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板報主題(1 / 2)

秦紹延隻覺得半邊手臂一陣揪痛,他怔怔地看向妻子,整個人都是懵的。

對於一個情商不夠智商來補的男人,他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妻子的怒意來自於哪裡?

杜喬見他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就更加生氣了。她放下手,抿著唇,徑直往辦公室外走。

秦紹延脫掉白大褂,下意識地追了上去。

在走出幾步遠的距離,他伸手拉住她那冰涼的小手,低聲哄道:“能告訴我為什麼生氣嗎?我一定改。”

從醫這麼多年,無論是病患還是病患家屬,在他辦公室裡哭的人太多了,多到都已經麻木了。

杜喬哪會不知道這一點,她這麼做隻是故意讓他知道,他現在是個有婦之夫,無論是誰在他麵前哭都要避嫌。以免在這個敏感的年代,有一天被有心人利用這一點做文章。

“剛剛那個女人你以前認識嗎?她哭起來是不是很好看?”

秦紹延垂頭盯著她那雙清澈的美眸,微微蹙眉再舒展,算是明白了妻子為什麼要生氣。

“我和她不認識,隻是醫生和病患家屬的關係,喬喬,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男人的情感一直很內斂,隻有在某件事情上才會情不自禁的,“喬喬”、“媳婦”這樣喚著。

杜喬冷不丁聽他這麼叫自己,腦子裡不禁浮現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她含嗔般瞪向男人,輕咬唇瓣警告道:“你現在是已婚婦男,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如果再讓我撞見,咱們就離婚!”

反正她現在在島上有工作了,和母親出來單過也不是不行。

聽到“離婚”二字,秦紹延再次皺起眉,把人拉近懷裡緊緊抱住,語氣頗為嚴厲道:“我這輩子都不會離婚,也不會給你機會離婚,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犯錯。”

見警告的效果還挺好,杜喬知道該見好就收了,她仰起頭,在男人高高凸起的喉結上輕輕落下一吻,聲音也比剛剛軟了許多,“今天我們廠有男同誌向我表白,被我當麵嚴肅拒絕了,所以咱們要共同努力,絕對不能讓外人來乾擾咱們的幸福家庭。”

她的話音剛落,隻覺得男人抱得她更緊了,耳邊是悶悶的嗓音,“嗯,謹記愛人教誨,把一切邪惡萌芽扼殺在搖籃裡。”

而此時,秦紹延心裡想的是:是哪個不開眼的竟然敢打他妻子的主意?看來造船廠他要多跑幾趟才行。

經過一夜沒羞沒臊的交流,兩人終於和好如初。

第二天一早,男人如之前那樣送杜喬上班。這一次,他們提前十多分鐘出門,這讓杜喬有些納悶。

她本以為他是有手術需要早點去醫院,卻在把她送到廠門口的時候遲遲沒走。

在人來人往的大門口,有很多人認出了杜喬,畢竟是美女嘛,隻一天時間就在廠裡出名了。

而在打量她的同時,也就順其自然看到了秦紹延,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十分養眼。

打量他們的人當中就有昨天和杜喬表白的魏德忠,他沉著臉走進廠裡,內心已是拔涼拔涼的。

“你怎麼還不走啊?我們廠門口哪有賣烤地瓜的?”杜喬站在那裡被這麼多人注視有些不好意思,可這男人非要給她買烤地瓜帶進去吃,到現在她連個地瓜的影子都沒看見。

“再等等,我昨天看到了。”秦紹延低頭看了下手表,嚴肅認真的樣子很有說服力。

又過去五分鐘,見賣地瓜的還不來,他如變戲法般從挎包裡變出一個紅彤彤的國光蘋果遞給了她,“估計賣地瓜的今天不會來了,明天咱們再等等,你快進去上班吧。”

“……”杜喬接過蘋果看向他,瞬間明白了男人的小心思,她氣笑道:“秦紹延同誌,你心機好深啊~”

他眉宇間帶著淺笑,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便離開了,絕不承認自己的良苦用心……

杜喬來到宣傳隊,很多同事對她投來八卦的眼神,錢媛更是直接跑到她麵前好奇地問:“剛剛門口那個是你丈夫嗎?長得太帥了!我都沒敢過去跟你打招呼。”

“嗯,他是來送我上班的。”杜喬紅著臉承認,想到那男人的險惡用心,她恨不得用蘋果去敲他的頭。

“難怪你會這麼早結婚~”錢媛是個顏值控,隻有長得帥的男人才能入她的眼,她悄悄懟了懟杜喬的胳膊小聲說道:“人家都說近朱者赤,你丈夫身邊要是有他這種長相的朋友一定要介紹給我啊~”

杜喬被她逗笑,很有誠意地保證道:“行,我一定給你介紹!”

另一邊,在軍區醫院三樓辦公室。

秦紹延往門後釘了一顆長釘子,然後用一根細繩把門把手和釘子栓緊,這樣不管是誰想關門都關不上。

他用的是一種部隊裡的特殊係法,隻要他想解開也輕鬆,不耽誤下班鎖門回家。

鄭筱雯如昨天那樣,又來了。

待她看到辦公室的門大敞四開後,先是一怔,隨即走了進去。

秦紹延望向來人,沒有過多表情。

他在沒有表情時,看起來會很冷漠,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

想到自己長久以來的思念,鄭筱雯隻能硬著頭皮坐下,再一次以舅舅的病情當借口來和他說話。

“秦醫生,我舅舅的手術,我還是不放心,您能再詳細說說細節嗎?”

她是屬於那種高冷美人,低眉的瞬間還帶有一絲淒苦,這會讓普通男人生出一股保護欲。

秦紹延仍然站在窗台邊,冷冷開口,“患者的直係親屬今天下午到,有什麼問題我會跟他們說,如果你有不放心的,可以和他們溝通,再讓他們轉告我。”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不是直係親屬,醫生沒義務和你反複探討病情。

鄭筱雯不傻,哪會聽不明白?

她是個臉皮薄的,覺得再呆下去隻會讓自己更沒臉。

於是她眼含委屈站起身,聲如細蚊道:“那好,我會和我舅媽商量的,就不打擾您工作了。”

她以為自己表露的這麼難過,這男人一定會動惻隱之心,結果並沒有,仍冷冷地看著她離開。

走出醫院,鄭筱雯去了部隊家屬院。

當杜月溪打開房門看見來人後,臉上沒露出一絲意外,她把人讓進屋,笑吟吟地問:“這是從哪兒來的呀?蔣團長沒陪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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