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和離的一百二十六天(1 / 2)

阮亭帶著薄繭的指腹蹭著她的唇角, 她輕輕吸一口氣,便是那清冽的雪鬆氣息。

咬著的唇被他鬆開,朱唇泛著瀲灩的光。

好似剝了殼的荔枝, 汁水沁甜,誘人吮/吸。

阮亭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步入秋季,夜晚沁涼, 涼意透過軒窗鑽緊帳子裡,可甄玉棠卻覺得帳幔裡的氣息透著灼熱, 她的臉頰紅紅的。

屋裡的琉璃燈熄了, 隻有幾縷清澄的月光,傾瀉在繡海棠花帳幔上, 依稀可見阮亭深邃的輪廓。

阮亭看起來如玉般清雋,平日還總叫她一聲玉棠姐姐。

然而這個時候, 他的動作帶著幾分掠奪和強勢, 攫取著甄玉棠的心神,讓她好看的眸子裡,隻裝著他一個人。

胸前的圓潤上下起伏, 甄玉棠呼吸也亂了起來,素白的指尖攥著阮亭的寢衣,推了他一下, “唔…阮亭,我…我明日還要去長公主的生辰宴。”

阮亭停下動作, 平複著心頭的燥熱, 他不舍的輕咬了下甄玉棠的耳垂,這才直起身子。

耳垂傳來酥/癢,甄玉棠身子又是一軟, 眼角泛著粉,猶如海棠初綻般,透著春意。

女郎杏眸粼粼,桃腮玉麵,哪怕她靜靜的沒有任何動作,對阮亭而言,便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阮亭準備待會洗了冷水澡,他把她攬在懷裡,“我不招惹你了,睡吧。”

若非明日她要去長公主府上參加宴席,估摸著阮亭要忍不住與她圓房了。

甄玉棠用手背拍了下臉頰,還殘留著熱意,被阮亭鬨了一通,她哪裡有睡意。

她聲音軟軟的,“我們說說話,但你不許再做那些事情了。”

阮亭有分寸,也不是隻顧自己享受的人,“好。”

甄玉棠轉過身子,“除了陸老夫人的生辰宴,長公主沒有與我見過麵,估摸著她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她怎會給咱們府上送來帖子?”

阮亭替她理了下耳邊的碎發,戲謔的出聲,“我夫人長得好看,國色天香,長公主見你一麵,就記著你了,所以給你送帖子過來。”

甄玉棠眸裡帶著笑,很是讚同,“有眼光,我確實長得好看。”

阮亭被她這句話逗笑了,低聲笑起來,笑聲又低又沉,像夏夜的風,又像帶了勾子一樣。

聽在甄玉棠耳朵裡,癢癢的。

她戳了阮亭的胸/膛一下,這人是故意的吧,知道自己的笑聲勾人,還專門對著她笑,“不許笑了,你好好回答。”

阮亭解釋道:“長公主的駙馬病逝,而長公主還很是年輕,皇上有意把她嫁給鎮守西北的周大將軍,遠離京城,長公主自然是不願意。若長公主無權無勢,隻能聽從皇上的擺布。所以,長公主府上的宴席不斷,通過宴席,不僅和世家的夫人交好,還會邀請一些踏入官場不久的官員夫人,以此保證自己的利益。我是今科的狀元,再加上李首輔倒台後,楊清和大人一躍成為內閣次輔,長公主給你送來帖子,也在意料之中。”

甄玉棠抿唇笑起來,阮亭說了一長串話,重點還是在後半部分。

“ 如今,高廬是首輔,楊清和大人成了次輔,一下子成了內閣的二把手。以前你替楊大人辦過差事,聖上欽定狀元的時候,楊大人還為你美言過幾句。在外人看來,你是屬於楊大人這一派的。我夫君如今是個香餑餑呀。”

“ 香餑餑?那你可要咬一口?”阮亭又戲謔的逗著她。

甄玉棠點了下他的臉頰,狡黠的道:“阮婷婷,羞不羞?”

頓了頓,她說起正事,“楊大人成了次輔,你與楊大人又有淵源。你還送了李春言最後一程,想當初,高廬與李春言鬥得你死我活,如今高廬得了勢,隻會越發猖狂,他可會針對你?”

阮亭寬慰道:“ 他成為內閣首輔不久,騰不出手,我也不過是從六品官職,他犯不著針對我。再者,隻要我小心行事,沒有把柄,便無事。”

困意湧上來,甄玉棠揉了下眼睛,“官場上的事情,我幫不了你什麼,一切都要你自己周旋,如果遇到了難關,你也彆瞞著我。時候不早了,休息吧。”

她環著阮亭的腰,融融的暖意傳到她身上,很快就睡著了。

倒是阮亭,等甄玉棠睡著後,又去洗了個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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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個是長公主二十三歲的生辰,賓客盈門,挨著公主府的那條長長的街道上,滿滿當當停著各府的馬車。

男客與女客分開,阮亭去了男客那邊,甄玉棠則隨著侍女,到了招待女眷的閣樓。

甄玉棠送上賀禮,她在江南水鄉長大,蘇繡名譽天下,她準備的是一個雙麵蘇繡的小屏風,繡工精湛,這份賀禮不算輕。

“臣婦恭祝殿下福壽安康,心情和樂,一日比一日貌美動人。”

裴雲酈今個心情不錯,她著一身嫣紅流光錦裙,紅裙曳地,雲鬢間長長的步搖垂下,螓首蛾眉。

她露出笑,美人一笑,嫵媚豔麗,展露萬千風情。

甄玉棠這句賀詞說到她心裡去了,大多女子希望自己青春永駐、貌美動人,她也不例外,“本宮也希望能如阮夫人所言,阮夫人入座吧。”

公主府的侍女引著她來到席上,席上除了她,還有柳夫人和陸夫人,溫如蘊的宴席離她有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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