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蔡指導員說的是反話!嘿嘿!”二連長自作聰明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行,這場比試,射擊嘛就讓你們連的朱小謀上,搏擊讓我們連的顧盼龍上,嘿嘿,這下給足蔡指導員麵子了!”二連長一臉壞笑。
王冬熊張了張嘴,一連長眉頭鎖得更深了:“朱小謀和顧盼龍?有這個必要嗎?”
朱小謀是整個邊軍營地裡唯一的狙擊手,百發百中,素有連軍小李廣之稱。
而顧盼龍自幼在少室山腳下長大,打得一手好長拳,普通軍士,三五個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如果真派出這兩個人,那比賽結果幾乎就不用說了,可是蔡指導員的麵子……
王冬熊想了想道:“兩位連長,我有個想法,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有話說,有屁放,磨磨嘰嘰的,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二連長不耐煩地道。
王冬熊知道二連長就這個脾氣,也沒往心裡去,嘿嘿笑道:“我倒沒覺得指導員在說反話,她說的時候就跟平時跟咱們說話一樣,很淡然。而且,你們千萬彆忘了,前幾年指導員剛來的時候,你們誰以為她就是來做思想政治工作的,誰曉得一交手就砸咱們一個晴天霹靂啊,為了咱們邊軍的麵子,可千萬不能輕敵啊!”
一連長和二連長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一連長終於掐滅煙頭站起身:“那就按老夏的方案辦!”
老夏,就是二連長。
二連長老夏笑道:“老劉,你信我的,一準兒沒錯。嘿嘿,不過待會兒還是得跟小的們吩咐一聲,彆給人家整得哭鼻子了。嘿嘿,我看指導的那口子文文弱弱的,像個書生,彆被顧盼龍那小龍兩拳就乾趴下了,麵子上過不去……”
一連長老劉這回終於有了一絲笑臉:“說得是啊,我也得跟小謀叮囑一聲,場麵上彆弄得太難看就好。”
二連長老夏道:“通知兄弟們,半個小時後,訓練場集合。嘿嘿,嗯,讓大夥兒給指導員家那口子好好呱唧呱唧!”
一連長老劉苦笑:“你就不怕把指導員給得罪愣了,回頭狠狠拾掇你?”
二連老夏道:“沒那麼恐怖,咱們指導員可是很大度的,當年挑釁他的那些兵油子,除了退伍的幾個外,留下來的,一個混得比一個強!”
蔡指導員家的那口子要跟駐地神槍手朱小謀和顧和尚比槍法和搏擊的消息在整個營地裡一下子就傳開了,這座軍營已經許久沒有像如此這般熱鬨了。
軍人的反應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迅速的。不到半個鐘頭,訓練場四周便列隊站滿了士兵,除了執勤和有其它任務的,整個駐地裡的士兵都來到了訓練場。
軍營向來是男人的天下,在這處軍營裡永遠都有一道最靚麗的彩虹。
女兵。
女兵們幾乎都將蔡桃夭視為偶像,李雲道自然也享受到了愛屋及烏的待遇。跟男兵們羨慕嫉妒不同的是,在一位當年從西湖帶來的女兵的宣傳下,李雲道也成為了女兵們心目中唯一能配得上蔡指導員的男神。
在這裡,女兵們是驕傲的,因為她們是整個分軍區裡唯一的一支女子特種部隊,所以她們出現的地方,永遠是雄糾糾氣昂昂的,這一度讓那些男兵們很是不忿,但交過幾次手以後,男兵們就老實了——誰也不會吃飽了撐著總是送上門去挨揍啊,而且人家還是女兵,三個男兵都打不過一個女兵,還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這一度成為過一連長和二連長的心病。
“來了來了!”女兵們交頭接耳起來,不管是不是特種兵,女人的天性讓她們對很多事情都想深入地八卦一下。
李雲道跟著蔡桃夭踏入訓練場,便被鼎沸的人聲嚇了一跳。
訓練場的四周,黑壓壓地全是人。
“不是說隻有兩個連嗎?這……這起碼是一個團的兵力啊!”
蔡桃夭笑道:“的確是兩個連,嗯,不過是兩個非正常編製的連隊,因為某些原因,隻能駐紮兩個連。”
李雲道苦笑不已:“媳婦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臉,真的好嗎?”
蔡桃夭笑著道:“儘力而為吧。”
李雲道笑道:“我的意思是這些士兵為保家衛國日日奮戰在邊疆,當場打臉是不是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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