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9(1 / 2)

太太經 孟中得意 6533 字 3個月前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不要等了。本人估計錯誤,下一章要十二點了,民政局要明天了。

丁黎離婚後就換回了原來的香水,和歐陽在一起的時候他不得不遷就她的品味。歐陽的品味一貫不錯,可香水卻總是街香款,她自己偶爾用也就罷了,還非要強迫他一直用。當然歐陽的強迫並不是他發妻孫二娘似的強迫,有些女人是擅長以退為進的,歐陽是個中好手,他無法拒絕她。

那種五星酒店沐浴露的同款香水是否大眾倒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適合他的年紀,那是屬於二十歲的年輕人的。他一個已經熟透的老橘子整天帶著青橘味招搖過市,實在不太符合身份。雖然那香水味很淡,留香時間也很短,但他總覺得不自在。

有些人和年輕人談戀愛會重新散發活力,他和歐陽在一起,隻會一遍又一遍地認識自己的老,有時還不免為自己的老感到慚愧。這在他同齡的成功人士中是少見的,他並沒老到那種地步。

鐘汀覺得舅舅身上的檀香味太濃了,否則自己戴著口罩怎麼可能還能聞到呢?不過這個味道倒比從前更適合他。

鐘教授倒不以為然,他覺得這個小舅子身上的味道還不如醫院的來蘇水好聞。

鐘汀聞了三天來蘇水的味道,丁女士在住院的第四天,也就是中秋節那天下午出院了。她媽堅決不肯在醫院過節,醫生不認為一定要住院,回家調養也可。

路肖維接她母親出院,她發現,他又換了車。他固然專一,但這專一也是有選擇性的,音響功放永遠都會改成一個牌子,但車倒是換的。

鐘汀計算著自己一定要買輛車,她在網上看了,一輛跑了三萬公裡的本田還滿足她的心理預期,價格上她能負擔得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情,怎麼能指望彆人時刻當自己的專職司機呢?

回長白苑的路上,路肖維接了一個電話,是她婆婆打來的,讓他倆回家過中秋節。

他說嶽母病了,恐怕不能回去了。

鐘汀雖然沒和路老爺子相處過,但基本上摸清了他的脾氣,這人想乾什麼,通常會讓老伴代自己發表意見。

她本來還發愁中秋節怎麼過,中午晚上怎麼分配,現在倒覺得簡單,乾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我也不知道送點兒什麼,我新買了一套景德鎮萬壽無疆的碗碟,紅底的,倒也喜慶,也算不上貴重,你一會兒回家的時候捎過去吧。”

她喜歡素淨的瓷器,關於瓷器她所能接受的最繁複的色彩也不過是白底藍花的青花瓷。不過自從她看了李安的《飲食男女》,便覺得濃重的色彩可能更有家的味道。

鐘汀到了家把丁女士安頓在床上,就去尋她那套瓷器。她輕捧著匣子遞到他麵前,“喏,就這個。”

“你就這麼想我走?”

“那再喝杯茶?”

陳漁是在她泡茶的時候來的,他手裡捧著一大把荷蘭牡丹,來了便管鐘汀要玻璃瓶子裝花。

他看見路肖維也很熱情,“妹夫也來了。”

路肖維本來是坐在那兒喝茶的,中途他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直接拿起外套要往門外走。

“東西還沒帶呢?”

“不用了。”

一直到晚飯的時間,陳漁也沒要走的意思,鐘汀問他要不要留下來吃飯,他說有他的份嗎。“你少吃點兒就行了。”

她做了蟹粉小籠包,丁女士現下要吃清淡的,她隻讓母親吃了一隻,剩下的都被陳漁給打掃了。

鐘教授看陳漁這餓虎撲食的樣子,就覺得這孩子很可憐。他爸媽遷居加拿大,留他自己在國內漂著,三十啷當歲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院裡某大齡男博士,非常在乎女方素顏的樣子,陳漁給出注意,讓他請女孩兒吃火鍋,熱氣一熏,真麵目自然露了出來。不過這招雖然讓他看出了女方的真麵目,女方也由此看出了他的真目的,於是不歡而散,惡名也傳了出去。這位博士為了挽回自己的清譽,直接交待出了幕後黑手。院裡女同誌們都覺得陳漁這招十分毒辣,對他有意的也不免收了心思。

鐘教授本想把自己的二外甥女介紹給陳漁,不過得知這事兒後,也就作罷了。

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圓。

路肖維的大姐在朋友圈裡發了一張全家福,那裡麵並沒他的臉。

她在父母家住了半個月,中途路肖維不在的時候,回家拿了趟衣服,其他的時間一直在長白苑和N大兩邊跑。除了上班,就是給母親熬湯熬粥,她覺得父親的廚藝實在不能滿足一個病人的需求。

在她的照顧之下,丁女士又能和她爸挽著手去散步了。

距離產生美,她不過呆了半月,丁女士便開始催她,“是不是該回家了啊?”

她的感冒還是不好,老是低燒,此外沒有任何彆的症狀。

她覺得再拖下去實在影響工作,又害怕有彆的並發症,就在網上掛了號,周六那天去檢查。

醫生認定這是普通感冒,要想好得快,可以去打點滴。

鐘汀對此早有預料,來時便在包裡塞了本書,以打發吊瓶時的無聊。

她的左手紮著輸液管,另一隻手去翻書,書是恩格斯的《家庭、私有製和國家的起源》,上麵她的手寫筆記比印刷體還要多。

有一頁她折了腳,那一頁恩格斯總結:資產階級間權衡利弊的婚姻,往往變成最為粗鄙的□□---有時是雙方的,而以妻子最為通常。妻子和普通女昌女支不同之處,在於她不是像雇傭女工計件出賣勞動那樣出租自己的肉體,而是一次永遠出賣為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