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聞鼓(1 / 2)

紅鯉忙著點頭:“這是自然,老大的空間。

就是非常潮濕憋悶,空氣不及蓮湖這邊清新。”

老龜正要嘲笑說魚兒也怕潮濕,卻聽她說空氣不及這邊清新,倒是同意這個觀念。

山洞不光潮濕還腥臊。

彆以為水族不怕腥臊,屍臭排泄物,誰也不喜歡。

不然也不會因為環境汙染,大批量死魚了。

小花精思忖,若是空間足夠大的話,

可以開辟一間修煉密室。

今後在修煉就不怕人打擾了。

潮濕不怕,他祖父有隔絕潮濕的辦法。

小花精不想做泥鰍去地下鑽泥巴,因問:“你能大致標出來,那條地下河流的位置嗎?距離翠微山多遠?”

不能在蓮湖這裡動工,目標太大了。

得從山上開挖通道。

可在山腳修建一排房屋做掩體,避人耳目。

紅鯉道:“蓮湖地下是一條暗河支流,隻隔著一丈多的岩石層。”

蓮湖地下不可能修煉密室,空間太小了。

小花精問道:“從翠微山開挖,大約有多少距離可以挖到暗潭?”

翠微山主體不屬榮府,隻能從餘脈開挖通道。

紅鯉道:“沒有多遠的距離,靈氣濃鬱的是一個暗潭,黑漆漆的很深很深,我沒敢下去過。

但是空間很大,天生的溶洞。

天上成天滴滴答答的出水,大約三丈空高,多大麵積不清楚,方圓一畝地吧。

比這個蓮湖小的多。”

這不是廢話,蓮湖是天生湖泊改建,十幾畝呢。

二裡地的通道要開通,需要泥瓦匠,石匠。

這個工程不是小花精私下能夠完成。

祖父似乎忙得很,眼下隻能做罷。

小花精決定暫時擱置這個計劃。

她眼下的修煉遇到瓶頸。

一是她鯨吞的靈氣太多,會破壞府裡的地脈。

二來,她辛苦修煉的氣旋莫名失蹤。

倒黴的是靈力珠並未增加一分。

小花精的眼力十分銳利,她可以清楚的分辨。

丹田中除了靈露就是紫玉珠。

難道是紫玉珠偷吃靈力?

這一回小花精修煉三夜才修煉出一個靈氣旋。

她決定白日什麼也不敢,就盯著這個靈氣旋,看看它哪兒去了。

這一盯就抓住小偷了,竟然是紫玉珠偷吃了氣旋。

小花精差點要哭,雖然紫玉珠護著她的本體桂花種子。

可是,它這樣一再偷吃,她何時才能結成靈丹啊?

不結靈丹,她怎麼複活本體,跳出紅塵呢?

再有,紫玉珠一直很安靜,無緣無故,為何開始吸食靈力?

難道紫玉珠蘊含的靈力不足?

或者,桂花種子有了反應?

小花精大喜。

若是桂花種子主動吸食,那就是一大喜事了。

隻可惜,她如今的修出的神識還不能穿透紫玉珠。

每次試探都會被紫玉珠絞殺。

之前紫玉珠一直很規矩,隻要不攻擊,它都安靜如雞。

如今這般偷嘴,很可能是本體種子在吸納。

因為紫玉珠雖然散發著木靈氣,卻是人參味道。

就跟人吃飯一樣,隻要喜歡,酸甜苦辣都是美味。

人人愛吃人參,小花精就不喜歡。

她喜歡吃靈力,最喜歡桂花香。

這般一想,小花精有些小興奮。

若是桂花種子能夠就此複活呢?

桂花本體複活之後,小花精就有了第二條生命。

這邊人生結束,完成了元春的使命,她就可以繼續她的修仙之路。

鳳凰山的紫王爺爺,還有許多的精靈小夥伴啊。

十分想念呢。

這之後,小花精每日努力修煉。

三天積攢一個氣旋。

然後,被紫玉珠當麵偷吃。

如此一月之後,紫玉珠似乎沒有住嘴的意思。

這日午後,賈瑚打坐之餘告知小花精。

他母親基本康複,他要複學了。

賈瑚說道:“我要抓緊時間讀書,母親要我明年春日返鄉參加童生試,希望我趕上後年的秋闈。”

小花精十分敏銳。

這些日子,她母親總是吹噓父親賈政。

出去參加賞花會回來,要吹噓。

見到杜祭酒夫人,也要吹噓。

四姑母跟督察院夫人們聯誼,她有幸參加,回來更要嘚瑟。

張氏身體有恙,很少出門。

小花精猜測,大約是大伯母置氣了,想要賈瑚早日超過小叔子賈政吧。

小花精訕訕一笑:“是不是因為我母親?”

祖父要求賈瑚十八歲參加童生試。

能夠跟姑父一樣二十三歲中進士,就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當初林如海中探花,人都熬成人乾了。

賈代善盯著賈瑚從小練武,就是跟其他舉子拚體質。

有時候,你有滿腹才學,身體不成,半路夭折,一生都是白搭。

大伯母若是違背祖父心意,隻怕家裡又要生事了。

而這件事情的源頭就因她母親愛嘚瑟。

小花精知道這事兒,賈瑚肯定也知道。

賈瑚這個長兄對賈珠小花精,真是很不錯。

學裡得了什麼好書好文章,都願意跟賈珠分享。

國子監讀書是有名額的。

賈瑚一日不出國子監,賈珠就不能進去。

除非賈政短期內能夠爬到三品大員。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賈瑚卻道:“妹妹彆愧疚,跟二嬸無關。

我自己也想試一試,考不上也能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裡。

紙上得來的經驗,終究不如自己親身經曆。”

賈瑚不計較,賈璉卻是立場鮮明。

他很厭惡二嬸,總是生事讓他母親不痛快。

他也厭惡那個女人,讓她母親失去了妹妹,還惹得他母親不開心。

他甚至對祖母也很厭煩,竟然給那個女人賞賜東西。

賈璉的想法,這個女人就該拉出去杖斃,給她的妹妹賠命。

賈珠本來也不是什麼活潑的性子。

他主動跟賈璉討論詩詞,卻被賈璉呲了幾回。

他就不主動搭理賈璉了。

倒是賈琮,估計大房的事情瞞著他。

他依然纏著賈珠小花精,跟進跟出。

賈珠與小花精也樂意照顧他。

他越發纏著。

誰不喜歡哥哥姐姐疼愛呢,也不是傻子。

賈璉不高興,呲他。

他就懟回去:“大哥哥吩咐我跟著大姐姐呢,你有本事去跟大哥說去?”

賈璉可是不敢。

因為賈珠元春都不是多嘴的人。

賈瑚不知道賈璉在私塾裡撩閒。

賈琮呢,卻被賈璉威脅,也不敢告狀。

學裡分成兩撥。

賈珠元春一撥,賈璉賈琮一撥。

這隻是表麵。

賈琮暗地裡時常跟元春一撥。

小花精原本有些垂頭喪氣,卻被這種好笑的學鬥逗樂了。

賈璉雖然比小花精大了三歲。

小花精看他卻十分幼稚,心裡把他當成小孩子逗趣。

然後看著賈璉發飆犯傻,看笑話。

十分可樂。

賈琮跟元春一年生,元春正月初一,他臘月二十八。

其實小了一歲。

小花精覺得賈琮很可愛,遂悄悄教導他修煉。

可惜賈琮有些坐不住。

但是,時間長了,他從開始打坐一刻鐘,慢慢能夠打坐半個時辰。

因為性子活潑,他很難入定。

不入定就沒法子溝通天地靈氣。

為了幫助他入定,小花精有時候給他一個治愈術,一個清心術。

安撫他毛躁的心靈。

賈琮依然不喜歡打坐,卻是覺得蓮湖很好玩,跟著姐姐身邊很舒服。

她雖然不知道原因,卻是越發喜歡跟著元春,整天姐姐長姐姐短。

明麵上也成了元春一撥。

賈珠元春都對賈琮嗬護備至,吃的玩的,幫著他複習功課,指點他描紅練字。

賈璉很羨慕,想著若是元春再邀請他,他就勉為其難不生氣了。

但是,小花精就是不理睬他。

賈璉氣得齜牙咧齒,卻沒有辦法。

他若是強迫賈琮,賈琮就說要跟大哥賈瑚告狀。

賈璉好幾次背書結巴,被先生打了手板心。

小花精一邊欣賞賈璉明明嫉妒,卻裝作不在意的彆扭模樣。

心情就會大好。

這種好笑的遊戲,讓小花精的生活鮮活多了。

白打工的鬱悶也消散大半。

四月中旬。

很久不露麵的賈代善,忽然召集小花精幾個,恢複每日去道觀背書臨帖。

當日檢查功課。

賈璉首當其衝被祖父抽了十個手板子。

理由就是賈璉的功課竟然不及賈琮。

賈代善訓斥賈璉:“琮兒比你小了四歲,你竟然連他也比不上,你臉呢?”

賈璉很委屈:“他們三人一夥子,都幫著琮兒,不理我。”

賈代善聞言頓生不悅:“珠兒,怎麼回事?”

賈代善努力增加孩子們的凝聚力。

他不允許內訌。

賈珠不及說話。

賈琮就把賈璉的黑材料抖出來:“回稟祖父,二哥哥瞎說。

珠兒哥哥想跟他討論詩詞,他說珠兒哥哥好為人師。

大姐姐想邀請他一起溫書,他說丫頭片子懂什麼?

他還不許我跟哥哥姐姐一起玩,還是大哥哥警告他,他才不敢阻攔孫兒了。“

賈琮這一告狀,賈璉又挨了十個手板子。

不僅如此,就連賈赦張氏也有了不是。

張氏是媳婦,賈代善不好責罵。

又把賈赦擰上山去,足足罵了兩刻鐘。

賈赦這回沒挨打,卻被噴了一臉的吐沫星子。

他也很憋屈。

回家去又不敢跟夫人甩臉。

他想收拾雅惠。

雅惠哭哭啼啼:“奴婢自知罪孽深重,等我生下孩子,不用爺說,我去自裁,給姐姐的孩子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