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和離的一百零七天(2 / 2)

“ 阮夫人來侯府,還把自己的妹妹也帶上了?現在在大伯母心裡,許是阮夫人比我們其他人都重要。”

陸瑤這番話頗是陰陽怪氣,她就是瞧不起身份不如她的女子,她總覺得,是甄玉棠故意巴結陸夫人。

甄玉棠朱唇露出一抹笑,“ 陸夫人請我來府上做客,我夫君正在參加會試,府中無人,阿芙年紀尚幼,我便把阿芙帶了過來,請問陸小姐,有何不對之處?”

陸瑤臉上的笑意凝在嘴角,隻得道:“沒有不對的地方。不過是最近在侯府見到阮夫人的次數多了些,好在,是大伯母請你過來的。有了阮夫人,近來大伯母都不怎麼見我們其他幾個侄女了。”

甄玉棠麵色如常,依舊朱唇勾笑,“我不過是來了陸府兩三次,豈能比得上陸小姐在陸夫人心裡的位置?聽聞陸小姐端莊得體,難道今個這是醋了?”

什麼醋了?陸瑤的臉色難看下來,甄玉棠這句話說的倒是妙,聽著是在打趣她,實則是在說她小肚雞腸,心胸狹隘。

不得不承認,她確實不願意在侯府裡看見甄玉棠。

不過是個商戶之女,若非嫁給阮亭,甄玉棠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她們這些貴女。

凡是都要講一個規矩,商戶與商戶來往,世家與世家聯合,不同階層的人,不能亂了規矩。

陸瑤不再裝模作樣,露出了真麵孔,“阮夫人說笑了,我何至於吃醋?”

“我聽說過一個故事,一個野鴨子,有一天遇到了幾隻白天鵝,它便賴在白天鵝的身邊,覺得自己也成了白天鵝。可是,在外人看來,隻會覺得那隻野鴨子在自取其辱。”

野鴨子如何,白天鵝又如何,甄玉棠細眉微揚,毫不留情的道:“我倒是覺得,有些人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鵝,殊不知,這才是真正的自取其辱,自視甚高,讓人討厭。”

最後一個字說完,甄玉棠收回視線,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到陸瑤身上,徑直越過她。

陸瑤喘著粗氣,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麵,指責她自取其辱、令人討厭。

她惡狠狠轉過身,“甄玉棠,你站住!”

她剛想說什麼,陸遇踏著鵝卵石小道,走過來,“瑤兒,你怎麼與阮夫人說話的?快向阮夫人賠罪。”

他提前下值,回府取一件東西,卻撞上了這樣的場景。

“ 憑什麼我要賠罪?” 陸瑤轉而瞪著陸遇,“是她先辱罵我在先的。”

二房的姑娘,膽敢對他一個侯府少爺這樣說話,陸遇卻沒生氣,“阮夫人辱罵你什麼了?”

陸瑤氣得我夠嗆,“她說我自取其辱,自視甚高,讓人討厭!”

“我說的是那隻高高在上的白天鵝。” 甄玉棠唇角噙著笑,“如果陸小姐覺得你就是這樣的人,那我也無話可說。”

陸瑤呼吸又粗了幾分,她說不過甄玉棠,跺腳跑走了。

陸遇轉過身,“讓你見笑了,陸瑤年輕不懂事,我代她向你賠罪。”

“不必了,她招惹了我,與你無關。” 甄玉棠看了眼天色,“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府了。”

“玉…”,頓了一下,陸遇才道:“阮夫人,恰好我也要去思南坊一趟,不如我送你回府?”

甄玉棠並未答應,“我來時乘了馬車,不麻煩陸公子了。”

陸遇歎口氣,卻是走了過來,“我與你相識多年,在甄家學堂時,你喚我一聲哥哥,來到京城的這幾年,我總是想起在甄家學堂的那段日子。玉棠,你何必與我這麼生分?可是阮亭對你說了什麼?”

甄玉棠心裡歎了一口氣,無論男子或是女子,真是複雜多變。說不準在什麼時候,人心就變了。

現在在她麵前的陸遇,和甄家學堂裡的那個陸遇,看起來沒有變化,卻又變了許多。

男子漢大丈夫,還是光明磊落些比較好,她也就隻能接受阮亭撒發著一股綠茶味了。

“阮亭並沒有說什麼,他從未在我麵前提起過不相乾的人或者事。”

陸遇怔愣一下,說這話時,甄玉棠的眼眸清澄明淨,看來不是假話。

他以為,阮亭會在甄玉棠麵前說些抱怨或是抹黑他的話。

這抹怔愣之色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陸遇又道:“你彆誤會,我不是想要打聽什麼,到了京城,我更懷念的,還是以前的日子,學堂裡有謝夫子,有你,還有其他同窗,大家和和睦睦,每日說說笑笑。若是有可能,我真想再回到甄家學堂看一看。”

說著話,兩人出了陸府。

平時正在馬車旁等著甄玉棠,抬頭一瞥,恰好看到陸遇的身影。

他顧不上和馬夫繼續說閒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陸遇。

少爺在貢院裡待著出不來,他可得替少爺注意出現在夫人身旁的那些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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