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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萬瓦的大電燈泡,這活兒沒人樂意乾,李雲道也不樂意,不管如何,自己把樂胖子送到了峨眉,又見到了這位傳說中執拗無比的梅大小姐,自己今兒的使命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將胖子扔在洪椿坪,李雲道相信他一定有一肚子的肺腑之言要跟那梅大小姐訴說,而後便獨自一人攀至九老峰,過了九蓮池,穿過一片山花叢聚地,便是那傳說中神仙府地的九老洞。
李雲道讀書本就涉獵頗廣,且多數過目不忘,記得明崇禎年間的學士胡世安在《登峨山道裡記》一文中說“昔黃帝訪廣成子天皇真人遊此,遇一叟洞外,詢‘有侶乎?’答以‘九人’”九老洞便也因此而得名。
所謂九老,即天英、天任、天柱、天心、天禽、天輔、天衝、天芮、天蓬,九老洞即九仙聚會的洞府,諸多神仙故事,給這處彰顯峨眉財神文化的洞天府地添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跟普通人進入幽森洞府不一樣的是,李雲道步入其中,腦中出現的是舊時哪位古人進入過這洞府,在曆史上又留下過哪些印記,那些泛黃的古籍一幕幕從他腦中閃過。
此是正逢旅遊淡季,又是清晨,三三兩兩的遊客極少,像李雲道這般獨自一人在洞中走走停停的又更為稀缺。
在他走到據說趙財神用過的一張石床旁時,四下無人,他終於忍不住轉身對著一處洞口道:“從山下跟到現在,不累嗎?”
聲音在高四米的溶洞裡回蕩,卻沒有任何應答,剛剛還能偶然的遊客腳步聲仿佛在這個瞬間也消失了。李雲道微微皺眉,到天府雙流機場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尾巴”,登山的時候,“尾巴”如影隨行,所以在洪春坪與胖子和梅灼曦分開,也是想看看這些“尾巴”的目標究竟是樂胖子還是自己。進了九老洞,“尾巴”一度消失,就他準備回洪春坪接應胖子時,卻發現“尾巴”又出現了。
李雲道的喝聲似乎對“尾巴”並沒有產生任何威懾,出了九老洞,等李雲道轉悠到洞前的仙峰寺,對方依舊沒有現身。來蜀中是胖子的突發奇想,李雲道身上一把槍都沒帶,隻有進入九老洞後就扣在手心內的一把三刃小刀。
從江寧到江州,生生死死的場麵經曆了無數次,李雲道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動不動就要以命相搏的場麵,哪怕此時敵暗我明,他一樣能不動聲色地欣賞仙峰寺前那株如同華蓋一般衝天入雲的大樹。寺中一為財神殿,二為大雄殿,三為舍利殿,寺廟不大,恰好演繹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此時山中的遊客逐漸多了起來,與無數人擦肩而過,身後一雙眼睛卻又未曾離開,隻是每每轉身,身後人流熙攘,卻怎麼都找不到那從機場一直跟到山上的“尾巴”。
既然不現身,分不清是善意還是惡意,李雲道便打算暫時不去理會,從仙峰寺出來,便直奔遇仙寺、九崗嶺,而後直奔洗象池。
洗象岩下金鋼嘴,一千八百餘級鑽天坡,拂衣白雲散,仰麵青霄逼。鑽天坡連接九崗嶺與洗象池,千餘山階如修煉人心。李雲道突然憶起在昆侖跑山時,徽猷在前開路、弓角殿後保護的場景,隻是不知道這一刻,自己那兩位自幼相依為命的兄長身在何處,又在做些什麼。人生便是這樣,相聚分離,如同月有陰晴圓缺。
幸好在北清入了學後,晨練一日不拉,體能很快就恢複到了鼎盛期,對普通人來說難如登天的一千八百餘山階,對於此時的李雲道來說,不過是數十次氣息綿長的吐納間的事情。
行至山階當中,一襲白衣在山風中獵獵作響,那女子皓麵劍眉紅唇,眉心一記朱砂印,赤足踩在海拔兩千米的冰冷台階上。
她並沒有看李雲道,隻是望向下方白雲纏繞的山階。
李雲道驟然駐足,手心處一片滑膩。
杜爾迦!卻不知這女人身上為何沒了之前那股子曠日持久的檀香味。按阮小六此前的說法,這女人應該被關在某個尋常人永遠接觸不到的地方才對,為何又能跑到這峨眉山上來?
似乎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李雲道臉上的詫異之色,那杜爾迦用生澀的中文道:“沒有我,你以為你們的那頭白虎會那麼容易就走出梵天的神光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