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這處彆墅是程佳傑名下的佳傑置業與一家外來開發商合作開發的,總共六十六棟獨棟彆墅,取義六六大順。其中麵積最大的一棟是程佳傑留給自己的,六十六棟彆棟早就在一年前預售一空,如今還差兩個月才交房,夜風吹過小空蕩蕩的彆墅上空,發出鬼吼狼嚎般的聲響。
酒精的作用開始消退後,程佳傑便在年前便裝修完工的諾大彆墅裡坐立不安,直到派去擄人的帆哥剛剛發來微信說“一切順利”,他這才稍稍心安,從隨身攜帶的手包裡取了一枚藍色的藥丸咽下,便開始琢磨著待會兒用什麼樣的花樣——顯然,這已經不是這位程家大少頭一回乾這種事情,隻是以往完事後那些姑娘或是威逼或是利誘,總能適時地解決問題,今天這事兒結束後,恐怕是要費一番周折了。
聽到門口有車子停下的聲音,程佳傑快步走到門口,穿過小院,打開彆墅大門,果然見帆哥和手下抬著昏迷不醒的冉雨從車上下來。
“這邊這邊!”程佳傑覺得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畢竟這一回將要拿下的是大院之花冉雨,他忍不住渾身發燙,不安地搓手,“辛苦兄弟們了!”
等進了彆墅,程佳傑才發現帆哥和他的手下都掛了彩,不等兩人開口,便聽程佳傑開口道:“這次的費用我出雙倍,明兒我讓財務打到你們卡上!辛苦!”
帆哥和手下對望了一眼,覺得剛剛那頓揍似乎也值了,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帆哥揉了揉依舊疼得厲害的鼻梁骨道:“程總得小心著點,今兒這娘們兒好像會點拳腳功夫,彆到時候我們不在,你一個人吃了大虧!”兩人也顯然不是頭一回跟程佳傑合作,自然曉得這位人麵獸心的程大公子把這些姑娘擄來是做什麼下流勾當,一開始兩人也有些害怕,但看回回程佳傑善後工作都做得不錯,從來未曾事發,帆哥這夥人的膽子便也越來越大。
程佳傑聞言,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道:“怪我,忘了關照你們,小雨是練過跆拳道,還是黑帶,倒真的是對不住兩位兄弟了,這樣吧,除了兩倍的酬勞,醫藥費也算我的,回頭財務跟你們聯係!”
帆哥一聽程佳傑是個爽快人,拉著兄弟抱拳便走:“那就不打擾程總的春宵一刻了!”
兩人出彆墅,聽到程佳傑關門的聲音,帆哥往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口水,低聲咒罵道:“媽的,這個色膽包天的家夥,真他媽的有錢,他娘的,老子怎麼就沒個當官的爹呢?”
兩人越上麵包車,帆哥吩咐司機:“開車!”
麵包車在黑暗的小區裡穿梭,卻在距離程佳傑那棟彆墅最遠的一棟毛坯彆墅停了下來。
帆哥正琢磨著明兒拿了錢有哪些要緊的賬趕緊還上,卻見麵包車停了下來,狐疑地看向前排的司機問道:“兔子,你小子怎麼停下車了?車又出毛病了?”
那司機卻一聲不吭,直接開門跳下車。而後,突然有人猛地拉開麵包車的門,不等帆哥兩人反應過來,便隻看到一隻缽盂大的拳頭迎麵而來,兩人瞬間便兩眼一黑,被生生打暈了過去。
此時,程佳傑回到彆墅客廳,看到躺在沙發上昏迷不醒的冉雨,便激動得渾身微微顫抖,剛剛走到沙發跟前,便嗅到了女子身上淡淡的體香。他想伸手,卻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太對勁,抬頭的時候,卻發現頂頭的單人沙發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陌生的麵孔。
程佳傑嚇得渾身一顫,差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你要乾什麼?”
那是個穿著一身白袍的年輕男子,桃花眸微眯,笑意盛放的雙眼在程佳傑看來卻是寒芒四射。
“程總,我倒是想問問你,你要乾什麼?你想對冉雨做什麼?”那男子微笑著,仿佛隻是在詢問一個極簡單的問題。
程佳傑看了看四周,確信隻有男子一人而無其餘幫手,這才心中微定,站直了身子,冷冷看著那青年道:“居然認得我?那就應該知道我的手段。有些事情,彆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這世上,有的人你惹不起。惹了,便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那桃花眸的青年微笑拍手道:“說得好,說得妙,這句話我同樣送給你!哦對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有個在大院裡當局長的爹,所以便天下無敵了?”
程佳傑瞳孔微縮,一步一步走向那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青年:“就算沒我爹,我一樣可以抽不死你這個小屁辣子……”
隻是,話還未曾落音,他便覺得腿上微微一麻,身子一軟,整個人便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