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青年皺眉打量著木蘭花,似乎在分辨他的話究竟是真還是假,過得片刻,才點點頭道:“你先說說看,是什麼好消息!”
木蘭花連連搖頭:“誒,兄弟,我又不是傻子,你都還沒跟那龍五動手呢,我就說了,萬一你騙我怎麼辦?”
那俊秀青年微微往前踏出一步,氣勢逼人。
木蘭花隻覺得一陣寒意透心涼,下意識地想往後退,但最終還是苦著臉道:“誒,算了算了,就當你願意放我走的一個回禮吧!我跟你說啊,李雲道不是有個爹嘛,號稱很多年前就死在北非的,嗯,我最近可是聽說,那人沒死,而且最近還回過一趟京城!”
那俊秀青年終於張了張嘴,詫異萬份道:“你……你是說,當年二部第一高手‘紅狐’王抗美沒死?最近還回來了一趟?”
木蘭花點點頭:“千真萬確,這種謊話你覺得我能編得出來嗎?嗯,對了,再免費附贈你一則情報,阮家當年有個叫阮可可的女人,據說王抗美在北非出事後不久,她就隻身一人出了國,從此音信全無,最近,她也在華夏現身了,不過不是在京城。”
聽到“阮可可”的名字,俊秀青年的臉色竟微微有些發白:“你說的是真的嗎?”
木蘭花將胸口拍得砰砰作響:“我敢打包票,這事兒我要是騙你,天打五雷轟!”
那俊秀青年點點頭:“你可以走了!”
木蘭花嘿嘿笑著起身,臉頰有些紅腫,嘴角還殘留著牙齒被打落後的鮮血,模樣要多狼狽便有多狼狽,偏偏還一臉陪笑地看著那青年:“那我可真就走了?”
俊秀青年點點頭,眼神卻毫無焦點,似乎剛剛王抗美和阮可可的消息,讓他頗為震驚。
木蘭花小心翼翼地走向倉庫大門,一步三回首,生怕那陷入沉思的家夥突然反悔,或者乾脆背後打黑槍,走了一段,發現那人毫無反應,這才鬆了口氣,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等到他走到大門前,正欲拉開那扇鐵門的時候,卻聽到一個聲音傳來:“等一下!”
木蘭花哪裡會真的依言“等一下”,拉開門,忙不迭地衝了出去,可是剛剛踏出一步,便覺得一道巨大力量從後傳來,而後整個身子猛地一輕,人已經飛向半空,徑直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才在外麵的水泥地上頹然落地,這一擊的力道比剛剛砸在木蘭臉上的那一拳要重得多,起碼斷了三根肋骨。
落地後全身幾乎散架的木蘭花掙紮著起身,“呸呸”兩聲吐掉混著鮮血和泥土的口水,朝那站在倉庫門前的俊秀青年豎起一道中指,這才一瘸一拐地走向外麵遠處的馬路。
待木蘭花走得遠了,那俊秀青年才喃喃自語道:“王抗美和阮可可居然都沒死,如此說來,當年發生的事情,還有兩名活生生的見證者……還是要早些跟老爺子們說道說道,既然當年沒能弄死他們,現在弄死應該也不遲啊!”
當渾身是傷的木蘭花發現在李雲道麵前的時候,木蘭花已經幾乎隻剩下最後一點力氣。
“頭兒,咱們被人盯上了,當年對先生下手的那幫人終於現身了……”有氣無力地說完這句放,木蘭花便一頭栽倒,幸好一旁的龍五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抄住,扶到旁邊的沙發上躺下。
龍五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木蘭花身上的傷勢,沉聲道:“外表看來,隻是斷了幾根肋骨,但他背上挨的這一腳不簡單,用了內勁的,估計要休養好一段日子才能恢複,這期間不能再與人交手了!”
將受了嚴重內傷的木蘭花安排去治療休養,李雲道獨自一人穿過一道長廊,打開一扇門,那上了年紀的祥嬸“噌”地一下便站了起來:“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李雲道勾了勾手指,身後的龍五便識相地將門關上,這間加了消音棉的屋子裡隻有李雲道和祥嬸兩人。
“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啊!我不知道你是受了威逼利誘還是你本身便是他們當中的一份子,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原本看你上了年紀,問清一些事情是打算放你走的,但是我今天心情很差,有點兒……嗯,有點兒想殺人啊!”李雲道坐在祥嬸對麵的椅子上,麵無表情,平靜地說著話,目光卻隻是看著麵前的桌子,“你若是他們的人,應該知道,從我下昆侖到如今,死在我手裡的人,嗯,不計其數吧!”
祥嬸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恐懼,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殺人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