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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名風衣男子幾乎是在同時敞開風衣,飛快抬起之間掩藏在風衣中的槍口,對著李雲道與沈燕飛的方向便扣動了扳機。
就在兩名男子露出槍口的那一刹那,李雲道幾乎是下意識地將身旁的沈燕飛撲倒在地,而此時恰好從麵包車下來的一行漢子也氣勢洶洶地呈合圍之勢來到了兩人麵前。
“砰砰砰……”槍口刹那間吐出火舌,無情的子彈從那明焰中噴射出來,還不等根哥等人弄明白為何麵前這對男女一個照麵就伏地求饒,便已有人莫名其妙地倒在了血泊中。
那兩名明顯是殺手的男子見一擊不中反倒傷了路人,也不戀戰,槍口再度垂落,合上風衣掉頭便走。一輛黑色轎車似乎早就已經停在路旁,此時陡然加速,一個急刹停在兩名殺手的身旁,顯然是來接應的。
兩名殺手同時走向黑色轎車,其中一人繞過了車尾上了副駕,另一人動作稍慢了半拍,便聽得又一聲槍響,那正欲彎腰上車的殺手“哎喲”一聲倒地,黑色轎車的司機似乎也沒有絲毫猶豫,陡然加速,借著在街角漂移的離心力合上車門,之後便揚長而去。
“沒事吧?”李雲道問被自己護在身下的沈燕飛。
“沒事。”沈燕飛驚魂未定,好在她也在公安口子待過,被李雲道扶起後,深呼吸了幾次,才稍稍回過了神。
“福貴!福貴!”剛剛還一臉凶神惡煞般的根哥此時跪坐在血泊裡慌亂地推搡著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兄弟們的屍體,“小桑,大寶……”今晚跟著他行動的六個兄弟,除了此時早已經跑得無影無蹤的司機黃毛外,剩餘幾個無一例外地躺在了血泊中。
“根……根哥……”一個口中正不斷往外湧著鮮血的青年無力地呻吟道,“救……救我……”
李雲道立馬飛奔過去,檢查了一下那青年傷口:“肺部中槍,快叫救護車,也許還有救!”
原本還打算綁架沈燕飛以報弟弟涉黑入獄之仇的根哥點點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好的好的……”掏出電話時也顧不上手上的鮮血,顫抖著拔了救急中心的電話。
沈燕飛此時也過來檢查了其餘幾人的傷口,查驗完最後一個,衝李雲道搖了搖頭。
事情發生得很快,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時,便已經有路人開始尖叫著狂奔:“殺人了……殺人了……”
這些年如此場景,李雲道倒也不是頭一回經曆,他一邊讓根哥幫還有救的那青年捂住傷口,一邊掏出手機發出一係列指令。
救護車還未到現場,二部在江寧的人馬便已經當先趕到封鎖了現場。自己這一次的江寧之行,李雲道原本並不打算驚動二部在江寧的分支,但此時出了這樣的事情,也隻能通過他們來解決眼下的難題了。
“主任,現場已經封鎖,另外正在加派人手鑒彆所有出現在槍擊現場的目擊者,已
經按照您的吩咐嚴控社交媒體關於此事的信息發布,我們的人手會逐一上門清理他們手機裡的圖片,另外也會跟他們談一談保密的事情,警方那邊我們也溝通過了,這件事情由我們二部接手,他們不會插手。”一個年約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邏輯清晰地向李雲道彙報著事情的進度,一邊彙報也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位年輕的頂頭上司,很顯然,若不是出了事,這位年輕的二部掌舵者似乎並不會讓他們知道自己來了江寧,如果是來私事,那便也還好,但若這位二部話事人是下來微服私訪,這事兒就值得玩味了。
“嗯,辛苦了老羅!被我擊中的殺手怎麼樣了?”李雲道其實也在打量眼前的這位江寧分支的總負責人,此人姓羅名漢,中等身材,其貌不揚,但放在二部,卻也是戰功彪炳的員老級特勤,八年前受了重傷,這才從一線退到後方,之後又申請回到家鄉江寧,做了這邊的負責人。
“還活著,暫時死不了。主任那一槍正好打在他的腰椎上,腿估計是保不住了。”羅漢倒是有些佩服眼前這年輕頂頭上司的槍法,剛剛他看了所有的治安監控視頻,李雲道幾乎是在殺手敞開風衣的那一刹那就已經做出了要將身邊女子撲倒的準備,而後又是在一片混亂中幾乎連看也沒看便開出了那一槍。他絕對不會相信隻是因為運氣好,所以子彈才恰好打中了那殺手的腰椎,在前線服役過多年的他自然清楚這樣的“運氣”需要付出多少有彆於常人的勤奮與努力,尤其是槍法這種東西,除天賦外,幾乎就是用子彈和時間喂出來的。
“你跟醫院確認一下,最好今晚能讓我跟那個殺手見一麵,我有些問題要問他。”李雲道想了想,說道,“來江寧本是辦些私事,所以才沒有驚動你們!”
聞言,羅漢稍稍鬆了口氣,語氣也變得略微輕鬆起來:“那行,我跟醫院那邊打個招呼,稍後跟您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