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間的對決往往都在一瞬間,哪怕隻是一個眼神的較量,境界也是作為離高手水平還有十萬八千裡的李雲道所不能理解的。隻看了龍五一眼,自稱“高手”樂天立馬偃旗息鼓,待吊兒郎當的龍五回到門口繼續蹲著看天想心事兒的時候,他便一把拉住昔日室友的胳膊:“你行啊你,下一代青龍都就被你拉來當保鏢了?您這可是比國寶大熊貓還要高級得多的待遇啊!”
李雲道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笑著問道:“你跟他,誰更強一些?”
樂天這回沒再拍著胸脯說什麼老子天下第二的話,而是苦著臉道:“那青龍,一脈單傳!整個華夏十四億人口,幾十年才出一位青龍,你問這種問題,我覺得你是在故意膈應我!”
李雲道當然不會沒事兒嘲笑自家好兄弟,隻是他真的對某些事情很好奇:“青龍的師傅是老青龍,你師傅是誰?”
樂天一臉諱莫如深地連連搖頭:“不能說不能說!我隻能告訴你,像四大神獸這樣的存在,他們的傳人都是一脈單傳的。像我這種,有時候一個師傅會帶出好幾個徒弟。”
李雲道對這些華夏遠古以來便存在的守護者們有種發自內心的敬意,這些站在暗處默默守護中華民族的人從不計較名利得失,也許他們混跡在人群中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層掩護的身份,但鋪天蓋地明星緋聞的媒體上從來都不會有任何關於他們的消息,也許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也沒有人知道他們這一生默默地為了這個民族和百姓付出了多麼沉重的代價。
李雲道突然把腦袋湊到樂天跟前,一臉諱莫如深地小聲問道:“我媳婦兒,跟外頭那小子比,如何?”
樂天瞪圓了眼睛,失聲道:“你不知道鳳凰的實力……”還沒說完,就被李雲道瞬間捂住嘴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李雲道正要說話,便見龍五的腦袋探了進來,撇嘴道:“我暫時還打不過你家那口子!”
李雲道有些尷尬,卻聽嘴巴得了解放的樂天笑著道:“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一來龍五還太年輕,武學這東西有時候跟人生一樣,是需要時間沉澱的,二來你家那口子正是體能上的巔峰期,據說她跑趟孟買直接把人家的護國主神從樓上扔了下去,往前五百年可算得上是華夏第一人了!”
李雲道看向龍五,有些不解,原先聽自家媳婦兒隻是輕描淡寫地說是出去了一趟,當時還受了些傷,他便覺得可能還是那邊要更強勢些,至於樂天剛剛所說的把什麼主神從樓上扔下來的一些細節,就幾乎完全出首他的意料了。
“老頭子不是還跟聖教那個什麼米諾斯交過手嗎?”李雲道看向龍五,一臉不解,在他的理解裡,青龍所扮演的便該是傳說中的“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的角色。
龍五撇撇嘴道:“不然你以為老頭子身上的傷是從何而來的?”
李雲道大吃一驚:“米諾斯那麼厲害
?”
龍五乾脆走了進來,樂天倒是很客氣地將位置讓給了“高手”,自己“屈尊降貴”地坐在沙發扶手上。
“據老頭子所說,米諾斯是聖教苦修士一脈的長老,而且年紀比老頭子還大。”龍五也沒坐,就站在兩人的對麵,回憶道,“老頭子倒敢沒說得太詳細,隻是在晚上喝酒吹牛時提到過,他和大喇嘛還有米諾斯曾經打過一個什麼賭,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又動了手,老爺子自己受了不輕的傷,但據說好像米諾斯傷得得更重,所以前些年早早地就翹辮子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媳婦兒的確是這千百年來主動進攻的第一人,之前包括老頭子包括秦白虎,其實都隻是被動地應約去的。”
李雲道長長籲出一口氣:“怕是她這般打破傳統,也總有些非議的吧?”
龍五和樂天不約而同地點點頭,樂天撇撇嘴道:“總有些老人家習慣了被動防守,說什麼咱們的任務隻是守衛國門,而不是跑出去撒野。反正我是舉雙手雙腳支持你們家桃夭的,不是說嘛,最好的防守就進攻,東方巨龍都要起飛了,總不能還被那些阿三們騎在脖子上拉屎。”
龍五卻搖了搖頭:“其實部分老人家反對,也不是沒有道理。當年蒙元一統華夏時,以摧枯拉朽之勢一直打到黑海的邊上,除了蒙元帝國的騎兵的確彪悍外,還有一個不可忽視的原因就是當時作為蒙元放棄攻打南宋的條件,青龍、白虎、玄武三人攜十大凶獸幾乎將聖教騎士團和條頓騎士團的高手屠戮殆儘,這才讓那時的帝國一路快打到地中海。不過,後來他們也遭到了聖教裁決殿麾下血影衛瘋狂的自殺式報複,參加西征的十三人最後隻回來了青龍和玄武二人,戰死十一人,成吉思汗死後蒙元軍隊便撕破協約,調轉槍口,一路南下,那一任的青龍也因為傷重和鬱鬱寡歡而離世,從那時候開始,大家就定下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除被動應邀外,絕不主動進攻,這就是蔡桃夭當時的印度之行遭遇諸多非議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