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古可人似乎聽懂了他的意思,隻給了一個完全出乎李雲道意料的答案。
“給老娘發個定位來,我要替夭夭和瘋妞兒去好好看著你,可不能任何你放縱自我!”
說完,古家大小姐便掛了電話,而後便看到樂天樂嗬嗬地拿著手機給古可人發地址。
“發了也沒用,人家日理萬機的,怎麼可能當真跑來湊咱們這種熱鬨?”李雲道邊開車邊道。
“嘿嘿,雲道,那你就太不了解古姨了!”樂天一臉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嘚瑟笑意。
車子往前開了一陣子,才又聽到他道:“雲道,她們去了哪兒?”
李雲道見他一臉認真和落莫的樣子,便知道他問的自然不是後麵車上那些青春洋溢的姑娘,而是早不知道去了這世上哪個角落的梅家姐妹倆。
“嘿嘿,我知道你就算知道也不肯告訴我的,沒事兒,我就隨便問問。”不等李雲道回答,樂天便自嘲地笑笑,仿佛一直都是在自問自答。
目的地在京城與冀北的交界地帶,是一處還未曾如何商業化的地方。
入了山,秋意更濃。
滿山的白樺林樹葉都呈出一片枯黃,地上也已經滿滿地鋪了一層落葉,似乎這比京城更偏南的地方,卻更早地感受到了寒冬的氣息。
進了山區,車隊的速度便慢了下來。姑娘們見了美不勝收的山景,似乎更在意的是將年輕美貌的自己如何更好的安放在那一幅幅的畫麵構圖上。
李雲道也不好就扔下了她們獨自前行,便在兩側都是白樺林的小路邊打了雙跳燈停了下來。
點了根煙,無聊地看著那樹林落葉翻飛,聽著那些如同銀鈴般的笑聲,不一會兒,便有一姑娘興衝衝地跑來:“學長,能幫我們拍些照片嗎?”
李雲道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蹲在路邊扮可憐的樂天:“呶,找你們樂學長,他拿過全國攝影大賽青年組的冠軍!”
對於姑娘們來說,一個傳說中的校草此時倒真的沒有一個會拍照的“胖子”來得重要,更何況,這“胖子”如今倒也不胖了,憨憨的模樣裡倒也透著股子英氣。
等樂天被姑娘們帶走,便又隻剩下李雲道一個人在車裡打開某個叫“貪吃蛇”的古老遊戲,當初阮鈺送自己的第一部諾基亞手機裡頭,那堅實無比的黑白機裡也就隻有一個貪吃蛇遊戲,直到如今,手機在一次又一次事故中更迭,哪怕換了如今國產機裡的經典,卻也改不掉偶然拿這如今的孩子們也許連聽都沒聽說過的遊戲消遣的習慣。
不遠處,傳來了姑娘們的笑聲,還有胖子放肆的傻笑。
李雲道便會心一笑:有些事情,隻是時間問題,慢慢的,該銘記的會壓在心底,該忘卻的也終究會淹沒入曆史的長河中去。
一路走走停停,到了目的的山間農家樂時,卻已經是下午一點。饑腸轆轆的姑娘們似乎此時也顧不得在李雲道這位校草麵前扮演什麼淑女了,狼吞虎咽地對付完難得一試的山中野味,便又呼朋喚友地去外麵拍照。
仿佛對於這些年輕的孩子們來說,用照機紀錄下如今青春飛揚的自己或許才是眼下最最重要的事情。
樂天,自然又被姑娘們“請”了過去,到最後,留下休息的除了李雲道便就隻剩下一個叫柳素素的女生。
“你怎麼不去?”李雲道見她一臉意興闌珊,有些好奇。
“我做過攻略,傍晚才是這兒最美的時候,我打算睡個午覺,起來再去。”那姑娘好像對李雲道也挺感興趣,從另一桌移了過來,“學長,我聽她們說,你是研修生?”
李雲道笑了笑道:“我都不清楚,嚴格意義上來講的話,我和樂天算不算北清的學生!”
柳素素倒很大方,笑著道:“有教無類,北清雖然沒有京大兼容並包的校訓,但也算是華夏眾多高等學府裡最有親和力的一處地方,雖然大多數人平日裡都埋首在課本裡,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從小到大都是圍繞著課本生活的,就算讀研了,這也是改不了的習慣。”
李雲道記得剛剛在途中,那些姑娘們似乎都很聽柳素素的安排,便也猜到她應該是這群姑娘裡頭的意見領袖,此時三言兩語,便也知道姑娘也還是內秀的。
“學長,她們有人說,你來讀書之前很厲害?”柳素素很大方,情商也很高,就連問問題的方式和語氣,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她似乎也沒想瞞著什麼,又接著道,“我度娘了一下,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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