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輕歎了口氣,佯裝失落,“為夫心裡很難過。”
甄玉棠哪能不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那你繼續難過,我出去消食散步。”
阮亭站起身,“我陪著你一起。”
不管男子或是女子,喜歡好顏色最正常不過,即便甄玉棠隻喜歡他這副皮囊,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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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色不錯,阿芙大步大步踩著地上的月華,“櫻桃姐姐,姐姐和姐夫在乾什麼呢?”
櫻桃:“夫人和少爺在說話呢。”
阿芙小小的腦袋想不明白,“姐姐和姐夫怎麼有那麼多的話要說呀?他們不會覺得煩嗎?”
櫻桃被這一番童言稚語惹得笑了起來,“等小小姐長大了就知道了,隻有與合適的人待在一塊,才會有說不完的話,也不會覺得厭煩。”
自家夫人與少爺的感情是越來越深厚了,她也覺得高興。
阿芙想了一會兒,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櫻桃,“我明白了,就像姐姐和姐夫,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會有話說。”
甄玉棠沿著青石小道走過來,輕快的道:“好呀,你背著姐姐說的話,姐姐聽到了。”
阿芙趕忙捂著嘴,眨巴著大眼睛,“阿芙什麼都沒說,阿芙什麼都不知道。”
甄玉棠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調皮。”
阮亭跟在姐妹倆身後,麵容輕鬆,聽著姐妹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
他很慶幸,這一世的他沒有走上前一世的那條路。
一個人禹禹獨行,確實可以走到路的儘頭,然他更想要身邊有人陪著,和他願意守護的那些人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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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皇上在西苑召見了阮亭一次,加之楊清和有意提拔他,起草政令、誥敕等任務,也交給了阮亭。
翰林院清閒,然從進去翰林院的第一天,阮亭並未閒著,平日無事時,他會翻閱前朝官員起草的政令,從中學習,受益匪淺。
所以,即便他經驗不多,完成的效果十分令人滿意。
當然,也有些同僚會說幾句酸話,阮亭不放在心上,巧妙的化解衝著他來的那些為難。
與他一道進來翰林院的某些庶吉士,已然按捺不住,想要另攀高枝,還未到年關,便籌謀著該給上峰送何貴重的禮物。阮亭一如往常,安心待在這裡。
日升日落,天色黑得越發早了些,刺骨的涼意肆意鑽進衣裙,一轉眼入了深冬。
這日,甄玉棠在鋪子裡招待貴客,送著貴客出去,她望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瞧這樣子,許是明個有雪。”
櫻桃拿著一個南瓜刻花暖爐遞到甄玉棠手裡,“夫人,我也瞧著明兒個會下雪,一下雪,天氣可就更冷了。”
暖爐小巧,手心立即傳來陣陣溫熱,甄玉棠“嗯”了一聲,“大家加緊做事情,若是明日下雪了,都歇上一天。”
一聽這話,鋪子裡的眾人麵露喜色,招攬客人也更加有勁了。
甄玉棠欲轉身去到裡間,突然一陣尖銳的聲音在鋪子門口響起,“ 大家看呀,我女兒用了百香閣裡的香料,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就落了紅,一定是百香閣的香料有問題。”
百香閣,是甄玉棠名下香料鋪子的名字。
甄玉棠眉尖微皺,朝門口走去。
在鋪子門口喧嘩的是一對母女,年紀大的那個婦人姓張,年紀稍小的女子,是張大娘是女兒,肚子微翹,一看就有身孕。
門口,那個張大娘扯著嗓子,“ 百香閣的鋪子絕對有問題,大家夥可要長個心眼,千萬彆用這家鋪子的東西,今個我要為我的女兒和我那未出生的外孫討個公道。”
說來也是巧,張大娘嚎了幾嗓子,引來了不少人。看熱鬨的那些人有男有女,開始議論起來。
百香閣的掌櫃也急急忙忙出去,低聲道:“夫人,這人是故意來鬨事的吧。”
甄玉棠淡聲道:“鬨事還是不鬨事,總要解決了才好。”
甄玉棠提著裙裾,出去鋪子,柔聲道:“這位夫人,外麵天氣冷,若是您遇到了問題,不如進鋪子裡,喝杯熱茶,坐下來仔細說一說?”
張大娘狠狠盯著甄玉棠,“你又是誰?讓你們鋪子裡的掌櫃出來說話。”
掌櫃的趕緊道:“我就是百香閣的掌櫃,這是我們的東家。”
張大娘打量著甄玉棠,又嚷嚷起來,“大家夥都瞧瞧,百香閣的東家長得倒是標致,一看就不是正經做生意的,賣出去的東西讓我女兒落了紅。”
甄玉棠也不生氣,她微微一笑,“長得好看的姑娘,就不是做正經生意的嗎?在場的各位姑娘可不依。”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隻有一更,下一更明天早上九點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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