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黑手(1 / 2)

太子妃當著太子之麵,已亂了分寸,磕頭辯白:“臣妾不是故意的,就是那麼一錯眼,臣妾嚇住了,誰知就出了事。

嬤嬤們真不是使壞……”

這話或許是實在話,下人們不是故意不救水清,而是根本忘記了水清的存在。

她雖然憎恨周家姐妹給她添堵,憎恨周尚宮分了一半權柄。

卻不屑於對付水清,也不能繼承皇位,將來隨便許給破落戶的紈絝羔子,足夠毀一輩子。

她實在沒必要眾目睽睽之下動手。

太子聽了這話,越發憤怒:“可惡的東西!”

若非主子怠慢,露出對清兒的厭惡,奴才就敢這般忽視小主子?

他的女兒,竟落得被一個奴才決定命運。

盛怒之下,太子下令:太子妃身邊的所有下人,一律四十大板。

四十大板不死也殘廢了。

今晚跟著天子妃上城牆的都是太子妃培養的心腹。

守門戶的都是次一等奴才。

這下算是把太子妃的爪牙,一網打儘了。

八個婆子,八個宮女,四個內侍,都是四十大板。

這些人圍著太子妃,比主子還嬌養,壞主意層出不窮。

若是對抗武力,那是慫包。

一個個打得皮開肉綻,人事不省。

那個攔著水清的隨從上城牆的管事嬤嬤,被打了四十大板卻沒暈厥,還在翻滾。

嘴巴被堵住了不能嚎叫,隻能翻滾。

這是慎刑司的太監留了情。

太子用腳挑起這婆子腦袋,腳尖在她脖子上用力一頂。

婆子當場咽氣了。

太子妃看著這個陪伴她長大的嬤嬤當麵咽氣,嗷的一聲,嚇得暈厥了。

太子不想死這麼些人,吩咐慎刑司:“醫好了送去浣衣局。”

太子借了慎刑司的院子打人,打人的也是慎刑司,打完了送去浣衣局。

太子府並不沾染半分。

太子這是保全太子妃的名譽,隻說是下人護主不力。

大周氏醒來的頭一件事情,就是抱著哭鬨不休的水清,來給小花精磕頭:“求求您,救救清兒。”

小花精自然應了:“你若是放心,就把清兒擱我這兒。”

大周氏不把女兒送來,小花精也會抽空給她治療一下,不會讓她破相。

女子一生,原本不易。

大周氏眼淚止不住,將水清放在炕上。

水澤在炕上玩兒,小花精原本要讓人抱他出去玩,結果這小子一點都不怕人,蹙著眉頭看著她姐姐吐泡泡,腦袋一歪一歪的表示自己的不悅。

似乎在說,姐姐今日好聒噪。

太醫給水清用了很細膩的膏藥,有消炎的藥粉,也有生機培元的藥。

小花精用神識檢查了太醫的處理,傷口處理的不是很乾淨,有好些個黑色的粉塵沒清理掉。

太醫用了針灸止疼,效果不大好。

水清哭得太厲害,太醫處理的手法受了影響。

小花精當即洗掉了水清臉上的膏藥,看似用清水洗滌傷口,其實暗暗用了清潔術,把破皮地方的肌膚清潔乾淨,免得黑色粉末長進肉裡,成了紋身了。

一旦長好了,再要去掉就有些難了。

水清沒有修煉根骨,小花精不敢給她吃靈水,隻能一點點的替她滋養傷口,修複被燙傷的肌膚。

但是,兩處破皮兒之處,皮膚都燒焦了,有些麻煩。

即便重新生出肌膚,不僅會顏色不一,還會留下一個淺淺坑兒,就如同她下頜與額上的白麻子。

這個坑兒的雞肉沒有腐爛,可以慢慢平複,隻是需要時間。

一刻鐘後,小花精已經替水清做好了治療。

依然用太醫的膏藥,給水清敷好了。

小花精用了水靈力減輕灼痛,水清這才睡著。

大周氏跪地就磕頭:“娘娘,臣妾欠了您一條命,您的恩德奴銘記於心。”

小花精忙著攙扶大周氏:“無需這般。

我也是個母親,清兒是澤兒的姐姐,又同我親近,就如同我的親人一般,我幫清兒應當應分。”

又低聲吩咐:“我重新處理傷口的事情不要聲張,免得太子覺得咱們不信任,心裡有了情緒。日後還要靠他們。”

這邊處理好了,大周氏攢著水清的手隻是不放鬆。

小花精隻有隨她。

太子處理完了擷芳殿,已經到了亥時正刻。

今日元宵夜,午門徹夜不閉門。

太子不過回來瞧瞧,原本想托付小花精,結果水清已經在這裡。

他交代大周氏:“你們良娣心地善良,清兒交給她看著你安心。”

又對小花精說道:“虧得有你,孤還要去司禮監看看審訊結果,父皇還在城口,孤得去陪伴。”

小花精也隻好小胸脯子挺起:“殿下安心,清兒有臣妾。”

太子離開不久,皇後到了太子府。

皇後等水清母女、水澤幾個都睡了,這才到小花精的書齋說話:“今日的事情我看不簡單,清兒站在太子身邊……”

小花精之前沒這麼想:“可是,炮仗的力量再是厲害,也隻能傷人?”

一車炮仗或許能死人,一個炮仗除非直接瞄準了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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