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幾個剛剛圍著薛紅荷轉的男子轉了一圈又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大概是看到薛紅荷跟李雲道交頭接耳關係親昵,想來探個究竟。
“紅荷,有了年輕帥哥就把我們這些好哥哥們給拉下了,這樣可不厚道啊!”一個仗著跟陳家有些交情的男子打頭走了過來,行動灑脫,語言自然,顯然在這樣的場合中如魚得水得很。走到李雲道麵前,主動伸手道:“你好,我叫盧石,不知這位小兄弟是……”他剛剛已經看到李雲道跟小孔雀關係極好,大致也隻覺得應該是吳家的遠親一類的,倒也沒有太放在心上,隻是看到薛紅荷總圍著對方打轉,這才想上來探著究竟。
“你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客氣李雲道自然也不會當真端著,伸手笑道:“我是李雲道。”
“哦,原來是李兄弟……”而後,那盧石仔細又琢磨了一下這個名字
,猛地眼睛瞪得有些大,“你是……王家的那個李雲道?”
李雲道笑了笑:“從小隨母姓,這幾天跟大家又走動得少,是我的不是,來,我敬盧兄一杯!”
盧石是頭一個走過來的,後麵還跟著幾人,加上庭院中人音樂聲夾雜著人聲,所以他們的對話後麵的幾人並沒有聽得太真切,隻是聽到“隨母姓……走得得少”這樣的話,心中也就有了較量——估計也就是吳千帆母親那邊的遠方表親。
盧石倒是很知趣地仰頭一口氣喝完了酒便尋了個理由離開這邊,後來的那幾人一個不拉地圍了上來:“我說紅荷,酒才喝一半,你怎麼就躲到角落裡來了?”
又一人擠到李雲道身邊,對著薛紅荷道:“你要是好靜,剛剛千帆說後麵還有個酒廊,要不跟哥哥一想去後麵安靜的地方聊個天?”
另一人也擠到李雲道另一側,笑著道:“紅荷,昨兒我弄了一串好蜜蠟,有時間幫哥品鑒品鑒?”
薛紅荷笑了笑,白了他們一眼道:“沒看到姐正跟帥哥喝酒嗎?你們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的,倒胃口得很,還是跟帥哥一起喝酒舒坦。”
李雲道一聽,就知道這娘們把禍水又往自個兒這邊引了,連忙讓開,笑著道:“你們聊,我去個洗手間。”
薛紅荷幽怨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歎息一聲道:“剛剛千帆哥說是找我,我去去就回,你們先喝著!”
那幾人目送薛紅荷離開,都有些惱怒。
“媽的,這丫頭越長越正,老陳家倒還真收養了個好閨女,剛剛那胸口看得我肚子裡一陣冒邪火!”一個男子眯眼看著薛紅荷背景說道,“那小子什麼來頭?我看薛紅荷是相中這小白臉了?”
隨意地拉過一個人問了問,被問的人也一臉茫然,後來又腦袋一拍說,可能是小孔雀的老師一類的人吧,據說是今天也要請老師的。
“國良,他丫就是一平台小老師,還跑咱們這兒來豬鼻子裡插大蔥,裝什麼蒜啊?怪不得我看剛剛盧石的臉色那麼難看,我以為一腳踢了鐵桶呢,原來就是個老師。”
“我倒有個主意!”一人壞笑,將鄭國良和另外一人的腦袋湊了過來,小聲地嘀咕了些什麼,而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紙包,嘿嘿一陣笑,“可不要小瞧了這包東西,普通人吃了可是會發狂的。”
“他剛剛是不是去洗手間了?走,給這位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拿杯酒去。”鄭國良看了一眼正跟孔雀說著話的薛紅荷,而後冷笑一聲,帶著另外兩人拿了酒杯,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是在屋子裡的,遠離了外麵的喧囂,空調打得很足,跟外麵的熱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雲道找了一處沙發坐了下來,拿出手機處理了一些事情,正想著呆會兒是不是要找個時間跟吳千帆好好聊一聊的時候,鄭國良帶兩人站在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