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市近海處的一間酒吧裡,到處都是走動的人影,舞池裡還有一些年輕男女已經挽著腰在跳舞。
周圍都是紫色的燈光,人在這種昏暗的燈光下隻能看清一道黑色的剪影。
一個披著黑色製服的紅發少年被幾個人圍著走進來,很快被侍者引到了一個卡座,相對來說沒那麼嘈雜。
霍展言挑眉,有點不耐煩地看著旁邊那個男生:“你們就帶我來這?”
迎新晚會結束後,時間時間大概是八九點,幾個男生晚上不想回宿舍,就說偷偷溜到外麵去找樂子。
霍展言也不意外為什麼這些人能出校門,他自己也偷偷溜出去過幾次,反正晚上沒事乾他就跟過來看看。
想出去,這裡的學生總能想到辦法,隻要不被人抓住就好了。
霍展言看著酒吧那些人影,沒什麼興趣,不過這種有新鮮感的環境他也不怎麼排斥。
旁邊有男生笑了,對霍展言說:“霍哥你以前不會沒來過這吧?”
“誰說我沒來過。”霍展言嗤笑一聲,很自然地就在最大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單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非常嫻熟。
他的紅發在深紫色燈光下變成了一種暗淡的深紅,坐姿有些桀驁不馴,再配上他淩厲的眉眼,顯得很難靠近。
因為身材高大挺拔,在這種環境下,甚至都沒人會以為他是一個高中生。
他們幾個坐下後,侍者都給他們的酒杯裡都倒上了酒。
霍展言直接端起一杯,仰頭就乾了,然後給他們展示著了一圈自己手上的空杯,翹著二郎腿又把手上的杯子往玻璃桌上一放。
“好!”
“不愧是霍哥啊。”
旁邊幾個男生笑著說,而他們幾個進來後,酒吧裡就有一些人把視線放在他們身上,此時看到霍展言,有的人還鼓了個掌。
“我千杯不醉。”霍展言冷哼一聲。
旁邊那桌有人看到了霍展言,朝他揮了揮手,然後端著酒杯拉著自己的女伴往他這裡過來。
“霍展言你小子行啊,跑這裡來了。”說話的人是一個黃毛,霍展言早就認識他,之前讀小學的時候對方就比他大四個年級。
從斯蘭爾特學校畢業後,塞錢送到了國外讀了個大學又潤回來當二世祖了。
要是聞蕭在的話,也能認識這個黃毛就是今天早上送霍展言來學校的人。
畢竟霍展言才十七歲,並沒有駕駛證。
“我怎麼不能來了?”霍展言揚了揚眉,冷哼了一聲。
“你不是還沒成年嗎?從學校裡逃出來的?不怕給老師發現?”黃毛往霍展言旁邊一坐。
霍展言靠在沙發上,整個人的坐姿很懶散,沒穿好的襯衫開了幾顆扣子,即使衣服穿在身上都能感受到對方薄薄衣料下微微鼓起的胸肌,自由舒展的四肢都潛藏著爆發性的力量感。
就好像是這個地方的主宰一樣,而不是一個與這裡格格不入
的未成年學生。
旁邊有男生笑著說:“今天迎新晚會,我們學校全他媽都是男的,這晚會看著沒什麼意思,就出來找找樂子。”
“你們幾個彆喝醉了,一會怎麼回去?”黃毛看了他們幾個一眼,覺得都不像是能喝酒的。
“找了人送我們回去。”
“每年的假麵舞會,就等著跟弗倫西亞女校的妹妹們聯誼了。”說話的男生抱著一瓶空酒瓶,“分了男女校後,一個女生都看不到的學校誰懂!”
還有男生熟稔地跟旁邊的侍者打招呼,說要叫幾個漂亮的過來。
霍展言皺了皺眉,就看到黃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這間酒吧你算是來對地方了,這裡的漂亮妹妹特彆多。”
周圍的音樂聲很大,還有人拿著話筒在台上唱歌。
隔了老遠就能看到有人喝了酒後,就跟旁邊的人接吻,完全不在乎有沒有外人看著。
再加上暗淡的光線烘托出的曖昧氛圍,這種已經情不自禁做些親密舉動的人已經不在少數。
霍展言一邊皺眉,一邊又端起了一杯酒。畢竟他乾過的違紀的事真的不少,喝酒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了,也沒人管得了他。
“霍哥你不會還沒開葷吧。”旁邊有男生起哄,直接被霍展言伸出長腿踹了一腳。
霍展言抬眼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時候顯得很不好惹:“你管那麼多呢。”
侍者也帶了幾個風格不同的漂亮的女生過來,其中有一個穿著紅裙的女生就要坐在霍展言的旁邊,不過還沒過來就被霍展言抬手攔住了。
輕輕一個眼神,就讓對方後退了一步,不敢再靠過來。
霍展言感覺現在自己渾身上下躁動得不行,不知道是不是被酒吧裡這種熱烈的環境給影響的。
周圍閃爍的燈光,照著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群,他們或是交疊或是分開的身影,印在霍展言眼裡,讓他莫名也升起一股衝動。
“我用不著。”霍展言剛說完旁邊就有人起哄。
“哈哈哈霍哥,你不會初吻都還在吧。”
見霍展言沒吭聲,那幾個男生都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看著總是一副混混樣子好像經常混跡這種場合的霍展言竟然還真的是個雛。
就看他霍家繼承人的身份,要什麼樣的沒有。
“霍哥是有喜歡的人了?給未來嫂子守身如玉呢?”旁邊有人問道。
霍展言冷哼一聲,也不想回答,光用眼神一掃,旁邊的人就乖乖閉嘴了。
“什麼是喜歡的人?”霍展言突然問了一句。
旁邊的人給他問愣了,想了半天說:“應該就是想跟她親吻,做親密的事情吧。”
有人用手肘戳了戳他:“你還是彆說了,你喜歡過人嗎?你說的那種是隻靠下半.身思考吧。”
霍展言直接把杯子裡最後一點酒都給喝完了,眉頭皺得更緊,讓人以為他生氣了,話都不敢大聲說。
所以說他們溜出校的時候,為什
麼會被霍展言看見啊,尤其是對方想跟過來一起,他們完全不能拒絕。
“我是看到他就想親上去。”
霍展言想了想,他看聞蕭說話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視線放在對方微紅的嘴唇上。
他有幾次都想湊過去,舔一舔對方唇上的水光,看看是什麼味道的。
說不出來,就跟著迷了一樣。光一想想,整個人就好像要燒起來了。
“霍哥,你想親誰,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人家?”
旁邊的人都不忍不住八卦起來。
“是不是弗倫西亞的女生?”
霍展言突然覺得這些地方一點意思都沒有,耳邊的那些搖滾的音樂聲聽起來也很吵,明明他以前還挺享受這種環境,現在卻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他好像總是想要點新鮮感,就連運動也更加喜歡那種能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極限運動。
可是除此之外,他還有更想要的。
霍展言把杯子一放,然後猛地站起來,看著他們幾個說了一句:“你們自己玩吧。”
說完霍展言就直接離開了酒吧,完全不聽後麵叫他的聲音。
剛剛那幾個男生看到他沉著臉離開,忍不住擔憂:“你說霍哥是不是生氣了,在學校會不會找麻煩啊。”
“應該不會吧......”
霍展言直接叫了個車回了學校,等到了校門口的時候,守在校門口的警衛已經不開門了。
他就沿著學校繞,一邊走覺得自己現在的頭有點昏昏沉沉的,好像酒勁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