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番外(2 / 2)

太太經 孟中得意 5530 字 3個月前

後來親著親著路肖維便把她抱到了床上。

銅床是鐘汀花錢買的,價錢讓她肉疼,當初離婚的時候她還想過是不是要抬走,後來一咬牙想想還是決定算了,她真抬走了怎麼處置它呢。

他倆的第一次就是在這張床上發生的。

在第一次之前,她就有了豐富的理論經驗,初中生物學課本還沒講到那部分的時候,丁女士就對她進行了成套的生理教育,後來她的研究領域也不可避免牽涉到那方麵的知識。但她並沒有因此在事情到來之前變得更從容些。

他倆是婚禮那天正式同居的。

兩人婚禮是老鐘和老路聯合操辦的,兩位父親在這場婚禮上發揮了最大的想象力,本來是基於求同存異的原則,可兩人隻有異沒有同,誰又說服不了誰,於是兩人推崇的元素全部疊加出現在了一起。

婚禮從早上開始,到夜裡才完全收尾。鐘汀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腳已經麻了,人像上完戰場般疲憊,可自認打的是勝仗,心裡正高興得冒泡,泡泡裡混合了威士忌香檳和高濃度白酒,暈乎乎的。

在路肖維洗澡的時候,她鑽到了被子裡,等聽到他的腳步聲的時候,她就開始裝睡。她本來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建設,可那一刻即將到來的時候,她的勇氣突然就消失了,倒也不完全是怕疼。對於她這種人來說,無論精神還是肉體,與人完全地赤誠相見,都是一件艱難的事情,即使對象是他。

等路肖維向她靠近的時候,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他叫她的名字,她咬緊牙不答應,他叫了幾聲之後便去掐她臉,掐得很輕,像是怕把她弄醒了似的,接著她便聽到了那聲熟悉的“132”。

一瞬間,她的眼淚突然淌了下來,就一滴。

她閉著眼,感覺有一個溫熱的東西把她的淚給擦乾了。

她感覺有點兒癢,越來越癢,一定是那滴眼淚暴露了他,他去咯吱她,她實在憋不住了,捂著胸口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打滾,後來她的臉埋在枕頭上,等那幾滴眼淚滾枕頭罩子上之後,她又翻轉了過去,在那兒笑,然後他的臉便壓了上來,她睜著眼睛數他的睫毛,本來已經快數完了,可她的呼吸被他完全搞亂了,越來越急促,大腦也開始缺氧,又得重新數。

等他終於從她的嘴轉移到頸窩的時候,她聽到他在問,“你是第一次嗎?”

她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嘴唇在那兒發抖,沒點頭也沒搖頭。

“我沒彆的意思,你要是第一次,我們就慢一點兒。你是不是挺害怕的?”

鐘汀想她已經二十五了,又不是十五,斷沒有害怕的道理,害怕的話實在太丟人,於是主動抱住他,去親他的鼻子眼睛。

他的手一路往下,然後在那個地方輾轉停留,“你這裡倒是擺脫了地心引力的影響。”

就在這時,鐘汀想起了那次他去解她的胸搭扣,解得十分熟練,她自己都很少單手解。他的熟練像是一根刺,時不時把她的心紮一下,她不禁脫口而出,“你是第一次嗎?”

脫口後就後悔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他跟她不一樣,他可是有過長期交往的女友的。

為避免他作出回答,她去堵住了他的嘴,還笨拙地伸了舌頭,很明顯她的反應刺激了他。

路肖維很快壓著她進入了正題。

她早就做好了疼的準備,但疼痛並不是一下子來的,而是循序漸進,下一秒永遠比上一秒更疼。

她疼得鼻尖都是汗,雙手被按在床上,腿也被他鉗製住,她很想抱一抱他,卻怎麼也用不上勁。

她咬著牙,努力著不叫出來,他額角的汗滴在她臉上,一滴又一滴。她的眼睛就這麼睜著,燈開著,她能看清他的每一個表情,他現在可真狠啊,好像要把她給吃了似的,突然她頭下的枕頭被抽了出來,接著她的眼睛就被罩住了,他的唇舌又過來找她,這次惡狠狠地。

在視覺缺位的同時,她其他部分的知覺更加敏感。距離不一定會產生美,但一定不會產生痛苦,真正的親密無間最開始一定會以疼痛為代價。

她的手後來被放開了,他告訴她,如果感覺到疼,可以去抓他,他不怕疼。她的小拇指在他背上刮了一下,然後兩隻手便把他給箍住了,她的手掌都是濕的,兩個人,分不清是誰的汗。

窗簾拉著,屋裡很黑。

鐘汀的記憶早被扯了回來。

在做完一遍之後,路肖維又問她能不能再來一次。

他最近總要這麼問她,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問,鐘汀覺得他是故意的,她從沒說過不。

路肖維曾跟隨鐘汀的腳步研讀過普魯塔克的《夫妻戒律》,《道德論叢》他隻看了這一輯,看完他總結中心思想就是一個,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大部分矛盾都可以在床上解決。

事實證明,並非如此。他懷疑他之所以產生如此大的誤解是因為看的中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