管有多少人會因此喊他昏君,他都舍不得委屈她。他要給她名分,還要給她最好的。
這世上所有女人都豔羨的地位。
儀瑄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連封妃反對的聲音都那麼多,更何況是封後。”她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時,眼裡氤氳了一層水光,“我不想讓陛下為難。”
趙晏歡喜的瘋了。
她這麼懂事,乖乖的,真是讓人怎麼疼都不夠。
那些古板的老臣算什麼?
他還不是在質疑聲中登上帝位的。
他是皇帝,他想給,誰都攔不了他。
“不為難。”他把她摁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