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孕初期的女人多數都會有些患得患失,哪怕是如今在全球坐擁數以億計的粉絲,得知腹中有了寶寶後,齊褒姒還是足足緊張了一晚上,最後還是將李雲道一個人扔在了房間裡,說是要去隔壁的隔壁找蔡家大菩薩取育兒經,最後便在蔡桃夭房中留宿,而阮鈺又帶著點點,坐擁後宮佳麗的某刁民在這深秋的秋裡,也隻好獨自一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睡去。
隻是天還沒亮的時候,門外有人輕聲敲聲,應該是怕吵醒了隔壁的孩子們,敲門的人用的力道很輕。
來的是鄭天狼,一身霜氣,進門時稍稍調整了呼吸才道:“三叔,墨伯溫回來了,看起來受了傷。”
李雲道微微皺眉:“那位呢?”
天狼搖頭:“看樣子應該是帶回來了,還沒有查出人被他藏在哪兒。”
李雲道淡淡一笑:“隻要在國內,便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他的目標很清楚,就是要用那位換回他們的矩子令。怎麼樣,聯係上十力了嗎?”
“派進雪山的人進去兜了一圈又出來了,說是沒找著,我猜想小師父他們應該是在山門處布置了機關,不懂那些機關術的,怕是一輩子都找不出那山門所在。衛星電話也每天在讓人嘗試,但一直沒有消息。”天狼有些遺憾地說道。
“之前說是要閉關的,這都快兩年了吧!”李雲道微微歎息一聲,上一次見麵,曾經被自己抱在懷裡下山的小喇嘛已經是長出胡須和喉結的少年人了,此次又是兩年未見,卻不知下一次見麵時,還能不能認得出那個在流水村裡跟著自己爬王寡婦牆頭的小家夥。想到當年的一些場景,李雲道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翹,而後輕聲道,“算了,還是不要打擾他閉關了,去那座山碰碰運氣吧,小道姑現在也快成大姑娘了!”
天狼點頭應下,而後請示道:“三叔,那墨伯溫那邊……”
李雲道笑道:“他會主動來找我的,當然,他應該會覺得,單單將那位作為籌碼是不夠的,所以應該還會準備一些投名狀,我其實有些好奇,他會做什麼。”
天狼想了想,問道:“要不要增加人手盯著他們?”
李雲道淡然笑道:“把人手撤一部分回來吧,放在他們身上是浪費時間,不過這個好消息還是要告訴一下費老,女兒的事情一直讓他很傷神啊!”
夜色漸散,東方露白。“老物齋”內一夜未熄燈。
八仙桌旁,墨派中包括寧黛在內的數名重要人物均圍坐在一旁,徹夜未眠。
“老師,既然他說過,隻要救出人來,就會把東西還給我們,他豈能失言?”寧黛有些義憤填膺,如今在她的印象中,那個年輕的特務頭子就如同諸多裡形容的那樣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在回到京城後得知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便又多了殺人如麻這樣的表述。見自己說完話後,眾人卻隻低頭著一聲不吭,她有些著急:“
你們倒是說說話啊,大不了……大不了一拍兩散,姓費的女兒,我們也不放!”
作為如今墨派唯一領袖的墨伯溫長長歎息一聲,說道:“這一次海外行動,我們損失了三成的人手,還被聖教這個一個龐然大物給盯了,算得上是代價慘重啊!付出相當的代價,若是再拿不回矩子令,將來我們到了泉下,哪裡還有臉見墨派的諸位先賢啊?”他站在廳內,背著手,圍著八仙桌慢慢地踱著步子,“其實他是算準了的,辦這件事情,我們必然要損兵折將,而後就算是辦成了,那女子在我們手裡,也不敢拿她如何,還要乖乖地伺候好,最後主動權亦都是在他的手裡,他說往東我們便隻能往東,他說往西也就隻好往西了!他吃定了我們!”
寧黛秀眉皺眉道:“老師,既然這樣,那當初我們為什麼要答應他?”
墨伯溫搖了搖頭道:“形勢逼人,不得不答應啊!若是我們不答應,你看看前陣子他在京城布下的天羅地網,換個角度,他讓我們儘數出動,也不是沒有存著放我們一馬的意思。這便是陽謀,這救人的任務,我們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人救回來了,能不能換回矩子令,還要看他的心情……”
一個身材高大、目光陰冷的漢子狠狠一拍桌子:“我擦,我就不信,綁了他老婆孩子,他不乖乖把東西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