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瑄其實也沒咬多重。
小作懲戒。
誰叫他總欺負她來著!
可是趙臻不僅不喊疼,眼神還愈發沉迷下去,癡癡的看著她。
……
儀瑄不太懂男人的想法,她迷茫的眨了眨眼,慢吞吞的張開嘴,放開男人的手指。
她的直覺告訴她,男人現在腦子裡肯定都是些不太正常的內容。
她裝的若無其事,站起來說:“你休息會兒,我去給你做飯。”
沒走幾步,男人的手就扣住她的手腕,往後一拉——
儀瑄沒站穩倒在他懷裡。
趙臻伸手到她麵前,儀瑄看見他的食指紅了一圈,是她剛剛咬過的地方。
她以為男人要找她算賬。
她委屈巴巴道:“誰叫你一直捏我臉。”
趙臻笑,“好疼呢。”
“……”她都沒用勁,怎麼會疼!
以前男人再疼也忍著告訴她不疼,現在好了,稍微磕絆下都要喊疼。
一個大男人怎麼還愛撒嬌呢!
儀瑄鼓起兩腮給他吹了吹,敷衍的推開他:“好了。”
趙臻挑了挑眉。
他依然摟著她,食指伸到她唇邊,哄她:“還是好疼,你幫我含一含。”
“……”
趙臻你能不能要點兒臉!
儀瑄臉緋紅,瞪著他說不出話,腦袋拚命往後躲:“不行,我要走了。”
可惜兩人的力氣沒有可比性,隻要趙臻不放手,她就休想逃脫。
儀瑄被困在這方寸之地,被男人的氣息包圍著,掙不脫,逃不開,像隻待宰的小羔羊,無辜柔弱的很。
趙臻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蠻正經的人。
可是跟她相處久了,他的惡趣味似乎也一點一點的被開發出來。
就像現在,她眼睛紅紅的,想必心裡在對他咬牙切齒,可是他一見她這柔柔弱弱的樣兒,就忍不住想欺負。
他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
他俯首,憐愛的吻了吻她的臉,“乖,不逗你了,去吧。”
儀瑄愣了下,發現他箍著自己的手已經鬆開了,忙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跑掉。
也顧不得自己衣釵鬆散,就這麼出去引人遐想。
趙臻黑眸眷戀的注視著自己的右手食指,然後默默搭到了自己唇上。
真甜。
*
太妃剛從鶴瑞堂過來準備看兒子,就看見儀瑄從那屋裡跑出來,頭發半散著,身上的衣服也很淩亂。
小臉還很紅。
太妃畢竟是經曆過的人,一下就看穿了,竟忍不住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小兩口甜甜蜜蜜的,多好!
儀瑄低著頭一直跑,跑著跑著看見麵前有雙鞋,抬頭,發現太妃站在對麵樂嗬嗬的瞅著她。
她呆滯了片刻,臉燒的更紅了,聲音小小的喚:“太妃。”
太妃點頭,走過去伸手幫她理衣襟。
“下次要注意啊。”
儀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衣著問題,隻想著趕快逃脫趙臻的魔爪,誰知一出來就撞上太妃。
丟死人了。
現在太妃是不是覺得她好不正經,大白天的還跟趙臻瞎鬨……
然而這種事又不能跟太妃解釋,顯得她此地無銀三百兩。儀瑄隻能僵硬的站在那兒,由的太妃給她把衣服理好,還幫她捋了捋頭發。
她異常尷尬的道了聲謝謝。
太妃問:“臻兒睡了嗎?我方便進去?”
“沒呢。”儀瑄乖巧道:“太妃進去看看王爺吧。”
*
趙臻逃獄的事兒當天就傳開了,引起了上至文武官員,下至平頭百姓的熱烈討論。
趙晏被儀瑄那一針紮的四肢僵麻動彈不得,但腦子還是清醒的。
他想起這件事兒就覺得可笑。
他自己最可笑。
為什麼要留趙臻的性命?
他是擔心趙臻的部眾會反,如果真反了,有趙臻在他手上,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還有一個原因。
他不想一點兒餘地都不給自己跟儀瑄留,他不想儀瑄恨透他。
現在他後悔了。
他應該,毫不猶豫的殺了趙臻。
反就反,大不了武力鎮壓。
恨就恨,大不了把她鎖在這宮中,哪怕不情願,她也隻能做他的人。
趙晏覺得自己還是太有良心了,他殘存的這點兒良心是他失去她的根源。
他早就明白的,做一個君王,要狠就要狠到底。
趙晏無比安詳的睡了一覺,一覺醒來手腳已經可以正常動彈了。他傳了幾個臣子覲見。
溫長柏也在這些臣子之列。溫長柏覺得很意外,因為之前趙晏對付趙臻的計劃並未要他參與,顯然是不夠信任他,這回卻要他入宮,不是很古怪麼?
但溫長柏不得不去。
趙晏讓宦官請溫長柏進來。
溫長柏進殿後,殿門被關上,殿內光線黯淡,他甚至看不清座上年輕帝王的神情。
溫長柏默默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