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輕歎一聲,看來又是一次交易。不過在李雲道看來,用這婆娘把秦白虎換回來,是一件再劃算不過的事情了。
隻是這麻煩總是落在自己的頭上,就有點兒讓人不那麼舒服了。
李雲道深吸了口氣,碰都碰上了,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便要聽天由命了。這種場合下見麵,自然也不會聊些吃飯了沒、天氣不錯之類的無聊話題,所以直接切入主題便好。
“咦,怎麼今天隻有你一人?今日子呢?”李雲道想起了那個醜得無與倫比的日本老忍者,上一次見麵,杜爾迦和今日子被大哥和二哥直接秒殺,隻是不知道今天這杜爾迦已經出現了,那擅長隱匿暗殺的忍者又躲在了何處。
杜爾迦輕笑一聲道:“她比較笨,想了很多辦法要逃走,所以被你們的人不小心弄死了。”站在山階上的赤足女子突然想起了企圖越獄的今日子被一根雙節棍一棍抽爆腦袋的場景,她突然覺得後背有些發涼——此前自己和今日子一樣,都低估了這個屹立東方數千載的文明古國。
李雲道“哦”了一聲道:“那看來你是比較聰明的那個。”說到“聰明”兩個字的時候,他在苦笑,他已經猜出這杜爾迦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峨眉山道上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那筆富可敵國的戰爭財富才得更為誘人的呢?
杜爾迦微微轉身,目光終於落在這個讓她這大半年吃儘苦頭的中國男子身上:“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這裡的山很高,所以,很好。”
很好!當然很好,兩千米的海拔,深不見底的懸崖,一千八百餘階的山道,這才叫真正地上下不得!
李雲道歎息一聲道:“那你應該也清楚,就算你殺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那處坐標的。”懷璧其罪,李雲道這會兒很後悔自己當地為什麼要去看那個日本人當然建造的地下堡壘,不去便不會看到那幅壁頂圖,也不會由此猜出那個坐標,那麼也就沒了這此後的種種麻煩。
白衣複仇女神歪了歪腦袋:“你當真不怕我會殺了你?”她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不怕死,寧願死也要堅持一個秘密。
李雲道抬頭輕笑道:“你一定不知道,在華夏這樣一個國度,曆朝曆代都有很多像我這樣的人。當然蒙古人南下時如此,滿清入亦是如此,小日本貪心不足蛇吞象時同樣是如此。”他笑著,見白衣的杜爾迦有些困惑,便接著道,“在我們華夏,文人稱之氣節,武人稱之寧死不屈,加上我如今又信奉著你們更無法理解的某種主義,所以你用生死相逼,對我這樣的人來說,也許還不如你拿你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我。我這個人一向很憐香惜玉的,如果你說你會因為拿不到想要的東西剛要被你們的梵天乾掉,或許我會因為同情稍稍考慮一下合作的可能性。但是威脅……嘿嘿,不好意思,要錢沒有,要命,就這一條!”
杜爾迦先是微愣,而後臉色微變,最後目光落在下方的山階上時,卻又奇怪地嫣然微笑:“如果命,不止你這一條呢?”
這回輪到李雲道微微色變,轉頭,果然看到一個身著薄衫的姑娘在不斷催促著一個氣喘籲籲的胖子正緩緩拾階而上,隔得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但相信他們也已經看到了半山腰的自己,那傻不愣登的死胖子還可勁兒衝自己揮手,氣得李雲道真想衝下去一腳把這肉球踹到山下去。不過李雲道卻沒有動,他相信隻要自己動了,杜爾迦的速度一定要遠遠快過自己,就以上次她跟忍者老嫗動手的過程來說,在沒有槍和子彈庇護的情況下,自己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勞。
杜爾迦似笑非笑地看向李雲道:“看起來,他們跟人很熟悉呢!”
李雲道再度無奈笑道:“咱們能不能先談……”
第二個談字還未曾落音,那白衣複仇女神便已經掠過自己,李雲道想伸手,卻隻觸碰到了那白色紗麗的一角。
樂天有些詫異地看著幾乎是從山道上“飛”下來的白衣女人,瞠目結舌地看看身邊的梅灼曦,又忍不住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曦曦,我剛剛沒看錯吧?”
梅灼曦的目光卻始終在那白衣女子的身上,她有一定的武學功底,自然清楚,能一步躍過數十山階的這世上絕對是高手一般的存在。
可是,這個異域女人,她究竟是誰呢?樂天的那個朋友為什麼此刻臉色如此難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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