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侍衛要求上山能打虎,下水能捉鱉。
大伯母卻不同意。
祖父體諒她愛子之心,一直沒有逼迫。
今日卻遭了罪。
老龜托舉著賈瑚水溶兩個靠近船隻。
然後,打醒了兩人,讓他們呼救。
他們順利被救上了大船。
兩人得救之後,又驚又嚇,暈厥了。
老龜做好事救了兩人,卻也做了壞事。
小船被打得粉碎,作惡的證據消失了。
北靜王與賈代善兩人無憑無據,也隻有認栽。
賈代善得到小花精暗示,堂兄無礙之後,給小花精使眼色。
小花精當時就點了祖父的昏睡穴。
然後放聲大哭:“祖父,祖父,您怎麼啦……“
回過身來又搖晃賈瑚,順便給堂兄一個治愈術:“堂兄,堂兄,你醒醒啊?”
水溶她是不敢挨近,遠遠也給一個治愈術。
賈瑚好了,水溶死了。
北靜王府肯定要跟榮府翻臉。
祖父如今賦閒,北靜王卻在軍中,又是皇親。
榮府惹不起。
祖孫三人坐著車架出宮。
小花精便告訴祖父:“是**,有人鑿穿了船底。”
賈代善忙問:“你怎麼知道?”
小花精道:“我看見了,我告訴過祖父,我已修出神識了,我用神識打碎了船隻,這才保住了堂兄與水溶的性命。”
賈代善頓時虎目蘊淚:“好丫頭,你救了榮府,救了祖父,也救了北王府。”
小花精道:“我懂得,堂兄很優秀,他活著,榮府才能發揚光大。
北王府是獨子,我怕他死了,王府針對我們,針對堂兄,這才救他。
再者,他似對堂兄心懷善意,關係也不錯。
他死了,堂兄失去助力,隻怕也不會心安。”
賈代善摸摸小花精的後腦勺:“榮府有你,是祖上積德了。”
小花精有些疑惑:“祖父知道誰要謀害堂兄?”
賈代善搖頭:“不知道,或許是受了無妄之災也不定。”
小花精問:“您是說,有人謀害水溶,堂兄池魚之災?”
賈代善麵色凝重:“說不好,或許一箭雙雕,又或者,他們想一箭三雕也不定。”
“三雕?”
一箭雙雕她明白,三雕不知從何算起。
賈代善摸摸小花精的頂門:“你方才已經說出來了,或許有人想讓我們跟王府反目吧。
看來,手握兵權讓人睡的不安心啊。”
這話小花精明白,陛下不安心。
小花精也有地方不明白:“祖父不是把十萬兵交出去了嗎?”
賈代善覺得有必要教導小花精一些東西,便道:“兵權是移交了。
我卻還活著,我那些部將也活著。
即便有些人被收買了,有些人變了心。
但是,祖父不出山,也能調動三成的將領兵卒。
若是祖父出山,有把握調動八成的兵將。”
小花精拍手:“我知道了。
這些人就是祖父說的咱們軍中的根基人脈。
譬如,軍中換了將軍,若是不姓賈,這些人或許會鬨事。
但是,若是大伯,或者大堂兄將來領兵,這些人就會擁戴,是這個意思吧?”
賈代善捏捏孫女的鼻子:“這個悟性,怎麼是女娃呀?”
小花精不高興了:“您不如把人脈交給我試試,他們敢不聽,我到打他們聽為止。”
賈代善眼眸一亮,卻是笑了:“又胡說!”
心裡卻叫聲好。
真的到了危急時刻,能夠武力征服,也是一種戰術。
賈代善心裡隻是惋惜:怎麼不是男兒啊?
怎麼不是男兒啊!
這真正是浪費人才。
一時到了城門口。
榮府與水王府分頭而走。
因為兩家孩子出事了,大家自動禮讓,兩家領頭進城。
水王府的長史特特前來致謝:“我們王爺無法分心,王爺讓下官前來致謝,今日府裡珠兒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們王府記下了。”
賈代善拱手:“轉告北王,若有需要,隻管開口。”
賈瑚雖然已經沒有危險,賈代善也沒有大礙。
但是,祖孫們進府的時候,卻是中門大開,被橫著抬進府門。
之後,榮國府緊閉大門,閉門謝客。
除了太醫進府,不接受任何人探視。
如此半月,賈瑚終於被允許下地了。
賈代善這日招了賈瑚前往櫳翠觀,給賈瑚這個未來的爵爺交了底。
太液池沉船是**。
又吩咐賈瑚:“給你妹妹三鞠躬。
那日不是你元春妹妹,你就成了太液池裡冤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