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和離的一百二十七天(2 / 2)

甄玉棠好笑的道:“不過,我真是奇怪,陸瑤和你一樣,都是在侯府長大的,宣平侯府怎麼養出她那麼一個沒腦子的蠢東西。”

阮亭眉峰微挑,“她天生就蠢,無藥可醫。”

甄玉棠吃吃笑起來,阮亭這張嘴,損人的時候也不落下風。

阮亭解釋道:“陸夫人沒有女兒,陸家幾房隻陸瑤一個姑娘,她被嬌寵著長大,被寵壞了,和阮嫻的性情差不多,不服管教,不知好歹。我在陸府的時候,訓斥過她幾次,所以,當時她也與我不親近。”

甄玉棠笑著道:“你也挺不容易的,攤上的幾個妹妹呀,一個比一個讓人無語,還好你沒長歪。”

阮亭薄唇動了動,玩味的開口,“幾個妹妹差勁,但我有一個姐姐,模樣好,性格好,哪哪都好。”

甄玉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還有我不認識的姐姐?”

“自然是你啊,玉棠姐姐。”阮亭慵懶的看著她,眼裡像帶著勾子一樣,撩人得很。

甄玉棠臉頰一熱,這人又不正經了,“油嘴滑舌。”

不遠處的陸遇,望著甄玉棠與阮亭,麵色複雜。

他離得遠,聽不清他們倆在說什麼,可近看甄玉棠臉上的笑意和放鬆的神態,不難看出她和阮亭之間洋溢著一股和諧的氛圍,旁人怎麼也插不進去。

他攥了下掌,走過去,稱呼道:“阮亭,玉棠。”

阮亭站在甄玉棠的一旁,“陸大人有何事?”

陸遇溫潤出聲,“我來向你們賠罪,陸瑤不懂事,今個又做了錯事,給玉棠帶來了麻煩。我娘還有陸家人會好好教訓她的,不會任由她惹是生非。”

“陸大人這是第幾次來向我夫人賠罪了?”阮亭神色淡漠,“宣平侯府怎麼教導陸瑤,我與玉棠自是插不上手。可陸大人賠罪的次數多了,就顯得不那麼誠心了。”

陸遇沉默起來,確實,他總是因著陸瑤而向甄玉棠賠罪。

他艱難的開了口,對著甄玉棠道:“我知道,陸瑤招惹你在先,我來向你賠罪,也無濟於事。不過你與阮大人放心,這一次,侯府不會再縱容她了。”

甄玉棠隻是道:“但願吧。”

對於世家大族而言,有許多手段去管教一個不聽話的姑娘,比如斷了她的月銀,不允許她出府,嘗到了苦頭,陸瑤哪裡敢繼續囂張跋扈?

早在前一段時間,陸夫人就說要好好教導陸瑤規矩,若宣平侯府是真的要管教陸瑤,又怎會惹出今天這一檔子事情?

阮亭握上甄玉棠的手,冷聲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玉棠是我的夫人,你們不心疼,我心疼。若是再有一次,宣平侯府不知道怎麼管教陸瑤,我來替你們管教。”

說完這話,他拉著甄玉棠朝前走去。

陸遇怔怔的望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他明白甄玉棠和阮亭話裡的意思,這一次,確實不能任由陸瑤放肆下去了。

陸府廳堂裡,陸德正手裡拿著戒尺,臉色鐵青,一聲怒喝,“跪下。”

那一聲怒喝,在整個屋子回蕩著,像是夏夜突如其來的驚雷,讓人心悸。

陸瑤瑟瑟發抖,撲通跪下來,話裡帶著顫腔,“伯父,伯母,我知錯了,我不會再去招惹甄玉棠了。”

“ 上一次,遇兒的親事就是被你給攪毀了,這一次,又你在長公主的宴席上放肆,害得整個宣平侯府成了笑柄。本侯今個好好教教你規矩。”

陸侯爺不是心慈手軟之人,當初阮亭被他的政敵綁架時,陸侯爺可以放棄阮亭的性命,而陸瑤不過是他的侄女,他更不會心疼。

他拿著戒尺,任憑陸瑤哭天抹淚,仍然動用了家法,然後把她關在院子裡,不許她出門一步。

陸瑤不能出去,外人也不準進來探望她,就連她的親生爹娘,礙於陸侯爺的威嚴,也不敢把陸瑤放出去。

陸瑤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被人打,一雙手腫成了豬蹄子,動一下就是鑽心的疼。

陸侯爺還吩咐下去,把她屋子裡擺設全都搬出去了,陰冷暗淡的屋子裡,空蕩蕩的,她隻能待在屋子裡,不能出遠門一步。

陸侯爺還發了話,若是陸瑤再敢惹是生非,就把她送到寺廟裡,與青燈古佛為伴。

陸瑤更害怕了,她不要去寺廟,若是去了那裡,她的一輩子就毀了。

與她定親的夫家,自然也是十分不滿意這門親事,苦於沒有合適的借口,沒辦法退掉這門親事。

不過陸遙未來的的婆母,是個有手段的,雖然這門親事沒辦法推掉,可陸瑤了她的手裡,還不是任由她立規矩。

甄玉棠聽說了宣平侯府對陸瑤的處置,也沒怎麼在意這件事。

她有更在意的一件事,馬上就是她的生辰,阮亭與阿芙整日鬼鬼祟祟的,不知背著她在做什麼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陸瑤的戲份沒什麼了,至於圓房,真的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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