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連長快步走到場中,苦著臉道:“不打了,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顧盼龍其實自己也知道,今兒雖然碰上拳路上的克星了,以柔克剛,這原本就是太極的優勢。隻不過習武這麼多年,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太極用在實戰中,這跟電視上演的那些畫麵相距甚遠。誰說太極就一定要慢,剛剛李雲道把自己推出去的時候,那套身法速度,絕對堪比以強猛見長的外家功法。
李雲道笑了笑:“算平手吧!其實打下去,也是兩敗俱傷,咱們又不是什麼階級敵人,沒這個必要!”
二連長是生怕愛將受傷,連忙欣然點頭:“好好好,不打了不打了,就是平手!挺好!”
蔡家女子款款上前,提起衣袖再次幫李雲道擦汗,一時間場邊無數牲口起哄不止。蔡桃夭嫣然一笑,牽起李雲道的手麵向眾人:“聽好了,這是我先生,他叫李雲道!”
不知人群中誰喊了一聲:“我也想當女子特戰隊的女婿!”
眾人大笑,場中的氣氛終於熱鬨了起來。原本也不是什麼生死之戰,多數還是跟連長們說的一樣,友誼第一,當這些直腸子的大頭兵們覺得李雲道配得上他們的蔡指導員後,愛烏及烏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隻是,所有人的笑聲還沒能持續太久,便聽到有人大喊一聲:“不好了,營長回來了!”
眾人正要作鳥獸散,卻聽到一個宏亮的聲音從訓練場大門口響起:“誰敢跑,老子關上一個月的禁閉!”
那些正欲腳底抹油的立刻跟釘了釘子似的原地不敢再動彈,誰都知道,許正堯營長說話一個吐沫一個釘,絕對不來半點兒虛的。雖然是營長,但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這個營長管的兵,比人家正常的一個團的兵力還要多一些。今天被師部召回去開會,一屋子團長裡頭就他一個營長,但在一幫團長誰也沒有許營長底氣足,誰讓人家駐守的是第一線的邊疆呢?
“一個個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老子不在,你們就要翻天了?劉德寶,夏小勇,你們自己說,搞什麼搞?”許營長一吼,這回可是連一連長劉德寶和二連長夏小勇都隻敢垂頭看自己的腳麵了,誰都知道許營長是個暴脾氣,真要惹火了,天王老子他也敢拔槍。
“許營長。”蔡家女子走了出來,微笑道,“其實沒啥大事兒,我家那口子今兒來部隊探親,大夥兒熱情,迎一迎他!”
許正堯嚇了一跳:“你家那口子?李廳長來了?”彆人或許不知道,但作為這支駐守邊疆的部隊主官,蔡桃夭的一些個人情況他還是很清楚,江北省的公安廳長,雖然是代理,但那放在部隊裡,起碼也已經是師長了,況且,一般公安廳長還要兼任省武警總隊的第一政委,在部隊的序列裡論起來,這對他們這來說,已經算是首長的首長了。
蔡桃夭讓開身,李雲道走了出來,主動伸手:“許營長你好,我是李雲道!”
許正堯愣了愣,他完全沒想到李雲道看上去如此年輕,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笑道:“歡迎歡迎!您來我們這兒,咋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們好做一些準備!”
李雲道摸了摸鼻子笑道:“也是想給內子一個驚喜,幸好,沒變成驚嚇。”
許正堯的目光落在蔡桃夭手臂上的繃帶上,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那些印度猴子又調皮了?”
蔡桃夭卻輕笑搖頭道:“說來話長。”
許正堯雖是部隊主管,但蔡桃夭率領的女子特戰隊卻很特殊,編製上是直屬師部的,之所以駐紮在這裡,完全是因為蔡桃夭本人兼任了營部指導員。
許正堯見蔡桃夭不說,也不追問,隻是瞪了一連長和二連長一眼:“你們倆又搞什麼花樣?給指導員舔麻煩了?幾天不收拾你們,就皮癢癢了?”
兩個連長都是三十幾的大男人了,被許營長說得一點脾氣都沒有——沒辦法,誰讓兩人都是許營長一手帶出來的兵呢?提拔轉乾也都是許營長一手造就的,哪怕現在就是被關了禁閉,估計兩人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沒沒,真是正常切磋切磋射擊和搏擊。”李雲道笑道。
“他們敢挑戰你?”許正堯瞪大了眼睛,轉頭看著兩個連長,沒好氣道,“你們知不知道李廳長單槍匹馬乾翻的悍匪、毒販和恐怖份子足有好幾打?誰他娘的給你們的膽子敢在這兒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