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獻身(2 / 2)

但丈夫和兒子她都抓不到手裡。

兒子也不像從前那麼聽話,竟離經叛道到和男子斷袖。

林月容頓感自己的失敗,竟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她的神情一下子就枯燥了許多,平白老了幾歲,她倦怠地說:“那隨你吧,你開心就好。”

薑潮雲見狀不妙,立即軟了語氣,小聲道:“娘,你生氣了?”

林月容冷淡地道:“你還關心我生不生氣嗎?我以為你隻要情郎就夠了。”

薑潮雲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也關心娘的,要是大家都能開心就好了。”

林月容嚴肅地說:“這天底下沒有哪個父母看到自己兒子搞斷袖能開心得起來。”

薑潮雲默然無語,心裡也確實知道林月容方才是做出了讓步的,他本來很上頭,現在看了林月容這模樣,也冷靜了下來。

對啊,他是男人,就算寒江穆日後當了皇帝,要立他當皇後,但男皇後這種事情簡直前所未聞,傳出去不可笑嗎?恐怕林家都要被戳脊梁骨。

還是說他的心也太大了,隻是跟寒江穆談情而已,就妄想和他攜手一生嗎?

母子倆這次談話依然不歡而散,薑潮雲心情又陷入了鬱悶之中。

不過晚上,寒江穆過來了,倒是讓他重新雀躍起來。

然而現在的處境有些尷尬,寒江穆推了推窗,沒能推開,借著屋內的燈火一瞧隱約的縫隙,便看見窗戶從外頭被封死了。

寒江穆有些無言,他當然可以隨手破掉木製的封條,但那樣動靜未免也太大了,容易驚動院子裡的人。

寒江穆便輕輕地敲了敲窗戶,壓低聲音道:“我從正門進來。”

說罷,便往正屋的方向繞去。

薑潮雲心裡還疑惑呢,走到床邊嘗試性地推了推,才發現推不開,但窗戶裡頭也沒有鎖,可見是從外麵封上了。

略一想,就知道是碧心的主意,不由得有些害臊,看來碧心都知道寒江穆會爬他窗戶了。

害臊歸害臊,這個時候他想不了那麼多,扭頭去看了看角落裡那麵寒江穆送的鏡子,光亮的燭火之下,他的模樣清晰地映照在那鏡子裡,薑潮雲清楚地看見裡頭的自己麵色緋紅,眼中水波瀲灩,眉目之中都含著一股濃濃的情,竟叫他臊得立刻撇開了目光。

他重新坐回床上,緊張地並起了雙腿,又覺得口乾舌燥,想去喝水,但又怕接吻的時候一直流水,要是想尿尿,怕又舍不得那難得的氛圍,左右為難之下,竟也沒有動,甚至還主動地拉下了青色的簾子。

碧心的悶哼聲很清晰地響起,叫薑潮雲探出了頭,目光恰好對上寒江穆的目光。

寒江穆大步走過來,薑潮雲趕緊縮回了腦袋,將自己埋在了被窩之中,他小聲問:“你把碧心怎麼樣了?”

寒江穆說:“把她打暈了。”

薑潮雲說:“她剛剛都睡了,你進來就是了,為什麼還要打暈她?”

外麵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脫衣服,緊接著,寒江穆慢條斯理的聲音響起,“怕少爺的聲音被她聽見。”

這話說得薑潮雲無言以對,他也是後來慢慢發覺自己發出來的聲音很可恥,但是他忍不住,而且他感覺寒江穆似乎也喜歡聽他的聲音,所以他也會若有似無地放縱。

到底在外麵玩得太開了,薑潮雲很有幾分痛心地想。

他若是姑娘家,這個時候怕是肚子裡都有孩子了。

薑潮雲一邊為自己的淫、亂感到懊惱,一邊又隱隱地感到了莫名其妙的雀躍與期待。

這其實就是林月容掌控教育下的弊端了,薑潮雲乖順太久,安靜太久,一旦嘗了離經叛道的快樂,一時之間就難以再回頭了。

寒江穆撩開青色的簾子,上了薑潮雲的床,他的手依然是第一時間掌控了薑潮雲脆弱纖細的後頸,隻是輕輕往下一掃,薑潮雲的褻衣便脫了開,姿態頗為美妙地從他的皮膚滑落,袒露了他纖細圓潤的肩頭。

薑潮雲聽到了寒江穆的悶笑聲,“少爺怎麼換上了我送少爺的衣服?”

薑潮雲臉頰慢慢紅了起來,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說:“我喜歡,睡著很舒服。”

寒江穆說:“脫也很方便。”

薑潮雲聽了,有幾分羞惱地辯解道:“不是因為你才穿的!是我喜歡才會穿的!”

寒江穆頷首,“少爺喜歡就好,可惜今晚少爺穿不了。”

他總是這樣,能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薑潮雲知道接下來會有發生什麼,他想起荀子陽對他說的那些話,忍不住看向寒江穆的胸口,聽說寒冰蠱需要在胸口劃上一刀才能將母蠱種下去,他至於為他做到如此地步嗎?

薑潮雲想著,伸手去脫寒江穆的衣服。

寒江穆微微有些詫異,坐著不動,任由薑潮雲動作。

薑潮雲果然在寒江穆心口的位置上看到一條新鮮的粉色疤痕,寒江穆皮膚很白,是冷鬱的白色,像深冬裡的雪,但這樣漂亮的膚色,卻好像極容易留下疤痕,因此他這漂亮的皮肉裡,全都是大小不一的疤痕。

薑潮雲心裡湧動著萬般情緒,有不可思議,有動容,還有隱秘的歡喜愛意,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晰,就已經先於理智一步讓他身體動了起來。

他抓著寒江穆的肩頭,頗為害臊地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道:“我、我洗了澡,哪裡都洗了,不會臟了。”

寒江穆眼眸一深,語氣變得格外深沉且危險,“少爺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薑潮雲仰起臉看他,那害羞又膽大的模樣像是獻身的處子,他小聲說:“都洗了,你可以隨便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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