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想起他爸爸給他錄的音樂,此刻是風拍海浪的聲音,他慢慢覺得有些困。
從孩子房間出來,路肖維向鐘汀建議,“對於孩子,你要學會拒絕。”
“你還疼嗎?”
路肖維把鐘汀的手指放到自己嘴角,“他的牙長得可真不錯,隨你。”
當路肖維的嘴湊過來時,鐘汀是想過拒絕的,她的牙咬得很緊。無奈他一直去吻她的上唇,等到撬開她的牙齒後,才把她的嘴唇一起包裹起來。
第二天鐘汀照鏡子時,發現上唇有些腫,一直拿唇膏去遮。路肖維湊到她的耳邊,“今天就咱們兩個一起出去好不好?如果你不願意去那館子的話,咱們回絳石園,我做飯給你吃。野炊也不錯。”說完他用手指去磨鐘汀的嘴角,“你喜歡哪樣?”
“可是周六也把孩子交給爸媽和阿姨是不是不太好?”
路肖維知道她的想法鬆動了,接著說道,“不是還有明天嗎?咱倆可好久沒單獨在一起了。”
吃完早飯,鐘汀戴著口罩同兒子說再見。
因為“拜拜”的音比較好發,鐘路路半個月前已經會揮手說拜拜了,但不知為什麼,當他的父親又對他露出那種燦爛的笑容時,他感到有些委屈。像大多數孩子一樣,他感到委屈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了媽媽,於是他十分鄭重地叫了好幾聲媽媽。
叫完媽媽,他便去咬自己的手指,鐘教授十分順手地把磨牙棒塞到外孫嘴裡。
於是,鐘路路咬著磨牙棒親眼目睹父母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鐘教授想外孫前些天還會說拜拜,現在怎麼不會了呢。
等關上門後,鐘路路模糊不清地吐出了四個字:爸爸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