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和離的一百二十七天(1 / 2)

胖頭魚?

這話一出, 不少貴女用帕子捂著嘴笑起來,陸瑤性情高傲,看不起家世不如她的女郎,時常取笑彆人。

今個, 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打臉, 也是活該。

陸瑤要氣死了, 甄玉棠這是在諷刺她腦子不行、出爾反爾, 說過的話轉頭就忘。

她剛才確實說過願意為長公主彈一曲,可她不是這個意思啊,甄玉棠卻抓住她話裡的漏洞,直接把她推了出來, 對長公主說她要為長公主彈琴, 此女真是心思惡毒。

陸瑤一臉怒色, “甄玉棠, 你不過是從泰和縣來的商戶之女,敢這樣嘲笑我?”

裴雲酈聽到這話, 眸裡流過一絲不滿,今個是她的生辰宴, 這個宣平侯府二房的小姐, 倒是猖狂。

甄玉棠倒也不生氣, “我隻是把你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這也是嘲笑嗎?”

陸瑤臉色更難看了,說不出反駁的話。

甄玉棠盯著她,神色冷下來,“我確實是商戶之女,不過,你怕是忘記了, 你身上穿的衣裙,也是從商戶手裡買來的,既然你這般看不起商戶,還不快點把這衣裙脫了!”

陸瑤專挑長公主的壽辰宴搞事情,就是料定甄玉棠沒什麼仰仗,不敢拒絕。京城看不起她出身的,不止陸瑤一個人,所以,今個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陸瑤臉色青一塊白一塊,心裡的怒火洶湧澎湃,她狠狠瞪著甄玉棠,啞口無言。

陸瑤要作死,裴雲酈本不想插手這件事情,可陸瑤千不該萬不該在她的生辰宴上耍心機。

再者,甄玉棠是她請來的賓客,陸瑤當眾對甄玉棠不敬,可見沒把她這個長公主看在眼裡。

裴雲酈紅唇輕啟,“隻看歌姬表演確實沒什麼意思,既然你要為本宮彈琴祝壽,就開始吧!”

陸瑤身子一僵,站在那裡沒有動作。

裴雲酈掃她一眼,“怎麼,你不願意?”

陸瑤當然不願意,慌慌忙忙的道:“殿下,臣女又不是歌姬,豈能為殿下彈琴!”

裴雲酈冷笑一聲,“ 宣平侯府二房的小姐,好大的膽子,連本宮都指使不動你了!”

陸瑤不由得打了個顫,臉色也更加白了,“殿下,臣女…臣女不是這個意思。”

聽到這話,宴席上的陸夫人心裡一沉,暗罵了陸瑤一句,真是沒腦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膽敢忤逆長公主。

她當即起身,向裴雲酈賠罪,“殿下,命婦這個侄女,年紀尚小,出言無狀,還請殿下不要和她一般見識,等宴席結束回府了,命婦就讓她爹娘好好教導她規矩。”

“你們宣平侯府怎麼教導姑娘,本宮不感興趣。看來本宮近來性子太和善了些,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忤逆本宮。”裴雲酈是長公主,頂頂尊貴的金枝玉葉,陸瑤在她麵前擺譜,是自尋死路,“本宮今個來了興致,就想聽你這個侄女彈琴。”

陸夫人暗暗歎了一口氣,如果陸瑤不給長公主彈琴,那是徹底得罪長公主了。

壓製著心底的厭惡,陸夫人衝著陸瑤低喝,“還不快去!”

陸瑤麵色蒼白,眼裡的淚珠搖搖欲墜,緊緊咬著唇,其他貴女都沒有為長公主獻藝祝壽,她堂堂一個侯府小姐,若是今個像歌姬一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做了這件事,其他人隻會嘲諷她諂媚又卑賤,她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裴雲酈厭惡的道:“ 今個是本宮的好日子,你板著一張臉,給誰看呢?”

陸瑤身子又是一顫,她得罪不起一朝的長公主,她咬著牙,垂著頭,掩飾著心底的不情願,“殿下息怒,臣女這就去。”

陸瑤從小練琴,琴藝不差,可她今個心裡窩著火,又覺得丟人,琴音晦暗,聽起來沒有半分悅耳,彈了一半,又把琴弦弄斷了,這下子是徹徹底底得罪了裴雲酈。

其他賓客互相使眼色,低聲嘲笑著陸瑤。

這下,陸夫人麵上的端莊沉穩是維持不下去了,宣平侯府從來沒有虧待過陸瑤,陸瑤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損的是整個侯府的顏麵,今個陸府也成了京城世家口中的笑柄。

甄玉棠呷了一口茶,陸瑤從小在侯府長大,沒有一點長進,隨便找一個三歲小孩,也做不出今個這件事。

宴席結束後,甄玉棠特意留了一會兒,眼看裴雲酈身邊圍著的人散去了,她走過去,歉疚的道:“殿下,今個是殿下的生辰,卻因著臣婦與陸瑤之間的矛盾,打擾了殿下的興致,臣婦向殿下賠罪。”

裴雲酈眸光一閃,甄玉棠倒是知禮。

裴雲酈並不在意,“你何罪之有?又不是你主動惹事。本宮看了陸瑤惹出來的笑話,也挺有意思的,本宮好久沒見過這麼蠢的人了。”

有些人覺得長公主奢靡享樂,嘴上不饒人,沒有長公主的體統,駙馬都死了,還不安分的待在府裡等著嫁人。可甄玉棠覺得,裴長公主也是性情中人,善惡分明。

甄玉棠向裴雲酈道彆後,出了公主府。

阮亭就在公主府門口等著她,“怎麼出來晚了些?”

邊走邊說,甄玉棠粗粗把事情將了一遍,然後道:“我留下來向長公主賠了罪,最後才出來。”

阮亭皺了下眉,“陸瑤一直沒腦子,本念著她是陸家人,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讓她更猖狂了。”

陸瑤的把戲太不入眼,甄玉棠淺淺一笑,“ 猖狂的人沒有好下場,陸瑤這一次,把宣平侯府的麵子也損害了,陸夫人厭惡她,她未來的婆母今個也在宴席上,陸瑤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陸瑤已經定親了,同時得罪了娘家人和婆家人,接下來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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