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紅荷的麵頰有些微微發燙,但馬上又歎息一聲,搖了搖頭道:“哥,你知道我的脾氣的,對於他,我頂多隻能停留在遠遠欣賞的階段,若想再一步,這輩子怕是都沒有可能了。”
陳真武看著她,輕聲道:“所以你以往的每一次與他爭吵,其實你是在不斷地給自己施加壓力,同時給自己心理暗示,傻妹妹,這又是何必呢?其實人生苦短幾十載,想做的事情也就去做了,否則終有一日,你會發現即使你再如何努力,有些人走了也就走了,此生便不再有機會了。”他抬頭看向那星空,似乎很多年前,他們結伴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天色也是如眼下這般,隻是這數十年過去,山還是那座山,星空還是那片星空,但眼下的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薛紅荷也抬頭仰望夜空中稀疏得可憐的幾顆星,眼神有些渙散,喃喃說道:“我早就下定決心這輩子便自己這般過了,既然那人不在了,錯過了也就錯過了……隻是,若是他還活著,有機會能與他鬥鬥嘴,哪怕事後我再生氣,現在想來,那也是值得的!”
陳真武起身,寵溺地拍了拍薛紅荷腦袋:“你從小被生存環境所迫,養成了要強的性子,但這種事情,若是總是這般硬撐著,你會很傷心、很難過的,比方說,現在!”
仰望那片星空的俏臉開始無聲地流淚,這是接到那個消息後,她第一次流出眼淚。
山間起了風,淚在山風中被迅速吹乾。
陳真武歎息一聲:“有件事,我想交給你負責。”
薛紅荷深吸了口氣,平複了情緒,梨花帶雨的樣子笑得有些淒慘:“你信得過我,便讓我去做吧,否則,我閒著也是閒著。”
陳真武撫了撫那張仰著麵的俏臉,微微一笑:“我突然想起很多很年,父親剛剛帶你回來的時候,你被二哥家的孩子欺負了,躲在我的書房裡哭……”
薛紅荷嬌聲道:“哥,你彆總拿當年的事情取笑我!”
陳真武笑道:“我隻是想,時間過得真快,轉身間,小丫頭長大了,也有喜歡的人了……我其實跟父親一直都很為你擔心,有一次,父親甚至還問我,說紅丫頭是不是不喜歡男人……”
薛紅荷麵紅耳赤道:“怎麼可能!我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陳真武看著妹妹,似乎下定了某個決心,笑著道:“回去休息吧,明天會有一項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但醜話說在前頭是絕密任務,紀律的事情,我想不用我再重複了,你決心加入的那一刻起,你就該知道,這份工作其實並不容易,哪怕你現在還隻是外圍人員。”
薛紅荷重重點頭:“嗯,那我回去了!你早些上去跟爸爸聊完,讓他早點休息,今年入了冬後,爸爸的精神一直不是太好,尤其是出了王家的事情後,秦老病倒的當天,爸爸的舊疾也複發了。若是有些爭執的地方,你今天就讓讓他,彆讓他跟著操心,啊!”
陳真武點頭,笑了笑,心中湧出一股暖流——如今的陳家也如同大多數的高門大院,人人關注的多數是自己的利益,像紅丫頭這般關心父親的,在眼下卻是那般的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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