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漢走到一旁去打電話了後,李雲道這才回到被兩名二部特工護在中間的沈燕飛身邊:“要不,我讓人先送你回家?”
沈燕飛苦笑一聲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我回家還能睡得著嗎?”
李雲道笑了笑,幫她將裹在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那行,我們先去見見那位‘根哥’。”
沈燕飛四下張望道:“人被帶走了?”
李雲道點頭:“二部在重大城市都有布點,但很少動用,主要還是為戰時作準備,平日裡,多數工作國安那邊都可以處理了,我們的人在國內一般派不上大用場。假如今天不是我,這件事他們應該就已經移交給警方或者國安了。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二部的車將李雲道和沈燕飛送到了一處不太起眼的寫字樓,此時已經快到夜裡十點,有了些年頭的寫字樓裡靜悄悄的,樓道裡的日光燈伴隨著滋滋的電流聲一閃一滅,帶路的小夥子打開
一扇玻璃門,沈燕飛看到前台處掛著“祥和國際貿易公司”牌匾,轉個彎進去,又是一處狹長的通道,很顯然是易守難攻的攻局,李雲道一邊觀察著這裡的環境一邊微微點頭,看來這處分支的安全規劃上,羅漢是用了不少心思的。跟著小夥子進了一間寫著儲藏室的地方,移開一個貨架,一扇暗門便緩緩打開。
“主任,那個濮發根關在這裡!”小夥子站在其中一間審訊室的門口,有些興奮地看著年輕的頂頭上司,“需要什麼您直接吩咐!”
李雲道點頭:“暫時不需要,我問兩句話就走,待會兒還要麻煩你送我們去趟醫院。”
小夥子連忙道:“應該的,不麻煩!”
聽到門外有動靜,原本在顫抖著的濮發根豎起了耳朵,他原本便心中有鬼,就算之前涉黑作惡,但也不敢輕易地便涉及人命,今晚本也就是打算拍些照片毀了沈燕飛的名聲,好讓她在江北混不下去,之前弟弟濮興良就提過,隻要弄臭了沈燕飛的名聲,按體製裡的辦事原則,一定會把她調離的。他想的也隻是報複罷了,卻萬萬沒料到自己這邊還沒來得及出手,便碰上了更惡的人。
他是被戴上了麵罩後拷到了這裡,此時好不容易聽到有人進來,連忙連聲大呼冤枉。
李雲道輕笑一聲,取下濮發根的麵罩,果然見這剛才還如同惡神般的漢子此時早已經嚇得臉色蒼白。
“濮發根,我問你幾個問題。”李雲道上來便開門見山,“你應該知道,我不是警察,所以如果你的答案我不滿意,後果自負。”
濮發根心虛地瞥了一眼站在李雲道身後的沈燕飛,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您……您放心,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李雲道點頭笑道:“我問你,你可認得剛剛開槍的兩名殺手?”
濮發根聞言,立刻大倒苦水:“領導,我怎麼可能認得那種人?我們平時也就是在鎮上放點水錢,用那句話怎麼說來說……就是頂多乾些欺行霸市、收收保護費的勾當,哪裡敢玩槍?現在耍槍,動輒判好幾年,我弟弟跟我說過,我肯定不會碰這玩意兒!”
李雲道點了點頭,他來這裡也隻是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又問道:“我相信你說的話。那麼,你們今晚突然出現,又是為了什麼?”
濮發根一個激靈,低頭不敢與李雲道對視:“我……我……我們隻是想跟這個姓沈的女人講講道理……”
“講道理?”李雲道一聲冷笑,掏出手槍放在桌上。
濮發根猛地一抖,忙道:“彆彆彆,我說我說!我們是打算把沈燕飛綁了拍些……照片,到時候張貼在他們區委大院裡……我們也就是想壞了她的名聲……真的沒想要乾彆的……真的,騙你我不是人!”
李雲道冷哼一聲,身後沈燕飛俏臉通紅,咬牙切齒道:“無恥!”